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再收到卷轴,宁轻轻忙掏出手机,“报给我就可以了。”
公孙易转过头拿折扇对着自己猛扇了几下,才平心静气地转回来,“我……像……吗……”就算自己不爱拍照,也不喜欢在媒体曝光,她不认得我,但是,光凭我这气质,我这订制的衣裳,这把牙骨折扇,怎么能是个小助教小记者??
跨出车门,她看到一条很窄的石头阶梯,蜿蜒向上,只得小心翼翼踩着高跟鞋往上走,生怕鞋跟卡进石缝里拔不出来,路上鬼影都没一个,可不得饿死。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宁轻轻接过写着地址的卷轴,决心纠正他的说话方式,“谢谢,不过你能不能给我留个电话号码,万一我找不到,还可以打电话给你?”
“徐家弄车开不进去,我给你送到弄堂口,你走进去吧。”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宁轻轻管住了自己的嘴,使劲摇起头,“你是公孙易嘛,当然应该收到金卡。”
公孙易抽出图书馆给读者备用的白纸,写上一行字,卷了起来,从折扇底端取下一条丝线扎起递给宁轻轻,“住址极僻,我写于你。此人姓赵,名三勺,你可前往一试。”
公孙易大受打击,再次转过身打开折扇狠狠对着自己扇了几下,回身说,“罢了罢了。如此乱七八糟的联想你都拉扯得上,可见有缘。我照写电话号码于你。”
公孙易只好配合“好好说话”地说,“可以。你本应在第一个提示就猜出我是谁,最多也只要两个,可你用了三个,尽管如此,总算能知道我的别业是梅庄,还知道我的新著野狐禅,进而从收到金卡的客人里圈定我,反应是慢了点,胜于无。”
宁轻轻没看到后面这“贱人就是矫情”的一段,在计程车上鬼鬼祟祟打开卷轴,把地址念给司机听,怕司机看到自己神神叨叨,小心地用座位挡住后视镜。
公孙易转过花架,这是图书馆经营的茶座,花架背后的一张小藤圆桌边有两人正笑得不可开交。
“这本书我瞟过一眼,但是既没看过,也没有联系到一起。”
“你脑残粉多,你了不起,你花不语大作家微小博的千万粉丝都不是僵尸粉。”公孙易没好气地说,扇子哗哗哗地对着自己扇,“我不过是感觉和那姑娘有眼缘,且并非你们说的那种,别添油加醋,坏我情操。”
公孙易收起折扇,啪地敲在桌上,“诸事不顺!”
“因为你给了提示,梅花和白狐狸。我瞬间就想到梅花开在下雪的冬天,冬天的白狐,肯定就是白狐毛领,这个形象最鲜明的就是电视剧里的公孙策,所以马上联想到你了。”
“那你为什么猜得出来?”公孙易颇有点气急败坏。
这时,茶座的工读生端着一个茶托来送茶,“颜六哥,公孙公子,花姑娘,你们的茶。刚收到谭二爷的口讯,他说要迟一个时辰来。”
“你收到了金卡吗?”宁轻轻仔细回想了一下名单,“我想起来了,是在金卡名单里。可我刚才不是这么圈定的,我不知道你收到的是金卡,总共有将近两百张请帖,我没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