任宽蒙了:“啊??邵贺新跟他哥一天生日?差了两岁?同一天?”
她环顾四周,在场所有人无一不为了给邵贺新庆生而献上热情与笑容。
可就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今天也是邵临的生日。
顿时,身体里某根弦在被弹动后不振动,五脏六腑空鸣不止。
她从肥颊到心尖酸了一路,紧握手里的证件,缓缓起身。
“没什么………………”
“我帮你去送吧。”
任宽看了眼贺新,好心搭了句话:“你送OK吗?你待会不是要和邵贺新单独去拆礼物吗?”
是啊。
她原定要去表白的,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已经向茶室走去了才是。
童云千莞尔,临时变动主意:“只是送个身份证要不了多久。”
“对了,还有干净的空盘子吗?我想再切一块生日蛋糕。”
邵临去了单人包间后就再也没出去过,邵贺新生日宴的正餐和餐后他都没参加。
不是非要赖在这儿不走,而是他又犯了头疼。
房间是个用餐和休息双重功能的套间,他进去以后一头扎进床里昏睡过去。
几天的高强度工作让人头晕目眩,再加上还要兼顾中清大的MBA课程。
程序员和研究生的双重压力一次让他吃了个够。
邵贺新三请四求的他才忙完手头过来赴会。
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贺仕那团垃圾,气得他没胃口吃东西。
没想到不吃东西反而更加剧了情绪和压力的淤堵,邵临一睡不醒,噩梦不断,头疼得像是被压在五指山下,浑身僵硬难以动弹。
童云千找服务生要了房卡,端着蛋糕进去的时候屋子里昏昏暗暗的,几乎没什么光线。
她试探着问:“邵临?你在吗?”
开了灯,童云千关了门,往里面踱步。
用餐的主间没人,想必是在里面的卧室。
她端着蛋糕走进卧室,开了灯,看见侧躺着似乎睡得很不踏实的男人。
童云千走近,看见他出了一额头的汗,皱着眉,呼吸很粗。
整个人像是发烧了那样看着很痛苦。
她有点慌,赶紧放下蛋糕,抽了两张纸帮他把汗擦去。
再伸手想去试他的额头温度时,童云千的手腕突然被他攥住。
吓得她差点没蹲住。
邵临艰难地从疼痛的梦里挣脱,睁开眼,她忧思干净的脸映入眼底。
他扯动干涩的嗓子:“……..……你怎么。”
“没事吧?看你好像很难受。”童云千用手背?了下他的额头,并不发烧。
她停住感受了一下,缓缓下放视线,说:“邵临,你的手在抖?”
邵临头一疼,四肢全跟着发作,此刻是视觉也模糊,双手也不稳。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就像攥着救命的海上浮木一般,逐渐用力。
童云千被他握得有点疼,却暗暗忍耐着没说什么,“你是不是也是今天生日?”
邵临眸色一闪,把头一偏,重新眼,似是而非的用气音“嗯”了一声。
“你,生日,怎么………………”她忽然有点愧疚,都没准备礼物,“也不说。”
她的身体似乎有种魔力,他只是握着她一只手,短短一分钟前后邵临竟觉得自己舒服了不少。
他嗓音很沙:“没必要。”
“又没人在意。”
童
云千听着,心使劲被扭了一下。
“......有人在意。”
她端起放在旁边的蛋糕,拍拍他。
邵临不耐地睁眼,看见她捧在手心里的一盘蛋糕。
童云千抿唇,唇角勾出一抹弧度,“生日快乐啊,邵临。”
“礼物......我回头补给你。”
“先吃蛋糕吧。”
邵临静静地看着她和这盘蛋糕,陷入沉默。
她有点不懂,以为是蛋糕有什么问题:“不喜欢这种口味吗?”
他放开手,捏着酸胀的眉心坐起来,“童云千,你喂过野狗吗?”
童云千不知道他的意思,如实说:“偶尔碰到,会给点吃的,怎么了?”
“你喂过那种,”邵临坐在床边,居高临下盯着眸色清凌凌的女孩,“被遗弃过,被打过,被毒过的野狗吗?”
童云千被他阴湿汹涌的眼神吓到,有点不敢说了。
"......"
“这种对人类恨之入骨的狗,如果你不怕被它伤着坚持喂一次,喂两次,等再喂了第三次,它彻底对你放下防备的时候。”
邵临俯身,压迫感十足,意味深长。
“这条野狗,从此就只认你了。”
她心尖悸动,不明所以,只能由着眼神被他牵着走。
他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今天化妆了?”
童云千点头。
他扫了一圈,评价:“裙子也漂亮。”
女孩瘦圆的脸在他手指之间,白肤娇嫩又脆弱,任由他揉搓一般。
稍微一打扮,她的美艳夺目,压都压不住地往外溢。
可这一副模样,不是为他而装扮的。
邵临浑黑的凤眼克制着最后一层理智,问:“跟他表白了?”
童云千抬手握住他乱捏的大手,试图挣脱,说话咕哝:“没……………还没……………”
邵临捏着她脸的动作似有几分不舍,最终清醒过来,还是放了手。
他垂眸,不再看她,“去吧。”
“别在我这儿耽误时间了。”
童云千看着他,有些担心,但对方驱逐的意味这么明显,或许自己做这些是有点多余了。
本
来有人就不喜欢过生日嘛......
她起身,掸了掸裙子上的灰尘和褶皱,“蛋糕………………你记得吃。”
童云千走出几步,又回头,看着弓着腰孤独坐在床边的男人,心脏又重又酸,说不清为什么。
她补了一句:“我记得了。”
邵临划手机的动作微微停住。
“你的生日。”童云千发自内心留下一句:“我记住了。”
“不喜欢热闹没什么,但生日还是要过的。”
说完,她有点失落似的转身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整个房间的灯突然全部黑下去。
她刹地停下,一转头,身后的人突然逼了上来。
邵临脚步又快又轻,她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追上来的。
视线在黑暗环境里还没适应,童云千的腰被他一把握着,下一秒被强行推到了墙上。
他的手护在她后脑,一下撞在墙面。
童云千吓得失声,"你!?"
邵临靠近,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一只脚强势地踩进她裙下的私人领域。
男人汹涌的气场排山倒海一样压了下来,她急得抬手抵住他的胸膛,“邵,邵临你要干什么。”
邵临一手撑在墙上,另一手捏着她的腰把人死死按在墙面。
他垂首,发亮的眼神在暗中锁在她脸上。
“不跟他表白,先过来给我送蛋糕,为什么要这么选?”
他勾唇,“所以在你心里,我比邵贺新重要。"
童云千下意识反驳:“不是,不是。”
“你撒谎。”邵临弯腰,把身子低得更深,近得可以闻到她呼吸中的香味,“你已经做出选择了。”
“你选了我。”
童云千瞪圆了眼睛,看着两人快要碰到鼻尖的距离,喏:“没有......”
她要跟邵贺新表白的。
“刚刚我问你,喂没喂过被扔掉被害过的野狗。”邵临用手指抚摸她微微抖的眼皮,语气认真又深沉:“我就是那条野狗。”
"我警告过你,也赶过你。”他轻笑,嗓音性感:“你还是一次次贴上来。”
“别说不是故意的。”
云千躲着对方的目光,紧紧握着他乱摸的手,难以抗拒。
童
“我真......真不知道。”
我
不是故意招惹你的。
“现在这条野狗就认你了,怎么办。”他反问。
童云千慌了,邵临滚热的眼神宣示着对她的欲望,自己就像一个已经落网的猎物,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她已经踩进了猛虎的掌心。
背后抵着冰凉的墙,她躲无可躲,握着他的手使劲摇头,“不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清醒,邵临,你应该静......”
邵临眯起眼,“我清醒得很。”
“为了给你和邵贺新一次机会。”他指腹抹过她嫣红的唇瓣,沾了一手的口红,摸花了她的唇妆。
唇色一花,童云千整张脸多了几分被染指的凌弱美感。
"我等到今天。”
童云千看着他越靠越近,直到对方呼吸间的马鞭草清香扑来。
心
脏乱跳,身体发烫。
这一切都是错的,可是,她的身心却如绽放花苞一样,在迎他。
两人抵在门口处拉扯纠缠。
这时,隔着门,门外走廊里忽然响起了邵贺新的呼唤声。
邵贺新在茶室等了很久没等到人,此刻正在走廊里探寻各个单间寻找章云千。
“云千?云千你在哪儿?”
“奇怪了......说好的茶室见。”
到邵贺新的声音越来越近,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电话铃声,童云千惊吓,剧烈扭动起来,“你快,快放开。”
听
“他来了,他来找我的!”
邵贺新不来,邵临可能还会留有最后一层克制。
但现在,怀里挣扎推拒的人让他丧失最后一点耐心。
地痞流氓讲什么绅士。
他要什么,从来都是抢。
“童云千,现在是我在你面前。”他捏住她的后颈,被迫她仰头与自己对视。
被发现的危险逼近,童云千胆子都快被吓破了,瞳孔颤动。
邵临独占着她在受惊时独一份的美,“试试我?”
“至少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象征边界的红线被他一箭射断。
童云千心跳漏了好几拍,一瞬间,大脑宕机一样毫无反应。
他看着她完全傻掉的样儿,溢出两声笑,抚着她的唇瓣:“你跟我说生日快乐的时候,我就想亲你了。”
邵临用手指当做嘴唇,在她的唇瓣上来回碾压,试着侵入她的口腔,模拟接吻的样子。
“梦里,我这么亲过你。”
他的手指碰到自己舌头的瞬间,童云千双腿一软,眼梢羞得烫到生涯。
邵临把手抽出来,捧着她的脸,微微偏头,事先说明。
“不愿意就拒绝。”"
“或者抽我嘴巴,随你。”
他最后的耐心,用在等她说“不”的这十几秒。
最终,见童云千眸色摇晃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邵临勾起眼尾,笑得性感。
门外,邵贺新四处找着人。
门内。
邵临强势吻住童云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