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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安静地站在吉马的身边看着陆昊，她从女妖的歌声里听出了悲伤。
安德烈兴奋地点头：“我就知道，我们都知道您不是故意忘记了您的仆人，毕竟他们都是您最忠诚的仆人啊……”
他鼓起勇气去直视巫妖的眼睛：“正因为他有些老迈了，所以他想要权柄。”
他从自己的衣服下面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人皮：“这些是我的祖先留下来的。他们将您赐予他们的与您联络的祷告词刻在了其中一名的背上，在他死后剥了下来。”
陆昊感受着他的“虔诚”，轻轻地笑了：“那么，我的仆人，你还知道些什么呢？”
他再次弯了弯腰：“痛苦就写在那些幸福的羔羊的灵魂深处，您只需要一个命令，您的仆人就会去为您收割，然后献上最甜美的果实……”
陆昊不动声色地看着那些符文：“太久了……我已经忘记了很多事。”
“很久很久以前，这个世界还没有真神，只是诞生了三位半神。那就是您、陨落的女神、以及消失的大地之母。”
“我自己的武装只能清除皇室的武装力量，我需要您的力量阻挡教会。”
“拥有媲美真神的威能的您啊，可否帮助您卑微的仆人，他需要您的力量……”
他哆哆嗦嗦地将这句话说完，眼里泛出了泪花。
“您执掌着死亡之地，统管着冥河以及亡灵位面。”
“您的仆人会为您献上整个大陆，作为您的牧场。”
“当女神陨落之后，整个世界只有您才能触摸到最高的神座。但是那些教会的余孽封锁了您的消息，他们蒙蔽了这个世界，导致了您的威能无法传扬。”
“我们的祖先在很久很久以前信奉过您，并且只信奉您。他们甚至幸运地从您那里获得了一些非凡的力量。”
身形变小了之后，陆昊只能用两只手才能保住艾薇儿。
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血涂抹在人皮上。那些血迹被人皮吸收，然后在抹上血迹的地方出现了繁复的文字和图案——陆昊认出了那是亡灵语的召唤符文，图案也是特定的指向性召唤法阵。
事实上留在这里的女妖也不多，大部分估计都随着法师们回去了。
“当我清除了反抗后，我会第一个向教会挥动屠刀，清洗掉所有旧神的信徒，然后建立新神的教会。”
依然不敢抬起头来，贵族保持着恭敬的姿势：“您的仆人是帝国公爵安德烈，拥有帝国七分之一的版图。如果您能垂怜您的仆人，那么您将拥有整个帝国。”
陆昊再次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羔羊！我不需要教会的那一套！”
他的声音像是来自于最黑暗的深渊：“我不需要那种玩意儿……凡人！”
陆昊不知道今天自己笑了多少次，但是他真的觉得面对一个活生生的人要比面对无数傻乎乎只知道听故事的亡灵有趣得多：“有意思……真的有点儿意思啊……”
女妖姑娘们在看到陆昊的时候并没有像刚才一样直接扑过来。
仅有的几个姑娘在吉马身边飘着，清幽的挽歌从她们的嘴里飘出来，然后飘到陆昊的身边。
“但是在您和女神的神战之后，他们失去了您的注视。他们以为您放弃了您的仆人。”
“我诚恳地感谢您。感谢您响应了我召唤，来到这里，强大的巫妖。”
陆昊打断了他的话：“威能？你想说的是我的恐怖？你想要将我的恐怖扩散到这个世界？”
…………
“我无法相信真的能得到您的垂青，阁下。”
“我们是您的仆人，从很久以前就是，并且一直都是。以后，也将是……”
陆昊转头看着帕奇维奇：“我需要去利亚那里看看情况……我们可能都猜错了。”
呼啸的风模糊了所有的景致，带来了很多年前的那些陆昊几乎要遗忘的事。
安德烈没有意思犹豫：“是的，我无比虔诚地相信着您，相信着您的力量。”
陆昊轻声笑了起来：“仆人？”
“我的主啊，您的名字被无数人颂扬。”
他抬起头，努力地在自己的脸上堆积出虔诚的表情：“我的祖先流传下了您的事迹，事实上他们也是您的仆人。”
“你的主人忘记了太多的事，你能提醒你的主人吗？”
“你听说过巫妖需要放牧的么？巫妖只需要杀戮！只需要痛苦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