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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说了,路小凡哪好意思一口咬定?人家摆明无论如何,要揽责任在自己身上了,反倒衬得她很小气。而且,搞得她也不确实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当时又没有录音,又没有文字纪录。再者说,她吓到是因为雷暴造成的突然断电,与别人无关。
瞬间,她要非常努力的克制,才没有因为惊吓而失态。没有捂住嘴巴,或者直接失礼的叫出声。
偏偏,他年轻时应该像他儿子那样身材高大,于是曾经宽阔的肩膀那里支着两个突起,就更显得瘦骨伶仃。
不过是一位长期受到疾病折磨的老人罢了,怎么可以以貌取人呢?这也太浮浅了!何况对方是长辈啊。她这样也太不礼貌了。
不能动,不能说,脑筋糊涂,只能勉强呼吸……天哪,这不就是活死人吗?只比植物人稍微强那么一点点而已。
第二更奉上。
不出所料,计家的餐厅和电影里那些夸张的场景是一样的:精美的餐具、金碧辉煌的装饰、巨大繁复的水晶吊灯,长到能跑马的餐桌。如果近视一点,再加上光线不好,坐在桌子这端的人甚至无法看到那端的人。
朱迪点点头,“计老先生身体机能退化得厉害,全身肌肉萎缩,不能动,连吞咽都比较困难。而且,他的思维和控制语言功能的脑神经都有点问题,所以也不能说话。”
那是个活生生的人吗?
难道,他心里是明白的,并不像所说的那样连智力也受了影响?
她完全不明白计维之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抬头瞄了朱迪一眼。毕竟,直视长辈是很无礼的行为。现代很多年轻人已经不讲究这些,但她的家比较尊重传统文化,外婆从小对她教育严格。
然而。她却听到“呵”的一声轻响,就像从喉咙里用力挤出的一丝空气,又像是鼻孔里发出的轻哼。那么艰难,又那么突兀。
然,不知是不是幻觉,她觉得计维之盯着她的目光本来很不善,可突然就因为她的同情而愣怔了片刻。很快,又恢复了被病魔长期折磨的人所特有的那种冷漠和空洞感。
“啊,真的吗?可我记得说的是向右啊。是我说错,还是你听错了?”朱迪惊讶的睁开大眼睛,随后就拍拍自己的头,息事宁人地说,“对不起对不起,一定是我说错了,害你走了冤枉路,还差点被吓到。”
再怎么迟钝,也已经看出计维之很不对劲。
路小凡低头看了看。
谢谢。
她善意地想着,被朱迪挽住手臂,向餐厅走去。
这到底,是病得有多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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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她有心理准备,知道豪门之家难相与,也知道计氏父子关系紧张,那么当老子的讨厌儿子的平民女人也很正常。所以。她倒也不觉得多失败,却终究有些不知所措,扣在一起的双手轻轻绞着。
路小凡努力平复因为血液倒灌而差点停掉的心跳,向前走去。
“计伯伯,您好。”她站得端正,规规矩矩的半弯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