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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淇在床沿静坐了半晌,终还是冷笑一声,站了起来。
杜子淇将那自制的绳子在怀里放好,又打开衣柜找到今早那小丫头放在那里的钱袋,打开一看,里面正是从他的皮带袖口上弄下来的晶钻。杜子淇将这些也放在怀里收了,到了外面要是给小丫头治伤,说不定还要这些救急。
六王爷晒笑一声,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向楚非绯,见这丫头老老实实地低着头,又恢复了平淡无奇的模样,仿佛刚才那言辞如刀,气势迫人的丫头是完全另外一个人,心中不禁甚觉有趣,又暗叹,可惜夏少元这厮不肯割爱,不然也是个有趣的玩意。
不过一个小丫头再有趣,也不过是个丫头,六王爷淡笑了一下,也就丢了开去,转向夏少元道:“少元兄如此紧张这小丫头,还是早点收了的好,少元兄大概不知道那内宅的阴私,这女子之间的争斗,一点也不比朝堂上的男子逊色,少元兄若是想保她,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她置于羽翼之下。”
满屋除了蔡嬷嬷面无表情外,众位大丫鬟老妈子,都是脸色惨白,方才惊觉这相府将来还是少爷的天下,而她们原来仗着老太太的势,压少爷那边的人又是多么的不智。
杜子淇只得将那床帐扯了下来,撕成条状搓成了绳子备用。那小丫头此时想必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就算没死也去了半条命,说不得他得将她负在背上背出相府。
楚非绯额头一滴冷汗差点淌了下来。
收拾妥当后,杜子淇站在窗边凝神静听外面的动静,片刻后才迅速闪身出了房门。贴着墙根,借着阴影的掩护,伏腰疾走,在一处墙角站定,停了片刻,便犹如游墙壁虎一般地上了墙头,一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贱人,我跟你拼了!”
“将这个贱婢拖下去,等禀了老太太再行处置!”夏少元森然道。
一直紧绷的神经此时松了下来,才惊觉外衣里的贴身小衣早已被冷汗湿透,此刻站在树荫下小风一吹,只觉得从内到外都寒凉无比,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不远处的窗棂上,一个淡淡的黑影投映在淡黄色的窗纸上,看那身形,竟是个男子!
周围的下人小厮,无声地上前将口吐鲜血,早已昏迷的秀菊拖了下去。
六王爷哈哈一笑,众人继续向瑞苑行去......
楚非绯侍弄好了药罐,长出一口气,正要站起来活动一下四肢,突然浑身僵住。
秀菊在老太太面前好歹也是尽心伺候了三年,老太太竟然一点情面也没讲,连面都没见,就处置了。
周围的侍卫还未及动手,夏少元已经飞出一脚将秀菊踹得倒飞出老远,同时右手一扯,将楚非绯扯到他身后。
楚非绯身上一阵热一阵冷。看到秀菊下场凄惨,她却半点应有的喜悦也没有,反而生出一种物伤其类的悲哀,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原来她们这样的人,真的是命如草芥,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主子眼里,她们真是能被随意打杀的。
这种会发声的砂锅,据说又是圣上赏赐的贡品,楚非绯第一次见时也是惊奇万分,后来使用了几次渐渐明白,大约是这种特殊陶泥的砂锅细孔较一般砂锅大,内部压力一高多余的气体就会从那些细孔排出去,从而发出嗡鸣声,如此一来倒是可以提醒使用者适时加水搅拌,端的是设计巧妙。
一旁的六王爷轻咳一声,抚掌轻笑:“精彩,洞敌先机,谋而后动,步步紧逼,令敌溃不成军,而后一举歼灭,少元兄,这个小丫头有点意思,不如借我解闷如何?”
这时,炉上的砂锅发出低沉的嗡鸣声,楚非绯从沉思中惊醒,连忙用垫布垫了手,打开盖子,往里加了点水,又用长勺小心搅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