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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有脸称父母?下作!”
搞导弹不如卖茶叶蛋的,能写写画画却挣不来钱的线团爸爸已经不能满足线团妈妈人前显摆的要求了。家里住的地方小,只有一张桌子,既当餐桌又当书桌,身兼数职,以前妈妈一看到爸爸铺开纸,练字或画画时,就两眼向往冒红心,殷勤地端茶倒水削苹果,自觉地红袖添香。
线团的妈妈对于女儿的回归,没表现出太多的高兴。
她想跟祖母一起住,但也知道现在情况不同。
直到过年时,远在西北的二姨回来看外婆。
纯粹是安抚小孩子的语气。
线团却当成真的提问,她很认真地想了想,“怕,我不敢下去劝,爸爸妈妈不会听我的的,我都藏在被窝里装睡……”
到后来,小声的不满念叨升级成指桑骂槐,整天不务正业捣鼓些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还要浪费钱,有本事挣钱去呀,卖字画啊……
“不是白天!他们都在晚上动手打仗!”
“你干什么!”
我才不是小孩子呢,我就是藏在被窝里:“他们以为我睡了,爸爸把妈妈压在身下打她,她求饶也不停手……要打很久……”
而现在,但凡爸爸一拿纸笔,妈妈的脸就黑如锅底,不断地念叨纸笔花费多少,肉多少钱了大米也要涨价了、谁谁的对象倒腾什么挣了一大笔、谁的男人这月拿了多少奖金、谁家刚换了大彩电……
祖母对妈妈的态度,给了她很强的心理暗示:婚前性行为是不自爱不自重的表现,甚至严重到她会认为主动看上一个男人,耍手段与他在一起,也是不道德的。
白天妈妈刚歇斯底里发作一通,晚上缩在小床的小孩子睡得不安稳,被一阵阵古怪的声响惊醒,隐约中见不远的大床上,爸爸骑跨在妈妈身上,好象是把她压在下面打,妈妈呜咽着不停地抽泣求饶,爸爸却不理会,喘着粗气扭转了她的身子继续打她,噼里啪啦,发出很响的撞击声……
直到七岁,要上爸爸厂里的子弟小学,线团才回到父母身边。
小线团哪里知晓这些个成人的勾当!
人的心理是很怪的,愈被克制的愈想去逆反,一方面是理智地提醒,一方面是天性的做祟,不能得到释放与解脱,愈压抑愈容易扭曲。
于是就会发生各种争吵,吵架是常态。
“傻孩子,大白天的你装什么睡!还藏被窝里……”
线团是个懂事的孩子,她知道祖母是真喜欢自己,若是可以,她肯定是想让自己住过来的……她一点也不想回爸妈家住,妈妈总是吼她,急了还会推搡拍打她,祖母从来没有打骂过她,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她……
爸爸想了个方法,搬走一个单人沙发,把大衣柜往前移,在墙壁与衣柜后面隔出一个小空间,把她的小床搬到衣柜后面,在小床四周拉上帘帐,就象一个独立的小房间。
婶婶带着刚生的小弟弟住在祖母家里……叔叔是船员,半年在海上飘,婶婶娘家远,祖母在婶婶还大着肚子时就接在家里,照顾她生小弟弟……
“住口!胡说八道什么!”
她习惯过两人世界,家里突然多出第三者,虽然是自己的女儿,有时也会感到不方便。二来她为人要强,伶牙俐齿,而线团却不是个风风火火的,四平八稳的性子看在妈妈眼里皆是不耐,做什么都又慢又不好,每天早上出门,下午放学回家,但凡是母女俩相处,催促责骂是不会少的。
线团有心将夜里这桩可怕的事告诉祖母,可是祖母向来不愿意听到妈妈的事情……关键是第二天早上,她小心翼翼地观察,发现妈妈并没有异样,还是早起做饭,中气十足地喊她起来吃饭,嗓门高高地连声催促,爸爸也很正常,象往常一样骑自行车上班,捎着她一路去学校。
小孩子最敏感,线团自小就知道不能在奶奶面前提妈妈,否则奶奶会不开心。
二姨和外婆被这满是孩子气的话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