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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听！真精彩！”
“遥想当年金戈铁马，我大明太祖雄才大略，一扫天下，在应天府称帝。从洪武年间到当今圣上，历经十一朝君臣，近二百年来，可谓风云变幻，其中便有一个令百官谈虎色变的神秘组织，名曰锦衣卫……”
周墨白一个哈欠打了出来，立刻惊醒过来，见谭如海的脸拉得老长，擦擦嘴角的口水，勉强撑起精神，挤出一个笑脸：
“……”周墨白大窘，目光一片幽怨，不带这么埋汰人的吧。
“哦……”周墨白不明所以，眨巴眨巴眼睛。
谭大人真是贵人呐！
“谭大人……说完了？”
谭如海满意地点点头，缓缓将小酒碗举至唇边。
“周公子志向远大，是件好事！”谭如海强忍住心头的怒火，嘴唇哆嗦道。
“那……我考虑考虑吧！”
“那胡惟庸、蓝雨大案之中，锦衣卫严查深挖，杀孽过重，太祖以为不祥，遂当朝解散。直至永乐大帝，因天家内乱，朝野之中流言四起，刑狱不张，凡官吏小民，不知畏惧，乃重开锦衣卫……”谭如海目光沉重，一番锦衣卫数百年间的兴衰历史尽在言辞之间。
“自然，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时好士兵，不想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不是好流氓！”
谭如海再次剧烈咳嗽，眉目之间，泪光闪烁。
谭如海今日请周墨白到家中，一者是杨千户曾有所交代，二者周墨白连破两件案子，才能卓越，再者近日听闻一些关于周家的消息，有意帮周墨白一把，以收其心。
“校尉？那是什么级别？干几年可以坐到指挥使的位置？”周墨白还陶醉在众多穿越文的情节中不能自拔，那些穿越前辈一个个不是锦衣卫指挥使，就是指挥同知，一声令下，天下锦衣卫为之驱驰，牛叉得一塌糊涂。
“……”周墨白眼睛似闭未闭，嘴唇微微张开，一丝口水蠢蠢欲动，随着忽紧忽慢的呼吸声中，鼻孔里渐渐吹出一个气泡。
“老夫给你指的是另一条路？”谭如海拈须微笑道。
“谭大人，据说咱大明朝做官要考试的，我乃商户户籍，按例不能考取功名……”
“……”
“周公子不要小看这校尉，锦衣卫乃是天子亲军，驻扎各地，协助地方巡查逆匪、缉拿凶犯，十分威风，如果你成为一名锦衣卫，哪怕只是一名校尉，身份可是大不一样了！”
即便是知县大人，也不能欺负人？
谭如海脸色铁青：“周公子，老朽以为你是读书人……”
周墨白捧着小酒碗，小脸微红，深感歉然道：“谭大人，对不住，在下自小历史考试就没及格过，听您说这些实在……有点犯困……”
酒未入喉，谭如海立刻剧烈地咳嗽起来。
夜色渐浓，一弯明月斜挂云间，小院里花香阵阵，沁人心脾。
周墨白发现了谭如海眼中似乎蕴藏深意，心中闪过一丝犹疑，这老头说这话好像另有所指。
“当上锦衣卫，起码别人不能随便欺负你了。”谭如海艰难地抚摸胸口道，“即便是知县大人，也不能欺负你！”
“实在是好酒！”周墨白舔舔嘴唇，目光再次盯上桌上的花雕酒坛。
这副架势，整个一个受封弼马温的孙悟空。
周墨白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后世在网上看过一本《明朝那些事儿》，不过囫囵吞枣，所记不全，对明朝历史实在不好回答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谭大人，一定要吃药呀，您看你的嘴都抽搐了，再下去很可能会得老年痴呆的……”
“周公子……”谭如海终于忍不住伸手摇摇周墨白。
“愿意！太愿意了！”
谭如海警觉地将酒坛拉到自己面前，周墨白憨厚地笑笑，见谭如海的手刚一放开酒坛，立刻扑过去将酒坛拉倒自己面前。
“周公子，高官厚爵非一朝一夕之功，指挥使和千户什么的太遥远了，你可从校尉做起。”谭如海咬紧了牙帮子，努力保持着脸上的和蔼。
“周公子，人生机遇就在一念之间，不可轻易放弃……”谭如海意有所指道。
“……”谭如海大怒，嘴角一阵一阵直抽搐。
“那……逛青楼嫖姑娘可以不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