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奴气急败坏地转过身去,“天神、天神,你们还敢在本将面前提那天方夜谭的天神?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你们这群废物!都是废物!!!”破奴往前一抡手,手中大砍刀就“砰”的一下砍在了竹木搭建的平台之上,顿时就又砍裂开了好多裂缝。
天涯蹲在地上,不敢正视群众目光,此刻的他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乌龟,蜷缩原地。浑身瑟瑟发抖,不知是因为害怕别人的嘲讽挖苦,还是因为这偶尔刮过身体的微风有点偏冷。
天涯发着抖,却又恨得咬牙切齿,他恨,恨父母的无能,恨自己的没用,恨辰夕跟柳永的不义,他并不像表面那般憨厚愚昧,他的内心深处早已经装满了无限的恨意,此刻被那些市井**冷嘲热讽之下,那股恨意便开始在他心头狂乱躁动,无法抑制,他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去抑制。他只是卑微地,卑微地,任由恨意蔓延。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让自己的恨意完全吞噬掉自己的意志,不再独处这个丑陋可怕的世界。
徐天峰话说着再扭头去看旁边半跪的几个校尉,大笑着愤愤道:“哈哈哈,可笑至极!”定睛怒视着在旁众人,“那厮说到底还不是凡人一个,这世上哪有什么神明鬼怪?!!”
徐天峰已经败给了“天神”,虽然心里老大不服气,却还是乖乖从命将那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了,“那自诩天神的家伙名叫御啸天,自己创建了一个什么啸天教,自己再把自己册封成为神明一样的大人物,让一群没头没脑的啸天教信徒为他赴汤蹈火、肝胆涂地,我们并没有遇上什么妖法、什么妖魔鬼怪,就是他那群着了魔似的信徒力大无穷,我们众多军兵蜂拥上去他们都可以以一敌十,还有那御啸天的武功十分高强,单单徒手就可以把我的连环刀法一一接下,正当臣下砍得尽兴,将他逼至他们村落入口处,他便一溜烟地从我眼前消失了,使的一定是这西域大陆广为流传的障眼法,他的信徒们见他消失之后就都一窝蜂地退到了村子里边,那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地方,臣等进攻数次,数次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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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儿平日里都没少受御辰夕的气,如今眼见着辰夕的两个小跟班——唐柳永跟付天涯都没了靠山,只孤独无援地杵在河边。便一时来了劲。想要对他们俩来一通拳打欺辱以泄平日积压下来的,对辰夕的恨。
“呜呜——”
大跨步地走向众多校尉,“都起来吧,本将亲自前去会他一会,看他还有什么能耐可施!”
唐柳永本来是想着要是他们对那付天涯动手吧,自己可就能够趁机开溜的了。
“那渣滓使的不是障眼法,是妖术!”
唐柳永的老爹是商贾,貌似还挺有钱有势的样子,所以这群平民出生的大伙儿便只敢冲那付天涯发泄,谁让天涯他老爹老娘不争气,活了大半辈子都只让他付天涯住在贫民窑里受苦挨饿呢。
看着众多校尉一声比一声高亢的答辩,破奴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怒火转眼间就又要爆发出来……
天涯双手抱着后脑勺,手肘挡住脸部,就这样哭天喊地地跑了开去,钻过那边的靖康桥,就这样从众人的视线当中渐渐淡化了,乃至于消失,不见。
唐柳永偷偷瞟了瞟这群平民子弟,再想:“这群废物本大爷也绝不用再放在眼里,到时候本大爷可就是一脚踩死一个,就像踩死那臭蟑螂一个样!”唐柳永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放开步子地强装悠哉地朝着人群之外走了过去。
破奴一手扛着大砍刀,一手猛的一下拍在围栏上,这边的围栏搭建不稳,发出“吱呀”的一声响,竟然轰隆隆地倒了下去,砸到下面好几个没留神的军兵,顿时又是一番痛叫连连。
望着刀锋之下,迅速蔓延开去的好多裂缝,破奴心眼儿蓦地一提。
凤雏城。
众多校尉一听破奴要去,接二连三地赶紧起身,许多人还不忘多奉承赵破奴几句,“将军英明,量那破啸天有着通天本领,在将军面前也只能遁为原形,落荒而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