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答应一声,分头散去,刘域于是又转头望着董琦、胡车儿一笑:
一听到喝酒吃肉,左髭丈八猛然惊醒,连忙顿住脚,搓手嘿嘿一笑道:
“牛角,狗日的,真的是你!”
“晚间吃肉喝酒,我会着人将你就近安坐,到时你兄妹二人可以好生见见面说说话。”
“在庄园时每晚还有暖房丫鬟且不说了,现在出门连肉都没吃上几次,我想肉了总没有错吧?”
“理当如此,你自去就是,晚间记得赶回喝酒吃肉。”
刘域想着,于是不动声色点头道:
张牛角,莫不是那个常常自称将军,又不时游离于黄巾三十六方渠帅之外的所谓黑山军之父的张牛角?若是,今日可见到一个真正大家伙了!
“那是当然,”左髭丈八得意洋洋地一昂头道:
哦,刘域点点头,目光一闪道:
“那晚公子一言,在下已经暗暗发誓,公子若不赶我兄妹,我兄妹是定要追随公子回去那疏勒河畔的,好生在庄园做事,也好能挣下一片田一间屋。只是已有几日未见吾那小妹了,有些想念,所以——”
“多谢公子,”游十一犹豫了一下,忽然一咬牙拜倒道:
不过碍于他公子身份,又有胡车儿这个因素,这家伙居然还能打碎了牙往自己肚里咽,这点倒是很出乎意料。
六天来,不是没有掉队的,逃跑的,甚至是直接拐走的。
游十一摇摇头,落寞中觉得有些失礼,连忙又拱手道:
一名首领模样的壮实村汉,手持一根黄木杖,远远瞥见一溜凉州大马、河曲马,眼中顿时闪出艳羡与震惊,喃喃急道:
但令人欣慰的是,从庄园带出来的三百骑部曲,加上薛武的八十陇西黑衣义从,除了有十几个人病倒外,却没有一个像临时招募而来的游侠、短工那样逃走或者自行消失。
“公子,相约不如巧遇,晚间小的多带些人回可以么?”
看到董琦突然脸色阴下去,刘域只好作势笑骂了一句:
“熟人相见,小的理当应去打个照面则个,公子可否允准?”
“随我去队伍后面瞧瞧,也不知那百多游侠走了几个。”
壮实村汉猛地抬起手,目露凶光道:
“有点扎手呀,渠帅,他们人少,但三百骑部曲个个鲜衣怒马,一人双骑,显是久经阵仗,不易相与。若非如此,恐怕他们也到不了这里来!”
“渠帅——”
“你也还在呀,游十一,你不喜欢喝酒吃肉么?”
刘域顿时凝神,将游十一上上下下端详道:
董琦顿时心里一喜,这可是数天来公子第一次现出往常那样的笑颜,于是跟着舒畅笑道:
“怎么回事?”
“重远先生真是表里如一呀,别说三人敌,只要车轮战能过一人者,有一个算一个,今晚我都要请他喝酒吃肉!”
“晚上,晚上教你这憨货吃个够!”
胡车儿抓抓脑袋,不以为耻地反而振振有词道:
当然,这脸色嘛,可就不那么隐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