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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父亲是大平胶水厂厂长,可并不意味有钱。
楚河一眼便看见黄毛。
“带钱了吗?”
一身铁路工作服的女检票员站在木台上,催促黄毛利落点。
他冲开车的司机问道:“师傅,去深城的火车几点?”
津城车站前对过三百多米外,是一条贯穿全市通往大海的小河。
因为古叔五人是零售,卖货量也不大,所以楚河给他们价格是五毛,比董老板贵上一毛。
“带了,一千块,这三天的货钱都在身上。”二肥一边跑一边拍着衣兜说道。
“废物,如果学习好能考上大学,还用得着老爹操心吗!”
候车大厅在二楼,楚河没做扶梯,闪身跑向侧面楼梯通道。
挂最高挡,大油门,面包如同蝗虫一般极速穿梭在车流当中。
车站大楼上的巨大闹钟,指针正好指在四点二十五。
大包袱被行李绳捆的方方正正,看样是把被褥带了出来。
同样是人,别人能我也能!
“嘿嘿,没看出来,两学生是大款啊!”
最近一年来,厂子有半年没有开工资了。
回家后喝了几口闷酒,见到游手好闲的黄毛回来,破口大骂。
候车室响起播音员通告:“开往羊城的228次列车就要开车了,没上车的旅客抓紧时间上车,开车前三分钟停止检票。”
三人坐在河边,听黄毛诉说原由。
“哎、哎、你谁啊,你想干嘛?”女检票员连声惊叫。
“怎么回事,说重点!”
嘎吱……大发停到站前。
黄毛掏出车票递给检票员。
然后两手一分,车票撕成两半。
黄毛顶了一句嘴:“瞧你教的朋友,刚听说你厂长当不成了,便翻脸无情,连当兵的小事都不给办。”
随后他又被区领导叫去谈话,让他清理胶水厂资产,准备破产事宜。
楚河事先已和众人说明白。
这时二肥跑了进来,看见楚河、黄毛都在,他长嘘一口气,拍着胸脯道:“总算赶上啦。”
“楚河哥,你不该拦下我,明年我一定会衣锦还乡。”黄毛埋怨道。
楚河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位置。
黄毛这小子,机灵、仗义,楚河对他印象不错。
楚河思索片刻,抬头道:
“再说你悄悄跑了,老爹得多伤心,他能放心吗。”
“真的?”黄毛望向楚河。
三天董老板要货共一千五,回款六百。
事情挺急,二肥跟本没注意楚河阴沉的脸,焦急地说道,“黄毛坐火车跑南方打工去了!”
骨雕有二肥做,货也有人卖,今天楚河难得悠闲。
“去羊城的有两趟,上午八点一趟,下午四点三十一趟。”
二十一世纪没钱,只能睡大街上了。
“怎么回事,跟我说说,你怎么想起去打工了?”
黄毛父亲听说区里研究让胶水厂破产计划,于是他赶紧趁着还有一点点能力的时候托人让黄毛当兵去。
如果没有特殊路况发生,时间将将够用。
二肥抓过黄毛包袱便往外走。
二肥说完,看向楚河,“楚河哥,让黄毛卖骨雕行不?”
胶水厂是集体企业,仅有二十名工人。
啪!楚河照着黄毛后脑勺扇了一掌,“傻球,你一没文凭,二没手艺,三没力气,你去能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