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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姐别生气,我这不是多少有些不平嘛,咱们这几年多少油水没有捞到啊,这后院里,咱们姐妹那是要权有权,要钱有钱,就这一个侧福晋,什么都是走爷的账目,搞什么特殊啊。”燕氏撇嘴,阮氏脸都黑了,“你胡说什么,你怎么就是不明白,这权和钱什么该你得吗,都是主子爷松松手给的,你知道什么,真是这两年舒服日子把你惯糊涂了,你懂个屁!”阮氏气得都开始爆粗口了,“主子爷曾经想让年侧福晋管事,只是被年主子给推拒了,你知道这位什么人吗,那可是打小在年府打理庶务的,真要让她管事,你一个子儿都落不到手里,说是主子爷松松手露出来的,还不如说是这位松手给你露的!”
处理完春儿,年秋月连余光都没有给钮祜禄冰凌,就看向阮氏,“这位嬷嬷,凌格格......”
梧情上前,将脱臼的下巴又给春儿安上,春儿疼得脸色刷白,但还是急忙开口,“侧福晋,奴才有话要说,是凝格格,都是凝格格的主意啊,我家主子根本不认识康郡王福晋,都是凝格格自己的主意。”
阮氏几个互相看了看,这次也不敢随意开口了,“奴才觉得...两位格格怕是都逃不了干系,年主子以为如何?”
“大胆,华氏,你竟敢信口胡来,编排主子,你这话是要置福晋于何地,将这恃宠而骄的罪名扣于我头上又是何意,爷最是重规矩的人,福晋和我身子都不好,李姐姐不通这些。这才让你们四个管了府务,没想到却助长了你们的野心,什么话都敢信口开河!传出去,别人怎么看咱们雍亲王府?”年秋月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找你们来是为了什么,此事若不是牵涉到了福晋,何须找到你们来明辨是非,你们倒好,拿个鸡毛当令箭了不成?话里话外都透露的意思都是我有决策权。”
这是套自己话来着,年秋月嗤笑道,“你觉得这么大的事儿你家主子不知道,好歹也是先皇后留给你家主子爷的人,怎么......还来问我这等问题?”
她既然知道,为何....?一瞬间,钮祜禄冰凌的脑海只觉得跟炸开一样,嗡嗡地直响,因此,在婆子将她给半拉半扶着离开梧彤院的时候,她也没有挣扎和反抗,只是看着年秋月,那眼神看在钮祜禄冰凝眼里只觉得对方是恨死了年氏。乌拉那拉氏隐隐觉得眼神很怪的,但却觉得是自己理解错了,凌格格应该只是恼恨和不忿。
燕氏低头,忙收起视线,年侧福晋这会儿才又开口,“你们姐妹两个这么着看感情可真是好,似乎方才互相推诿那个不是你们二人一样,叙旧话别够了吗,够的话......钮祜禄冰凌,你也该上路了。”
燕氏抽完嘴角就忍不住撇嘴。瞧见那装瓜子的碟子时更是惊诧,这年侧福晋装个零嘴竟然用景德镇的贡品瓷器,这.....走主子爷的账就是不一样,一个侧福晋身上能捞着多少油水他们几个嬷嬷最是清楚不过了,看着这你年侧福晋石桌上的摆设,哪一件如果走王府的内宅账目,都是可以捞个肥油的.....现在...她心里隐隐还是不忿。
“我坐这儿听了这么久,总算有个明白人了。彤情,将事情给几位嬷嬷详细说清楚吧,姑姑,你也把宫里那天的事儿给一五一十说个明白,免得几位嬷嬷年纪大了,话再听不清楚了。”年秋月的话让四位嬷嬷黑了下脸,但这位是什么人物,有着怎么样的地位,她们都是清楚的,只好忍了。
“那...”,燕氏苦着脸,刚说一个字,阮氏就看向她,“你以后注意些就是,我瞧着今日这位主子也没有多想计较,否则,她真耗到爷回来,咱们姐妹都吃不了兜着走。”
所有人都离开,年秋月的院门重新关闭,门外,阮氏有些气愤地看着燕氏,“小晴,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你以为这是捧着你的李侧福晋?这可是主子爷都捧着的人,你还想让她捧着你不成?”
“你若是敢违约.....也别小看了我的能耐,我自有办法让侧福晋对付你,钮祜禄冰凝,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阮氏有些尴尬地扯扯嘴角,“奴才就是确认一下,比较王爷怎么和您说,奴才也是不知道的,都是主子间的事儿,奴才们就是个管事的,也不好处理,若是 爷有什么吩咐,倒是好办了许多。”
年氏的眼神一扫过来,乌拉那拉氏也不好意思久待,只好也带着丫鬟离开,她前面走,丫鬟流光回头看了眼梧情,做个个手势,这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快得几乎让人察觉不到,但是梧情的眼却眯了眯,主子爷风卫的人?这是什么意思?有事要和自己商量还是要怎样?
这词用的可真够损,钮祜禄冰凌气得浑身直颤抖,忍不住抬头看年秋月,在看到对方眼神和手里的东西的时候却愣住了,那是.......她差点跳起来,身子颤抖了几下才平静下来,侧福晋原来什么都知道!
阮氏暗骂一声燕小晴是个笨蛋,只好上前安慰,“年主子,您的为人那是宫里宫外都知道的,燕晴她不是故意的,狗都不用牵,设这么个局就为了两个没有地位的格格?这说出去不是个笑话吗,您放心,这件事奴才们一定给您查个清清楚楚,还请主子请出个人给奴才们说道说道。”
春儿和钮祜禄冰凌都离开了,几个嬷嬷见事情已经风平浪静,就纷纷行礼离开,年秋月看向乌拉那拉氏,乌拉那拉氏本来还想着多呆会儿,多观察下年氏的下人和院子情况,毕竟平日这梧彤院跟年氏的乌龟壳一样,整日梧彤院的人都几乎不出去,她都来到这身体里这么久了,却还是不熟悉梧彤院的人,还有什么比不熟悉敌人更让人懊恼的?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可这人都不和大家会面,去哪儿知彼啊!
“福晋怎么看?”年秋月却是突然转头看向脸色不是很好的乌拉那拉氏,乌拉那拉氏一时间也没有想到对方会问自己,愣了下,才勉强笑道,“钮祜禄家的家风自来还是很好的,总不能两个格格都.......依我看,应该是凌格格模仿了自己姐妹的字体,毕竟是打小服侍凝妹妹的。”乌拉那拉氏说着就开始皱眉,哪里来的又一个钮祜禄氏,还是个丫鬟,四爷府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丫鬟也能升为格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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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情眨眼,暗暗记在心里,打算有机会见见这个丫鬟,看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流光她不是没有见过,但这是头一次给自己这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