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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侍诏?也不知道有没有工资奖金,福利社保怎么样,双关,你打听事很有一套,少爷我要重重赏你。”周墨白很满意双关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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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夫正是温州府衙锦衣卫所百户罗正良,他一抱拳:“大人,属下已探知此儿乃是永嘉商人周源之子周墨白,平日里惯常斗鸡走马、沾花惹草,半月前在青楼与人争风吃醋还被打昏了几日,街坊传闻是一个十足的败家子。”
大汉面色坚毅,冰冷如霜,眉目中俨然一股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双关沿着回廊一路小跑过来,见房门半掩,便推门闪身进来,叫了声“少爷”。
他顿了顿道:“这少年心性,大多心气浮躁,所言所行也许会离经叛道,但这也正是他们可贵之处,如海在此地留心此儿便是。正良,前几日本座途经南京,到魏国公徐公爷府上拜见,听说小公爷趁家里不注意偷偷跑出来,现在还没找着人呢。我当时便飞鸽传书与你,令温州锦衣卫查访查访,可有消息?”
周墨白卧室里,又再次传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然后周墨白一声凄厉的惨叫:“天呐,我又不是故意的……”
门推开了,飞燕昂着头,一脸快意的揉弄着手腕,嘴角甚至露出了几分笑意,看看四下无人,才抬脚离开。
“那好,到程管家那里找个由头支几两银子,就说我已经跟老爷说过了,扣除借你的银子,其余的收好,我们出去溜达溜达。”周墨白这几日被周源关在家里,还记挂着当铺吴应卯当掉字画的银两。
双关倒没发现少爷异样,凑上来低声道:“少爷,小的打听了,原来知县杨大人正在准备举办一场永嘉棋王比赛,邀请老爷作为擂主压场。”
“没有,开春以来都是各家店面最忙碌的时候,老爷这几日忙里忙外,家里的生意都等着老爷拿主意呢。”双关很容易就被周墨白转移了注意力。
中年男子笑笑,光是这笑容,谁能想到他竟然是名镇朝堂的锦衣卫千户杨天一。这个名字,在很多人的耳朵里听起来和阎王就是一个意思,当今朝野之中,落在他手上的朝中重臣、江湖叛逆,怕是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铁刷剥皮、精刀剔骨,偶尔一两个留得性命的出来后更将杨天一的残忍手段传得分外恐怖,除了嘉靖皇帝身边那位陆炳之外,恐怕锦衣卫中名声最盛的便是这位杨大人了。
身后房门半掩的小厅里,周墨白呆呆立在桌旁,脸上一个清晰的五指红印,自顾自嘀咕:“人家是看你裙子皱了,帮你扯了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大明锦衣卫!
周墨白僵在那里,干咳了一声,脸上讪讪地笑道:“好说,好说……对了,今儿老爷没问起我吧?”
罗百户点头道:“谭老所言甚是,市井间奇人往往不可以常理度之,杨大人自入锦衣卫以来,堪称我朝伯乐,为朝廷举荐了若干栋梁之才,不知大人是否看中此儿,欲将其放进锦衣卫?”
驿站里厅房内,三个男子相向而坐,正在密议。
“呆会支出银子来多赏你一两。”周墨白自然明白没钱没动力的道理,当即打断他的话头。
杨天一嘿嘿一笑:“如海所言甚是,这次吾皇圣命,陆大人亲自安排,本座秘密巡查白莲教逆匪,顺道也想为我锦衣卫着实寻几个好苗子。”
四个大汉默不作声,警惕地四处打量不时路过的行人,他们的站位看似稀松平常,却大有讲究,彼此配合,时刻监视着附近所有通道。
“其实……”双关脸红了红,局促地低下头,小声道,“少爷也不用赏了,只求早点把上月借我的例银给还了就好。”
驿站外面零零散散站着四位牛高马大的大汉,头戴巾帽盔,身着罩甲,腰悬一柄狭长腰刀,刀鞘旁边挂着一块腰牌,上面刻着几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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