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七风,分别是谋风、刚风、折风、大刚风、凶风、婴兀风、弱风,此八风皆从其虚之乡来,乃能病人。
但异宝跟寻常法器不同,往往都有不同的祭炼、催动条件。
混元二气扇每次杀敌前,都需要提前扇动一次,以汲取、剥离另外一人的五脏五元之气,才能扇出可杀敌的大弱风。
也就是说,每次王伦催发扇子前,都需要‘血祭”。
王伦眼角余光瞥到了一个状若呆傻,伫立原地的身影。
就你了!
王伦也未多想,法力涌动,灌入混元二气扇子,扇架表面浮现几缕刺眼的殷红色,随手朝鲁达扇去。
“第一道大弱风先刮谁呢?晁盖?晁盖这厮法天象地,五脏六腑亦有神纹护体,百脉贯通,滋养一身......恐怕需要两扇子才能斩杀。”
“阮家三兄弟......若是水战,还有些过人之处,现在只是土崩瓦狗,罢了,第一扇子,就先扇给吴用吧。”
王伦念头转头,瞬息之间,便想到了后续的斗法安排。
RE......
“咦?”
预料中鲁达的五脏五元之气,并未随着扇风汲取回来。
王伦还以为是自己过于懒散,没对准鲁达的方位。
不由得又扇动两次…………………
“嗯?怎么回事?”
王伦的注意力从快速逼近的晁盖、吴用几人身上转移,猛地转过头,正好对上一双满是迷茫和古怪的眼眸。
鲁达还坐在椅子上,衣裳纷飞,那凉飕飕的扇风吹得他的发丝浮动。
夏日炎炎的,有点舒服。
鲁达隐隐察觉到,自己体内五脏,有些许异样,连气血流动都加快少许。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好像,是在对我下手了?
鲁达猛地明白过来,一脚踹翻座椅,抓住雪花镔铁棍,目光如火,神色狰狞道,
“洒家看戏看得正尽兴,你怎么偏偏要来......逼我?”
声若霹雳惊雷,煌煌浩荡,回响在聚义厅中。
震得王伦等人的耳膜刺痛,宛若被针扎了一般。
雪花镔铁棍爆发出强烈的神光,照亮整个聚义厅。
王伦等人,猛地睁大了眼睛。
轰隆隆!!
从聚义厅中,传来石破天惊,宛若要镇塌地面的巨响。
就连阮家三兄弟施展的鸳鸯三才阵,都被撕裂出一个巨大的豁口,有如利箭般的金光,攒射出来,照得沙尘悬浮飘曳,足足过了数息,才又勉强恢复,填平了豁口。
聚义厅外,宋万、刘唐、杨志等人都吓了一跳。
那些被围在聚义厅外面的小喽?们,也纷纷后退十丈之远,忍不住捂住耳朵,脸上满是痛苦之色,足足数息后,才勉强恢复过来。
然后都一脸惊恐的看着聚义厅。
“怎么回事?”
“啊!!我的耳朵,我聋了?!”
“地龙,是地龙翻身了吧?”
宋万猛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心神大震,脱口而出,
“王头领动真火了?”
“哼!”
刘唐自然不愿弱了自家兄弟的威风,大笑道,
“什么鸟真火,王伦这是被我家晁大哥的法天象地,按着打吧!”
聚义厅内,接二连三传来沉闷的响声,似是钝器击中了什么极为坚硬、抗揍的家伙什,然后一次次砸进地面,反震到墙壁上。
砰!
砰!
砰!
地面震动,水寨摇晃,惊飞芦苇丛中栖息的莺雀。
宋万扶着扶手,慢慢坐下,冷冷一笑,
“那你数数,你家晁大哥的法天象地,施展了多少时刻了?据我所知,晁盖的法天象地,只能维持半炷香不到,还有某些破绽弱点吧?”
宋万回头看了眼被五花大绑的刘唐,似笑非笑,话语中暗含深意。
刘唐愣了下,然后默默计数,随着聚义厅中继续响起道道闷响,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
刘唐的脸色也渐渐难看下去。
但他十分嘴硬,道:“呵呵,所谓半炷香的时限,只是晁大哥放出的风声,掩人耳目罢了,大哥他的手段,连我都不清楚!
刘唐、宋万两人还在争锋相对。
杨志立于亭外阶梯上,从不时破损又修复的鸳鸯三才阵中,隐隐听到一道有些熟悉,却中气十足的声音。
脸色渐渐变得奇怪起来。
这声音,怎么像是智深哥哥的?
究竟是智深哥哥大发神威。
还是智深师兄在被王伦或者晁盖等人追着打?
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性,杨志也不愿意去赌。
万一呢?
一想到这,杨志便心急如焚。
!"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持刀就走,穿过人群,便投听泊台来。
杨志脚步匆匆回到庭院,把宝刀倚在壁边,把门来拴了,走入堂内,去把床榻拖在一边,揭起那片地板来。
板底下有条索头,将索子头只一拽,铜铃一声响,暗格打开,露出白胜那张憔悴惶恐的脸。
“使用你的命,换智深哥哥一条命!”
杨志把白胜提了出来,又带好宝刀,迅速回到聚义厅外。
“希望,事情不会发生到最坏......”
杨志默默思索着。
在不远处,五花大绑的刘唐,看到杨志手里提溜的人影,隐隐认出是白胜来,不由面露愕然之色。
白胜兄弟,怎么被杨志给抓了?
不好,杨志莫非是有备而来?!
刘唐心底焦急万分。
“好惨一王伦,惹谁不好,偏偏惹了那杀星。”
而在小喽?中,公孙胜暗运法眼,拨云见雾,看过鸳鸯三才阵的遮挡,将其中场景看得一清二楚。
“咦?那是鲁达的雪花镔铁棍......多日不见,竟已成功祭炼为地煞法器了?看样子,禁制数还不少。哎,此人,已成气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