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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走？”石虎说。
招兵买马的第二阶段很成功，吉安娜愿意主持大局，弗兰克也表示会有一帮弟兄追随，其他工作人员都乐意有稳定的环境。如今再出去找工作，虽然不难，可想要遇到合自己胃口的，不容易。
迈克尔开车，他话停不下来：“师傅，你想要开脱衣酒吧？”
“也对，”迈克尔点头，看到石虎生疏的动作，问：“师傅你玩过枪吗？”
两杯马丁尼，二人聊起来。
“走！”迈克尔把枪插裤腰带上，外套一披，大摇大摆的带路。
洗漱出来的石虎看到迈克尔在客厅玩枪，疑问：“你怎么把枪带进来的？”
“你还指望一个快辞职的人对顾客说好话？”她和他碰碰杯子，“所以现在，你是要在赌城扎根？”
“比你们这里好。”石虎点头，但他是冒险的性格：“不过没这里有意思。”
吉安娜喜欢他的夸赞：“认识我的人也这么说，但人生谁没有一两次冲动呢？想过得更好很简单：脱裤子躺床上，一晚上比我一个星期赚得多。为什么还要辛苦跳舞？脱衣舞女也有底线的。”
第二天美梦中醒来，身边仍旧空荡荡，余温犹在，石虎花了点时间缓过神，有意识的扫一眼床头……好吧，那里放了一些美钞，最上面一张还有鲜红的唇印。他又被嫖了，古怪的美国女人。
“这不是什么秘密。”吉安娜放下杯子，回忆：“我毕业后在企业工作，但对一成不变的工作厌倦，想体验别样生活，机缘巧合就当上了舞女。虽然在常人眼里有些堕落，但却有收获。”
鲜血流出，他专注看着。
“我信心很足，但命运谁能料得到？”
石虎感觉出来了，但不以为然：“我他－妈才来这里不到一个月，你生活十几年，我跟你比有毛病啊？”
吉安娜再说：“我入行也有一年，听说红皇后要倒下了，挺可惜的，不过即使它不关张，我也得退出了。这不是我的未来，但有这份经验，它会让我意志坚韧，上司再臭屁，有这里的顾客讨厌吗？”
石虎倒也琢磨过一些生物学，就怪他脑筋好用，百分百当科学家的料，但太正经他不喜欢，最后落得逃亡的结局……先不说这个，石虎犹豫几秒后，拆掉剃须刀片，给自己手臂划道口子。
“哦。”迈克尔恍悟，“也简单，我去黑市帮你弄，和枪店里的一样，物美价廉——师傅，你是不是也觉得一枪在手，天下我有啦？”
“我就说过嘛，这个社会，蛮力和牛仔，那是落伍原始人擅长的。想干一票，那得讲究智商……”
“你是大哥，你说的就是道理。”迈克尔笑笑。
其实石虎也不在乎成功或失败，成功了，他活八年，失败了，也是八年。最主要是满足他的猎奇心理，餐厅老板？忒俗气。脱衣酒吧老板？好家伙！至于营业成绩如何，有没有产生利润？
“中国禁枪？”
话说石虎和她的关系，虽然滚过床单，但若用传统思维，上过床就代表一定得有什么联系，在这里就错的离谱。他们最多是说得上话的朋友，那晚上她特地留钱，就表明没想要太复杂。
等吉安娜的主舞台表演结束，她看出石虎有事相商，不等他出声，便主动邀请他去喝一杯。与巡场舞女不同，领舞多在舞台上表演，下台后她穿了条裙子，但仍旧是金发，假蓝眼的模样。
……
想太多，容易睡不着。
石虎倒下后，结论是：开放的社会，会带来更多独特的怪咖。
去洗手间，照镜子，怪事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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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吧。”石虎点头，“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该去哪里……就是想趁还能动，多实现些愿望。”
“我感觉你很神秘。”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态度一转：“今晚上我们继续？”
一小会儿后，淡黄色的体液凝结，他知道这是脂肪、白细胞和部分血小板的混合，止血用的。皮肤的流血很快停止，照这种速度下去，没多久就会结疤。可他下手不算轻，这速度也太快了点。
话说她这大学还真没白上，石虎又好奇：“吉安娜，为什么会做这一行呢？”
“年轻都有冲动。”石虎就想到了自己。
“永久居民或者公民，你没有前科——我是说美国范围，买枪就跟买菜一样简单。不过，克拉克县管得严，手枪得登记，也不允许公开持枪。其它地区就宽松啦，随便你怎么玩都行，因为几乎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