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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亲上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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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表哥接茬回答道:“那人是因为我姐及时赶到才免于遇害,大哥你既然怀疑我姐并非碰巧路过,那个被她救下的人此刻就在咱们族长大院里,咱们不妨请他来和那哥仨对质一番如何?那自幼就和你相交甚深的哥仨为什么会缺钱缺到敢于铤而走险的地步,其中的原因我就不清楚了,他们三个既不赌、又不抽,他们冒险劫掠钱财的原因大概正如我之前所说的:他们不过是在为那幕后主使人办事而已,谁知那主使者需要大量的钱是为了运作什么勾当呢?”

二表哥振振有词的回答说:“我当然和你不一样喽!我和双双的血缘比你和她要远得多;我俩各自只有一半夏家的血统而已。我和双双生出的下一代定然身体健康、聪明伶俐而且长命百岁。”

族里人都猜测身体孱弱的大表哥定然会像乃父一样寿数不长,这话虽然没有谁当着他的面说,但大表哥怎么会不清楚大家的想法?堂弟这句极阴损的话极精准的戳中了他的软肋,于是大表哥急道:“你说什么,我怎么就会短命了?”

“且慢动刑!二叔,将双双嫁给堂弟的事是你自己定下来的?小姑可曾同意了吗?”大表哥注意到族长迟疑了一瞬的表情变化,他心里有了底这才说:“双双是小姑唯一的女儿,这么重要的事岂能不征求她的意见就强迫双双嫁回咱们村来?就算小姑答应了让她这一脉外流的血统回归本族,可是双双自己的想法呢,她当真愿意嫁给立冬吗?”

小可心说:原来这三名劫匪并非一无是处,他们对老大竟然如此忠义,只可惜他们用生命去维护的老大为了撇清自己在不久之前还主张杀掉他们的,把一个“义”字兑现在这样的老大身上值得吗?

族长夫人轻声问夫君是否确有其事,看来族长并没私下跟她商量过,族长极为挠头的轻声回答夫人说回家之后再向她解释自己的想法,然而他二人说话的声音虽轻,厅中大多数的族人却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大表哥更咄咄逼人的说:“咱们的太上族长是要代我二叔定夺此事是吗?”

大表哥昂起头以不屑的姿态说:“关于打事这件事的细节不必我再多重复,之前在审那三人之时他们已经陈述了经过,然而这看似顺理成章的过程当中就没有什么隐情了吗?众位叔叔、兄弟不妨多想一步:这兄弟三个怎么就能确信对方定然值得他们动手因而骑着摩托追出村子的,他们是亲眼看到、还是亲耳听说那人身上有红货的?不探清消息就贸然行事岂是他们这些拦路劫匪的行事风格?难到他们想钱想疯了竟敢置族规于不顾主动暴露行径?而且这三个壮汉合力去抢劫一个路人但是那人竟然毫发无伤?这实在是有些令人难以信服。”

族长此言一出几名执行家法的手下立刻去提了那三名劫匪再度回到大厅中,大表哥故作无心的瞄了他们几眼,然而这兄弟三人却都视若不见的转过了头去,他们都横下心来宁死也不肯将大表哥牵扯进来。

大表哥眼见自己最得力的三只手就要被砍断了,这三人是他苦心经营多年最得力的股肱之臣,他身体虚弱,就算将来得到了族长大位恐怕仅凭“族长”二字他还是镇不住这姐弟俩的,以后他一个光杆司令被他们俩弑君纂位害掉性命岂不会像掐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他太需要这三个对他忠诚度极高的手下了。情急之下大表哥心想只有将场面搅得混乱不堪才能在浑水中摸回这三条鱼来,此时他唯一能令宗族大会变得天翻地覆的选择只剩下在今天大会两大主题中的另一个上作文章——二表哥同程双的婚姻。

族长的想法固然虽然兼顾了血统论和优生学,然而他的想法被公诸众人知晓之后族长的沉默反而使一部分族人认为程双和小可的确参与了栽赃大表哥的阴谋,似乎程双与她的准夫君夏立冬合谋设计出了“劫道门”事件想要除去大表哥最得力的手下甚至将大表哥本人拖下水,而小可就成了这阴谋中不可或缺的被劫之人。

族长转而用极具威严的目光扫视全场,厅中那些原本在私下议论着的族人顿时都安静了下来,大伙儿心知他这就要宣布此次会议的结果了,族长清了清嗓子说:“那么就按夏洁的意见处置打断他们的手脚吧,天色不早了,行刑之后各位也该回去歇息了,带那三兄弟进来!”

“放肆!”族长猛拍了一记椅子怒道:“立冬你胡说什么?”一众族人也都觉得二表哥这话虽然说得有道理但未免过了分。

“大姐,你的确没针对我说过什么过分的话,然而咱们族中的三条性命却因为你而殒命。”大表哥恨恨的说:“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杀,你却装得无辜,那被劫之人是不是你们一伙谁又知道呢?”

这分明是你们想要往他们哥仨身上扣屎盆子;而这三人因为有把柄在你们手上所以才被逼无奈认了不该认的罪。这三人以前是干过抢劫路人的事,可是他们之前犯的过错已经受到了族规的惩处,他们再有胆子也不敢二度去犯同样的过错吧?族里谁还不知道这样的事第二次被抓到是要杀头的?你当咱们夏家的乡勇都是无脑的酒囊饭袋吗?堂弟,智力不够用的人就算他有着再强壮的体格恐怕也无力治理好全族吧?”

“他们三个自己承认了罪行;哪里还有别的元凶了?这是二叔已经敲定的事。私底下你们是父子;然而这是在宗族大会上,立冬,难道你还敢公然反对族长说过的话吗?”大表哥道:“我按照族规办事就叫凶残;你那什么“令行禁止”的言论就叫遵循祖宗家法,天底下好人都是你们姐弟俩做的;坏事都是我夏谷雨干的?这是哪门子道理!”

大表姐奇怪的回道:“那被劫的小伙子是双双的朋友啊,难道双双和这三人有仇会陷害他们不成?她多少年不回村里一次,和他们三个会有何恩怨?而且要他们抵命是你的主意,要我说啊:他们既然履教不改干脆打折他们的手脚由咱们村里养这三兄弟一辈子也就是了。”

那姐弟俩和小可、程双全被大表哥这句极为理直气壮的话说愣了。小可疑惑的瞧向程双,她连忙猛摇了摇头像是在否认对大表哥的话知情;更像是在表明自己绝不肯嫁给二表哥的坚定态度。

族长夫人眉头一皱正要训斥侄子几句,族长却轻拍着她的手背示意夫人压住火气别在族内会议上发话。他并没介意侄子对自己如此没规矩,反而微笑着回答道:“你二婶从来不过问我作为族长所做的任何决定,“太上族上”这种戏言以后谁都不许拿来在宗族会议上开玩笑。双双并非夏家的人,将她嫁予立冬为妻自然是我以舅舅的身份定夺下来的,谷雨啊,你虽是双双的表哥;然而也是我的侄子,你要如何替她撑腰?这事无需再议。”

大表哥此时脸上已全无血色,他咬牙切齿的说:“表弟不是讲过“族规如同军纪一样必须令行禁止才行,令不严则法度无存”的话吗?我赞同对这些履犯族规的人要从严惩处的意见,就让他们三个以命抵过好了!”

“够了!”族长厌倦了儿子和侄子的勾心半角,他心虽然软但人却一点儿都不傻,族长早就看出来这两个下任族长的最有力竞争者一个想要扳倒对方;而另一个拼死抵赖并伺机反扑。这两兄弟间的亲情早就因为迷恋权力而消磨得一干二净。他语重心长的说:“之前不是审问过那哥仨了吗?他们都承认了是自己起意打劫的,还有什么可质疑的?你们哥俩不必再拿这件事作文章,咱们这次宗族大会要讨论的是这三人履犯族规该怎样处理,反正等我老了以后夏家是要交到你们这些小儿辈手上的,你们先说说该如何处置他们吧!”族长说罢便望向了大表哥。

“哼,亲情?双双以后是你的媳妇儿,你们才亲着呢,她当然肯帮着你们作伪证。”大表哥说罢竟端起双臂神色愤慨。

“双双和立冬的婚事是二叔亲口跟我提起过的,那次聊到此事之时三叔公也在场。”大表哥说完转头去向那老者确认,三叔公举措不定的看了看族长,他见族长对此竟然毫无反应,被大表哥问得急了三叔公只得点了点头证明了此事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