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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一肚子闷气的二肥终于像火山一样爆发了，蹭的站起身来，对林国维众人大声喊道。
“还是个正直的老人家！”
“等等！”
哼！楚河冷哼一声，一脸严肃表情。
楚河抓起江殿勤最初扔到摊上要退钱的骨雕，摊开手掌示意他过来拿回。
不过看在爷爷、父亲的面子上，她还是得帮他一把，将刚买来还没来得及喝的玻璃瓶汽水塞到他左手，“自己弄！”
他看出来老师心里憋着火，所以他连忙往老师最喜欢的牙雕收藏话题上引。
楚河比二肥稳重，淡淡一笑，举起骨雕面向众人比划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刚才溜过了，也烧过了，大家不会认为我哥俩卖的骨雕是假货了吧。”
“走吧。”
“对不起。”
象牙不像鹿角，能再生，每一副象牙都是一条珍稀的生命。
“等等！”
江殿勤刚想去取，“站住！”林玉真发话了，叫住他。
“都怪我不好，没坚持住，嘶，弄砸了，嘶，老师咋办，嘶嘶……”
为啥不找二肥谈买卖，因为他看出来，大胖子是个二愣子，副手。
“该！得瑟！”林玉真见他狼狈不堪的样子，真解气。
哗！准备散去的人群听到楚河铿锵有力，直白训斥林国维的话一片哗然。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咬牙继续给大家吹嘘：“仅仅去年，老师就收藏了两尊象牙雕。大家都明白牙雕也就是骨雕里的一种，所以我老师辨别骨雕绝不会出错。”
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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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批评的正是此项，您这种行为是极不道德的行为！”
嘶，江殿勤忍着灼烫，继续烧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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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象有所提升，可是楚河并不满意。
打眼了！
他离开人群，悄悄回到自己摊位，躺倒摇椅上静静等待人群散去，单独同楚河谈谈买卖。
江殿勤回头怒气冲冲瞪视楚河，“道过歉了，骨雕也不要了，你还想咋样？”
从来都没有！”
“说来听听？”他转过身，听听楚河到底要说什么。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林国维不得不站出来说两句。
“爷爷，我们走吧。”这时林玉真走到桌旁，撇了一眼楚河，没说话，双手搀扶林国维往人群外走。
那是一种病态的欣赏美。
被林国维断定是塑料的骨雕除了有点黑，比较烫手外，一点燃烧的迹象都没有。
仅仅因为它漂亮，得到达官贵族的喜爱，人类就去猎杀大象。
“玉真，快给我往手上浇些凉水。”
“老头你说呢？”
又过去半分钟。
“你们知道么，地球上大象的数量曾经跟人类数量相当，但是就因为人类对象牙的喜好，如今大象被猎杀的不足30万头。
楚河扫视过围观者，在林玉真脸上停留两秒，最后眼神盯上林国维眼神，戏弄的问道。
但是，由于人类对象牙的贪婪，公约从来就没有被人遵守，对大象的屠杀从来没有停止过。
象牙雕也不是鸡鸭鱼肉等满足人类营养的必需品，也不是治病救人的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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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没料到林国维道歉的速度这么快，在他想来，老头应该让大背头道歉或是借故溜走。
能让著名的鉴宝大师当面道歉真不容易，平常人哪能享受到此等荣誉。
老者并不像他印象中的专家教授一般，死皮赖脸的维护声誉，反倒不怕丢面子立刻当场认错。
楚河面对众人的诧异，和林玉真等人的愤怒，面色不改、气不长出。
江殿勤用牙齿启开瓶盖，一边往手上浇汽水，一遍嘶嘶的对林国维说：
林国维的态度马上在楚河的心目中提升一个档次，不再称呼老头了，暂时叫老人家吧。
楚河问道：“您老爱好收藏象牙雕刻吧？”
他挥舞拳头，表现的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