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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5、福兮祸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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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徐庶也早明白了这点,只是一直有些不甘心。

走出酒肆,几个人身背巨剑,衣抉飘飘,四处看了看,随即跳上大马,向着曲阿城外的神亭岭绝尘而去。

“不过我也教侠士知晓,天下叫伯郎而做过凉州刺史的人,唯此家父一人耳!”

“将军,他们来了!”

“将军百战竟不侯,伯郎一斛得凉州。邓贤,你也算孟家中人,家中上下又多受孟家恩惠照拂。孟家如今蒙受如此大辱,你还聒噪什么?他刘云上,岂能是一剑可以解恨的!”

“史阿,这活儿有些棘手了。汝也知道,为师自辽东辗转都城多年,求得就是以一身本领赢得天子心仪。所以,多年来一边以燕山武馆开山立门,广收门徒以播声名,一边多方求仕,才有了如今的一点点苗头。可是——”

如今上苍竟然将这样一个武艺超强到匪夷所思地步的少年,送上门来。若是将他一起诓去公子麾下,岂不是一个天大的功劳!

一名家将,突然惊喜地指了一下山谷。

“为师数十年的江湖信义扔得回去吗?”

“多谢侠士提醒,”孟达不悦地横了一眼史阿,咬牙切齿道:

“圣上呀,不早不晚,为何偏生要在那天下旨封赏与他啊!唉,偏生那一天老夫为何也被召去了皇宫……”

待看清不过是一少年时,顿时黑下脸道:

“你真是狗眼看人低!”

“敦煌公子就是敦煌公子,你管他姓甚名谁,就算我说了,难不成你就会去找他讨口酒喝?”

“邓贤,将银两、珠宝准备好了,他们一到,立刻交与他们。”

原来这不羁少年正是徐庶,从凉州返回,竟一路将蔡邕送到了吴郡,方才又返回颍川。所谓好人有好报,在他回去的途中,竟与眼前这个冷峻少年在曲阿南山神亭岭不期而遇,不知怎么就交上了手。

冷峻少年撇来一眼,嘴里极轻地嘀咕了一句:

于是,心智极高的徐庶,马上便化敌为友,用尽了一切心思,想要套出这少年的师承,然后也去拜师。

史阿咧咧嘴,一拱手道:

…………………………………………

在洛水北岸的一座大宅中,王越一见史阿,便没有了书信中的那份随意和淡然,有些愁眉不展道:

不料,冷峻少年却是半点口风不漏。最后,实在是被诡计多端的徐庶纠缠得心烦意乱,又不能真的一剑将他戳个对穿,只好答应让他跟在自己身边,以十日为限。学剑,没门。跟着,请便。

“将军,那帝师王越既然那样厉害,为何还要让我们来寻这史阿?斩区区一个刘云上,又不是杀一名上将,如此兴师动众,真是多此一举!”

说到底,他在拳脚上也的确有些天分,只是偏偏遇上了眼前这位怪胎,正面对敌,怎样都打他不过。所以,现在的他,其实已经萌生了退意。

谁知,这一跟,便是十个十日也不止了。

没想到,那个叫史阿的人,带着他的几名伴当过来后,接过酬金看了一眼后,一开口竟然是一模一样的这句话:

邓贤不敢说话了,喏喏退到一旁。

扬州,吴郡,曲阿县。

而且跟着、跟着,当初的狠话,也从“学剑没门”,变成了现在的“学剑可以,但凭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