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告诉你，路易将与深渊联系的方式交给我之前我们就已经和深渊联系了很多年了。这样你会好受些吗？”
“《圣典》如你们所愿，消失了。你们‘拿到’你们想要的‘钥匙’了吗？女神什么时候降临？我到这里来就是想和她打个招呼，下次再来的话我可以带来老板的问候。”
“你说的可是我家老板？”陆昊马上想到了自己那个不靠谱的老板：“就算她是真的女神，我也不是什么‘神之侧’啊……充其量我也就算是给女神打工的。呃，或许我也可以被称为‘教皇冕下’？”
他有些感慨地看着这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朋友：“不过既然你这么一说，我就基本能肯定你现在的身份了……”
“我真的是高看你了，‘凡人’陆昊……”
“艾薇儿吗？”约翰轻轻地叹息：“那是个好孩子，可惜她对你的感情超越了她的信仰。”
……
他笑盈盈地对着陆昊说：“看吧，信仰真的是奇怪。”
“你说得没错，《圣典》就是钥匙，不过究竟是什么钥匙还是得最后才告诉你。”
约翰眼神明亮地看着陆昊：“哇哦，看来你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了，而且很可能猜对了……”
“其他的，哎，怎么全是要放到最后才能一起解释啊……”
……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约翰看上去并不在意陆昊的指控，他随随便便就应承了下来：“好吧，就算是我安排的好了。”
“约翰，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的胆子居然这么大！”
全身只穿着一件朴素长袍的约翰看起来更像是普通的老头子，而不是教廷的大人物。当陆昊问起他现在的身份的时候，这个虔诚的信徒双手合十、眉眼清净地作答：“主教也好，教皇也好，不过都是主座下羔羊，又有什么区别呢？”
“感谢你将我引导至此，约翰，我的老朋友。要不然我还真不一定能找到这个地方。”陆昊微笑着说：“我没有想到你们居然离乌鸦岭这么远……”
许久，陆昊才睁开眼睛看向约翰。
约翰面无表情地说完最后一句话，转身就准备离开，看样子是不准备再和陆昊说一句话了。
“暗示术啊什么都可以轻松做到，对吧？反正艾薇儿被我送还给你了，当然，我的目的就是《圣典》了。”
“或者说……你入戏过头了？”
“难道你的目的不是执掌神权，成为‘神’的地上行走，构筑一个地上神国？”
“你说过你要让人间的帝王全部向你俯首，每一个帝王都需要在面前受洗才能登上王位……什么时候，你朴素的理想就变得如此高大上了？”
他脸上的狰狞逐渐褪去，最后变得无比平静：“沐浴女神的荣光，行诸般非凡之事，超脱生死——这样的你也只是一介凡人吗？”
“这算是自以为是吗？”约翰在错愕中狂笑起来：“这就是你看到的真相？”
“我的信念从未动摇，我的虔诚从未改变。如此种种又如何能动我的心？”
“为什么要拿别人眼中的形象来定义你自己？”约翰略有些奇怪地问：“为什么你没有说出你最本质的样子？”
陆昊没有再问一个问题，约翰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这里的天空要比乌鸦岭明亮许多，似乎乌云都要避开这里；不远处星星点点的火光是圣坛上燃烧的圣火，信徒们祈祷的声音彼此参杂，最后汇成一片。
陆昊也转过身看着身后不远处：“在离乌鸦岭这么远的地方布置了如此多的圣坛，这就是你们迎接女神的准备吗？”
“接着说艾薇儿吧。”他又说回到陆昊的第一个问题：“信仰崩溃的艾薇儿不再合适待在我这里，毕竟我现在是教皇。我决定将她还给你，只是我并没有预料到她会选择死亡……”
约翰苦恼地挠着头，将他一直保持的形象破坏得干干净净：“哎呀，这真是让人苦恼啊！”
陆昊在仰着头仔细思考，约翰在偏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恭喜你，约翰，终于实现了你的梦想了。触摸神的权柄的滋味怎么样？”
陆昊很是不解：“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是时机对吗？《圣典》是你亲手交给我的，复活这件事是你几年前告诉路易的。你在这个时候将艾薇儿送到我的面前，就是因为你需要在这个时候毁去《圣典》，对不对？”
没有等到约翰的回答，陆昊讥讽地笑了：“哈！我想那种滋味一定是非常美妙的对不对？美妙到你都敢对我下手了……”
他爽快的点头承认：“没错，整个蔷薇骑士团的信仰都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