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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一只野兔!”小可摇头说:“这荒郊野岭的,连只兔子都瘦得让人直掉泪。那只灰兔身上的保护色和干枯的树丛颜色特别搭,难怪你看不清呢,走,咱们靠近些兴许能看得更清楚。”
两人就这样陪同狼群在山里觅食了一整天,到晚上时他们又跟着狼群回到了那眼温泉旁边,和狼一同在温暖的泉水旁住了下来。其间两人互相依偎着还在互相探讨,他们认为这群狼今天并不算一无所获,至少它们的嘴里都尝到了些荤腥。只不过这点能量摄入并算不充足,它们每天满山遍野的奔波消耗很大,如果几天之后狼群还是没能找到可以饱餐一顿的食物,恐怕它们皮包骨头的身体里仅有的脂肪消耗怠尽以后就要靠转化它们那点可怜的肌肉维持生命了,两人都清楚这种慢性自杀方式到了生命尽头时的样子——就像北极熊饿死时瘦成一张毛毯一样可怜。
他们并不清楚野生食肉动物过的就是这种饱一顿饥几天的生活,在程双的怂恿下小可把旅行包里他们仅有的两盒高能肉罐头也送给了那三条狼,他和成双则点起篝火就近取了些泉水用那只军用搪瓷杯化了些压缩饼干充饥。这是两人一整天以来第一次安然的吃上一顿饭,饼干粥并不在人与狼能共享的食谱里,小可望着它们狼吞狼咽大嚼肉罐头的样子笑道:“咱们为了这三条畜牲耽误了一整天,明天再不设法翻过山去的话,咱们的给养耗光了以后就得跟它们一样以打兔子吃为生了。”
小可原本要回答的话却被静夜中传来的一声闷响打断了思路。他疑惑的问道:“打雷了吗?这大冬天的……”却见程双突然握紧了大扳手猛的弹起身来说:“不,这是枪声!”
“谁说手枪一定能爆头了?”程双摇着头回答说:“就像我们国家的64制手枪,顶着太阳穴自杀都有可能死不成,子弹在脑袋上打出一个包之后就成了跳弹而不知会反弹到哪里去了,连头骨都穿不透的例子可不是一起两起!”
狼群把后背和屁股防备最弱之处都摆在二人面前,它们对两人充满了信任,程双并不是一味妇人之仁的小女人,她见状笑道:“其实我挺想请它们吃巧克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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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闻言便笑道:“可是狼就要因此挨饿了啊,作观察员最基本的准则就是观棋不语,咱们这第三方如果偏袒了免子的话,难不成你要学着佛家故事里那样割下自己和兔子等重量的肉来喂给狼吗?自然界就是这样残酷现实,长得可爱就是兔子不该死的理由?你们女人啊真是视觉动物,专门偏向颜值高的一方。”
程双苦笑一声回道:“看到没,单个动物既使有点小聪明小手段,终究敌不过实力过硬而且精诚合作的众多对手,生物的发向方向还是倾向于以数量取胜的,你所谓的独狼比群狼还要厉害的说法值得商榷呀小可。”
两人谈笑间那三条狼已经发动了进攻,距离野兔最近的那只先使了一记怒扑猝然出击,野兔身材较小而且反应比犬科动物更加灵敏,它原本在朝着这条狼埋伏的方向前行;对方乍一出现它猛的一个转身就躲开了狼嘴并向反方向跳出两米多远去,此时草丛对面中的另一条狼也加速冲了上来,野兔正欲加速逃脱见前方也有天敌出现只得收住了脚。
“呃!被你这样夸奖我真的高兴不起来,你原本以为你是因为我这人真实、不作做才和我交朋友的呢!冲着你这样丧尸的想法我就该考虑和你绝交。”小可笑了笑很客观的说:“管它什么灰兔白兔,能从狼嘴下逃掉的就是好兔子!”
两人不着痕迹的缓缓靠近狼群,它们一反常态的并没驱赶他们俩,狼群非但习惯了他们的存在,而且已经把这两人当成了“自己狼”一样,就差没邀请他俩一同咬上几口鲜肉了,其实这三条狼已经向他们传递出了此意,只不过双方的语言不通而已,狼群从本不丰厚的食物中留出了小半只兔子,它们纷纷冲两人点着头低嗷数声等待他们上前共进下午茶。
狼的活动范围和猎物的分布密度有着极密切的关联,这群狼为了寻得一餐食物在封狼山一带的数条山岭间穿梭了整个下午,小可和程双跟在它们身后傻傻的追寻着,好在狼群在发现目标之前只是用小碎布颠颠的前行并不快速,两人虽然追得大气直喘却还勉强跟得上。
野兔能在与数种天敌的千百万年博弈中始终不落下风凭借的不只是数量优势,它们的瞬间反应和动作微控能力在整个生物圈中都是顶尖的,这只野兔在第三只猛扑上来的狼还没能咬紧它之前就临时改变了动作,它的脚刚一着地就向左使力猝然向侧面滑了出去,它的身子因而在狼上下两排牙齿之间争夺到些许空间硬生生从那只狼即将闭合的嘴里挤了出去。
“哪有?”程双回答说:“我得多留些食物,省得它们下次请我吃生肉时我没有回绝它们的理由可用。”
“霰弹枪?”小可听到这种枪的类别瞬间就想起了曾经在倭军基地中见识过老把头用霰弹枪轰击食人花树,他使用的那支霰弹枪近战威力很强,只不过他并没用那只枪发过一弹,那只枪被他让给了张湛使用,逃出基地以后叶婴落就收藏下了它做纪念,她还曾经用那只枪使用过空枪计惊走了当时在和他们为难的现今那“广告三兄弟”。
程双吃亏在体能不足;小可却因为背了一只装满必备物品的旅行包和提着那柄三十多斤重的大刀而负重过多,这两人时不时苦笑着相互勉励为对方和自己打气这才硬挺着并没掉队,小可站在山岭上放眼前方的平原紧盯着狼群的身影,他和程双分喝了些水稍歇片刻这才继续前行,小可嘲笑程双说她受这些罪是在自食恶果,程双则反唇相讥说:“有钱难买我愿意!反到是你这才叫自食恶果呢,谁让你放着在城里当百万富翁的日子不过偏偏来找我的?等我和狼群玩够了以后心情转好咱们俩就算扯平了,以后别再提你欠我什么人情之类的疯话。”
程双此时同情心再度泛滥起来,她苦着脸对小可说这么可爱的野兔死了太过可惜,咱们要不提醒它一下就它赶快逃吧?
说到打兔子时,两人便同时怀疑起这群狼抓兔子时所表现出的战斗力来:如果和那只野兔易地而处,换成他们俩中任意一个孤身一人的话或许终究不免葬身狼腹;两人若能齐心合力,随便借助木棍或石头之类的简单器械自忖就就能够自保。那么问题就来了——这群狼的攻击力和那车辆越野车被损毁的程度完全说不通。
程双五官都抽动了一下,持续无语中。她和小可说话间狼群已然开始撕咬那只野兔吞食它的肉了,整个过程血腥而暴力,那只野兔被逮到以后群狼并没有咬紧它的喉咙使其窒息而亡,它被一条狼紧紧摁住,另外两条狼则撕开它柔软的肚皮将它开膛破肚,群狼起初大嚼它的内脏时它还在机械的张着嘴大喘气……
狼群被这声枪响惊得一阵骚动,这个由三狼和两人组成的临时群体原本已经亲近得混成了一团,当小可升起火以后狼群本能的离得他们远了些,此时一种超出了本性的恐惧却又驱使着它们向火堆旁的两人靠近了些。
程双哪里有小可这样超常的视力。她经小可指点方向仍然没发现那猎物的所在。
这种礼尚往来使得小可和程双既兴奋又难办:这几斤兔肉本就少得可怜;况且他们的旅行包里食物充足更犯不着跟它们抢食;最重要的是两人都没有吃生肉的习惯,而那块碎肉几分钟以前还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它现在的尊容直让他们回想起那截人类断臂被啃食过半时的模样。两人越看越反胃,只得尴尬的冲狼群摆了摆手拒绝了它们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