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昊冷静地看着这个站在召唤法阵面前的人类贵族。
“能！能……”安德烈拼命地点头：“我将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您，我的主人。”
他含糊着吐出了几个词语，并不是人类的语言，而是亡灵语：“……这些词是我的祖先传下来的，每一代的公爵才有资格知道。”
“当然，我的主。”安德烈藏不住自己的兴奋：“您的仆人已经说过了，您的威能需要传唱。”
他的身体向前倾了一些，像是在打量一个有趣的猎物：“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联系上我的？”
“您的国土需要他去放牧，没有他为您放牧，那些羔羊又怎么能感受到幸福？没有幸福，有怎么会有痛苦的灵魂？”
“您需要一个忠诚的仆人，他能将您的威能传扬到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让所有人匍匐于您之前，献上他们的虔诚……”
安德烈轻轻直了直腰：“原谅您的仆人，他有些老迈了……”
“那一场……大战后，我丢失了更多的记忆。”
在陆昊走近了之后，女妖们的歌声停了下来。吉马冲着陆昊点点头，然后拉着食尸鬼走进了魔法阵，在一阵白光之后消失了。
陆昊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扫去了这间密室中的阴暗：“领地？你有多大的领地？一个郡？还是一个公国？”
陆昊的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有点儿意思了，凡人。”
“但是这并不能打动我！”
“帕克，你还得去和你的人汇合，这里的防御不能放松了。”
安德烈再次将头抵在青石上，将自己的背压到极限。他这样折腾自己的腰，似乎刚才说的“老迈的仆人”并不是他自己：“我需要您的力量，需要您的军队。”
他有着阴鸷的大鼻子和光秃秃的头顶；狭长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对陆昊的赞美诗从他刻薄的嘴唇里冒出来：
“整个帝国？”陆昊有些诧异：“你想要加冕为王？”
妮可轻轻地落在陆昊的身边，伸出脑袋蹭了蹭陆昊的肩膀。
她想知道被陆昊抱在怀里的金发姑娘是谁，但是她开不了口。
“只有家族的直系血脉才能揭开其中的秘密，而这些祷告词只有继承了爵位的家主才能得知。”
乌鸦张开翅膀，只是几个呼吸间就飞到了高空。
“但是我有个疑问，”他戏谑地看着匍匐着的安德烈：“你凭什么相信我能够阻挡教会？”
“你是死亡的象征，是恐怖的化身，是世间万物的归宿，那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信仰您，在您的威能之下颤抖！”
他双手覆在胸前，尽可能地弯下了高贵的腰：“感谢您聆听我的祷告，并且降临在我的面前。”
他咧着嘴，看着极度不安的贵族老头：“我只是想过来看看，是谁胆敢打扰以为巫妖的长眠……然后一巴掌拍死他！”
他似乎有些欣赏：“听起来是个疯狂的想法，但是我喜欢。”
“正是因为您的馈赠，他们才能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成为公爵，控制着帝国七分之一的广阔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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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奇维奇憨厚地点头，然后干净利落地拉着卢克离开了这里。
他看着手脚都在控制不住发抖的安德烈：“但是，你准备怎么做？准备怎样去颂扬我的‘恐怖’？”
“这个教会只有唯一的神明，那就是我的主，您。我会让这个教会在整个大陆上传教，让您的威名传扬到每一个人的心里。所有不信仰您的，都是需要清除的异教徒。”
“是的，我的主。您的仆人想要成为这个帝国的执掌着，为您放牧这里的羔羊……”
“您的城堡是所有灵魂的终点。”
他跨上了妮可的背：“去利亚那里，妮可。我们得快一些。”
“他们为您建立了一个很小的宗教——在教会的压力下，他们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这一点儿请您原谅您的仆人。”
巫妖的灵魂之火闪烁着，散发出让人不安的光芒：“每天都有烦人的苍蝇在我的耳边唠叨，你知道我最想做的是什么吗？”
“您的威能需要被您的仆人传唱，您的国土需要您的仆人打理。”贵族颤抖着跪在了陆昊的面前，将他那颗高傲的头颅抵在冰冷的青石上：“您的疆域需要扩大，而我，您的仆人，将献上他的领地以及忠诚。”
“您是这时间唯一的黑暗，是最后的永恒……”
“女神是陨落了，但是她残留的神力仍然在运作，世界也仍然在保护着这些神力和她的信徒。你就这么相信我，一为巫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