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如海再次咳嗽起来,一张老脸涨得红通通的。
“之后就看你的造化了,若是有幸为朝廷立下些功劳,到你四十几岁的时候,说不定就能封个百户,至于之后,就不是你现在该想的了!”
谭如海和周墨白分坐石桌上下两侧,举杯畅饮,一坛花雕不知不觉之间便去了大半。
“谭大人说的是……”
周墨白心中顿时激动不已,眼前仿佛看见一位风流潇洒的锦衣卫指挥官,玉树临风,温润如玉,身后一排排的锦衣卫面色冷峻,俯首听命,场外众多女子追星一般围着尖叫、呼喊……
“当今圣上自大礼仪以来,与朝中诸臣向来不和,后来壬寅宫变,实为千古未闻之辱……”谭如海继续上他的历史课。
“谭大人,不知我是去当指挥使还是当千户?”周墨白兴冲冲的直搓手。
谭如海举杯,饮尽杯中之酒,目光望向遥远的夜空,口中侃侃道来:
“锦衣卫!”
“老夫与温州百户罗正良关系熟悉,可为公子推荐,不知……你可愿意?”
“谭大人,你这可真得吃药啊!”
周墨白满脸堆笑地鼓起掌来,端起小酒碗来又是一饮而尽。
谭如海脸色缓和下来,举起小酒碗:“其实,老朽是想说,大丈夫生于世间,当有一番作为,上可光宗耀祖,下可荫萌子弟,公子年岁虽然不大,但断案颇有独到之处,老夫想向朝廷推荐你……”
“周公子,你可知道我大明江山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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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大人叫在下来,不会真的只是给小子讲讲我大明的历史故事吧?”周墨白察言观色道,以县丞之尊,召自己前来,自然绝非就是心血来潮和他聊聊大明王朝的历史。
“……”谭如海脸色转黑。
“周公子……不要光喝酒!”谭如海哭笑不得道,“老夫今日请你过府一叙,是有话要给你说。”
半晌……
能力所及?谭如海摇摇头,这小子年纪轻轻,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十分精明。
一只小酒碗很响亮地摔在了地上。
“小旗?总旗?”周墨白对锦衣卫中官阶不甚明了,“那以后呢?”
“那有什么意思?”周墨白听得兴味索然,“劳碌一辈子还只是一个小头目,太没意思了!”
“……完了……”
“哼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几斤几两?便是让你考……你能考得上吗?”
“身份不一样?”周墨白沉吟半晌,忽然眼睛一亮,“当了锦衣卫……莫非下馆子可以白吃白喝?”
“谭大人,你身体不舒服要吃药呀!”
良久……
这样一条平步青云,扶摇直上的康庄大道,不答应简直就是傻子。周墨白想都没想立刻答道,脑袋小鸡啄米一般使劲地点头,满脸狂喜之色。
“若是有些成绩,做个三五年,可以升任小旗,熬上五六年,也许能做到总旗。”谭如海道。
“……”周墨白渐渐听得昏昏欲睡,眼皮子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见周墨白神色不定,谭如海开始有些后悔这么着急向周墨白抛来橄榄枝了,就这还考虑?这个家伙简直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说话一句话能呛你个半死!
“谭大人,那指挥使和千户……真没有商量?”周墨白一副不死心的样子。
“谭大人尽管吩咐,但凡小子能力所及范围,自当听从差遣。”周墨白酒酣微醺之际,尚自保持警惕。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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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后世众多穿越文中鼎鼎大名的间谍机构,周墨白瞪圆双眼,张大了嘴,脑中兀自没反应过来,无数穿越猪脚的历程证明,要散王霸震虎躯,锦衣卫是一条不二之选,没想到终于听到这个令人振奋的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