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后手，对吗？我的仆人……”他看着他低下的头，有些怜悯：“是教会，对不对？”
“安德烈成功地执行了他的计划，但是他的儿子在他坐上王座之后立即接管了亡灵。”
他煞有兴致地打量端坐在王座上的安德烈：“你似乎不是很惊讶？”
“童话里的故事……嘿，都是骗人的。”
看着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他得意地笑了：“我猜对了，对吗？”
等到他终于磨蹭到皇宫的大殿的时候，两个安德烈都快已经不行了。
“我就想，这样也好吧……这样也好。”
他转过身子，朝着大殿的门外发出了自己的命令：“进来吧，约翰！”
“你的灵魂可不像你的表情那样平静，安德烈。你的盟友们是不是已经进入了王城？他们知道这里还有几个军团的亡灵吗？”
他收起了小安德烈的灵魂，晃着手走到了脸色灰暗的安德烈面前：
利亚伸出手，想要拂去他的悲伤：“为什么不将她带到乌鸦岭呢？”
他还来得及放慢步伐去欣赏一下皇宫的景致。
老安德烈昂起头：“当我的儿子将他的兵刃对着我的时候，我就知道应该是你……”
他低下头，再次看那凝固了的笑容：“然后我回去了一趟，让老板将我分割成我和路易。”
他一边抽取着灵魂，一边还注视着安德烈。
她驱散了其他人，带着他到了一处简陋的营地。
他离开王座，走到就快咽气的小安德烈面前，在他希冀的眼神中冷酷地抽出了他的灵魂。
“你的第一个依仗应该是那些大贵族吧？你的私兵应该已经引导者他们来到了这里，对不对？”
原本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商量，但是在看到他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不过我可不准备立刻杀死你。”
他在滑下最后的深渊之前，听到了陆昊的声音：“约翰是我的人，从一开始就是……”
“这就是你、我，是整个乌鸦岭的命运！”
“主人？”安德烈瞪大眼睛，言语里全是自负：“一些阿谀就真的让你以主人自居了吗？”
他有些厌倦这个倔强的老头了：“还是没有绝望啊……安德烈。”
利亚肯定地点头：“是的，错的是世界，不是你，也不是艾薇儿。”
“普通人的灵魂可能满足不了我的胃口，所以我应该感谢你让你的盟友将他们的私兵送上门来吗？”
“然后呢？”利亚轻声问陆昊。
他不敢抬头，只是带着哀求：“利亚，我真的错了吗？”
陆昊的声音瓮瓮的：“真的吗？”
陆昊踏着轻快的脚步走进了皇宫。
她轻轻地笑着：“都是世界的错，所以我们才要与世界作对，不是吗？”
陆昊凄厉地笑了：“我以为我打破了困住她的囚牢，她就会有一个新的天地。”
在看到陆昊乘着乌鸦从天空下来的时候，她就尝到了他身上苦涩的味道。
“你从来就没有想要去对付教会，即使想过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对付教会，对不对？”
他低下头，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她还是来了，即使丢掉了她的生命，她也要到我这里来。”
“所以，让我来做个游戏怎么样？”陆昊戏谑地看着安德烈：“让我猜猜你最后的依仗是什么。”
他抬起头看着利亚，声音有些沙哑：“看吧，这就是整个故事。”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需要大量的灵魂对吗？”
陆昊轻轻地揉着艾薇儿那张冰冷的脸：“然后我将艾薇儿托付给约翰，让他将艾薇儿好好地养大。”
“不，你不是没有想到，安德烈。”陆昊回头看了看绝望的肖恩：“和你的儿子一样，你们都知道我不怀好意，但是野心蒙蔽了你们的心灵。”
…………
“和你的儿子不同，你还没有绝望，甚至你还带着强烈的希望……”
“那天晚上，我给艾薇儿讲了最后一个故事——《卖火柴的小女孩》。她不明白火柴是什么东西，但是依然哭得一塌糊涂。我不得不给她施放了昏睡术让她沉睡，然后才赶着去收拾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