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谈序去二楼洗手间,指导他使用淋浴,“这边是热水,这边是凉水,你别搞混了。”
“我家热水器没你家先进,得过一会儿才能有热水。”
“你洗完了就直接回我房间。”姜没说完,便朝洗手间外走。
走到门口,她不放心,又折回了谈序跟前,“谈总,你醉了吗?”
她看着谈序的脸,红晕更深了,眼神也迷迷糊糊的不清醒。
听到她问话,他皱着眉想了下,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得出一句:“我也不知道。”
姜漫哭笑不得,往他跟前凑近些,竖起两根手指头:“这是几?”
谈序涣散的视线聚焦到她纤细莹白的手指上,喉结微滚,张了张嘴:“……..…三。
: "......"
好吧,几乎可以确定,谈序真的醉了。
姥爷那高粱酒当真是劲儿大。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谈序喝醉的样子。
平日里清冷俊美的一张脸,竟也能和“呆萌”二字扯上联系。
姜漫不禁担心,醉酒状态下,谈序还能自己洗澡吗?
一会儿摔倒在浴室里磕着碰着怎么办?
就在她担忧之际,面前高大英挺的男人眼神迷离地看着她,俊脸垂近,呼吸掺杂着酒气,轻盈铺到了姜漫脸上。
姜漫回神,看着抵近的俊脸,下意识后退半步。
却被男人抓住手,拉回去,圈在怀里。
霎时间,寂静的洗手间里,响起了姜漫澎湃的心跳声。
她美目圆睁,愣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隐约也被他呼吸间的酒气熏醉了,大脑一片空白。
“谈总………………”姜漫小声,心脏砰然,不知所措。
谈序将她带到了洗手台边,目光幽沉地垂望她,呼吸变深,“叫我名字。”
男人冷沉的语调似命令。
听得姜漫心下一颤,头皮发麻。
好半晌,她才挤出声音来,满是不自在:“......谈序。”
谈序很满意。
但片刻后,又不太满意,“叫我老公。”
姜漫:“......”
她从没叫过他“老公”,连名字都很少。
只在情难自控或是羞愤难当时,会连名带姓叱他一声。
“漫漫......”男人搂紧她的腰,将她抵在洗手台,低头来寻她温软的唇,“叫老公。
很坚持也很强硬,语调和音色却是温柔的,耐心十足。
姜漫被他轻轻咬着亲了亲,呼吸里也混入了那不太好闻的酒气。
她的心跳越来越快了,呼吸起起伏伏,脸上迅速升了温度。
姜漫知道,像谈序这种喝醉酒的人,只要顺着他就好。
但那两个字,她只是想想,就满心羞耻,根本喊不出来。
谈序抽出手来捏着她下颌,温热的舌滑入,温柔有力地搅弄她。
姜漫被动地与他缠吻着,呼吸越来越急促,思绪也逐渐离家出走。
后来越吻越深,她也逐渐变得主动。
谈序的手便从她下颌移开,游走别处,将她睡裙撑出轮廓。
他力道时轻时重,颇有些技巧手法。
姜漫仰头换气时,谈序吻在她耳畔,又说了一遍,“乖,叫老公......”
他沙哑的声音沾满欲色,最是蛊惑勾人。
姜漫脑子一热,羞耻得耳根透红,软软低吟,“…….……老公。”
男人闻声,高大修长的身躯僵?一瞬,似被定身。
就在姜漫以为,这一切将点到为止时。
男人温热的吻又如夏夜暴雨落下,从她耳朵绵延到颈下,迅猛猖獗,彻底失控般。
姜漫记不得第几回才回的房间。
她只记得谈序很是恶劣,总在她最紧要的关头,哄着她叫他“老公”。
又在她粗喘着气开口时,把那句娇滴滴的“老公”撞得破碎。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
后来回了房间,谈序更凶悍。
连美漫的床都不堪受力,断了一根床架,险些塌了。
自那以后,姜漫彻底醒悟,从害人不浅的男色里拔出来,拒绝了某人又一次求欢。
“谈序,你以后不许再喝醉。”临睡前,姜漫在男人耳边咬牙切齿道:“明天早起,自己把床修好!”
躺在她身旁的男人低低笑了声,将她紧紧揽在怀里,很宠溺的语气:“好,都听老婆的。
姜漫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气呼呼翻身朝着窗外,不想看他那张勾人的脸。
背后男人挪近些,呼吸抵在她后颈,“老婆香香......好喜欢。”
姜漫知道他醉了,说的都是醉话。
可她还是很心动。
被他喊“老婆”很心动。
听他说“喜欢”,更心动。
清晨天明,院子里有公鸡打鸣。
起初只有一只鸡,后来家家户户的公鸡都开始应和,鸡鸣声此起彼伏。
就像天然的闹钟,吵人清梦。
谈序睁眼时头疼欲裂,有种被人打了几闷棍的感觉。
脑仁刺刺的疼,不适感非常强烈。
但他记得昨晚的事,记得姜承欢时婉转动人的声音。
她红唇微张,粗细不一的声音喊那一声声“老公”,真是软到他心窝里。
他受用极了。
思绪回笼后,谈序发现身旁已经空了,姜漫不在。
他也不敢再睡,起床换衣服,去洗漱。
二楼有单独的洗手间,谈序的洗漱用品都已经放在了架子上,和姜漫的是一对。
洗漱时,谈序看着镜子,想到昨晚他让姜漫扶着洗手台,逼着她欣赏镜中她媚态丛生的模样。
呼吸不由一沉,急促些,回味无穷,又有些懊悔。
他昨晚太过了,好几次无视了姜的求饶,撞落她好多眼泪。
真如禽兽一般,没有半分怜惜,只想让她哭喊得大声点。
还有姜漫的床…………
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坏了。
最后一次,他是抱着姜漫结束的。
犹记得临睡前,姜漫似乎很生气。
勒令他今早醒了,把床修好。
今天是她的生日,谈序不想惹她不快。
......但这修床的活,他真没做过。
怎么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