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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要弄清楚安家兄妹为何离开安家,他们经历了怎样的波折,最后出现在了道观。而且安夫人为何不在,这期间出了什么事情?
方征云带着张清赶回大营,因为张清不会骑马,只能用马车,用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功夫。方征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昨夜被抓的人真的是安家兄妹,他就咬死有人放假消息给手下,抓错了人,再自动请罪,即使有错,处罚也不会太重。
罢了、罢了,太子的品性已是难得,如果有足够的气运,找到可以辅佐的忠良之臣,未来也是无忧。只不过,想要铲平这一路的荆棘又谈何容易。
“多谢太傅为我指点迷雾,只是这安大人的事情我必然要查个清楚,这样我心方能安。”
“皇上放心,微臣已经安排人私下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太子殿下,以有心算无心,您防护的再周到也比不上人家成天的惦记着。只要你有那么一丝的松懈,他们还是会受到伤害。您又能护他们到几时?难道让他母子三人终生不见外人了吗?”说完深深的望了靳水辰一眼,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方征云认为今日发生的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有迹可查的,早上御史那一本参奏是为了将他拖下水,哪里知道他根本不在军营,这一点对方没有想到。可是他们又不甘心让他就此逃脱,所以才有了后面军营纵火,死无对证的毒计。
靳水辰听了这话内心一震,深深的看了太傅一眼,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向着太傅行了一礼,太傅赶忙避让。
“纵火的人没抓到,关押的地方比较偏僻,没有人注意到。”
见太傅不说话,靳水辰收敛心神思索安家的事情。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安家兄妹多半已经遭遇了不测。那么现在就要弄清楚的事情有三件:
“太傅,对于安大人我心有愧。”放下手中的茶盏,靳水辰眼光有些迷离,貌似一丝伤感从眼中划过。
“安大人求仁得仁,他的死已经不能挽回,我们能做的是让自己强大,才能让这朝堂上以后少一些像安大人这样的可怜人。”
这也是让方征云十分恼火的事情,这蓄意纵火的人应该就在军营内,想着自己看做兄弟的手下里有人是敌人的奸细,方征云倍感心寒。就如同一条毒蛇盘卧在身侧旁让人难受。
安兴邦处斩后他也曾关注了安家母子的情况,可是前段时间,三人离开了安府,失去了踪迹,靳水辰心里就有点忐忑。心里还曾侥幸的想着他们也可能是离开京城这个伤心地,就没再多做打探。却不想真的有人对母子三人下手,说来还是他的疏忽。
靳水辰双眼微眯,眼光中有寒芒闪过,他绝对不会放过那幕后的人。想着他站了起来,走到檀木的桌案前,提笔将心中所想的几条写在了白色的宣纸之上,力透纸背。
此次的确事发突然,让方征云措手不及。但是也正因为时间紧,对方也有些操之过急了,反而留下了线索。
只是今日皇上根本就没有让百官退朝,而是全部在金銮殿上等着,对方能先自己一步将消息传递出来,必定是用了信鸽。
“军营里可曾查到什么?”靳铎终于停止了踱步,坐了下来,揉揉额头问道。
太傅心里有自己的思量,当今圣上虽不是那昏碌之辈,但是性子有些绵软,再加上生不逢时,虽然有心却是无力,很难有什么作为。但是太子不同,太子不仅睿智,而且拥有一代帝王该有的果决。
那满朝大臣一个个惊讶、怀疑、轻蔑的神态深深的刺激了靳铎,大袖一挥,直接散朝,但是他能想象,用不了多久,这件事情就会像风一样的传开。事情还是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靳铎不仅感到愤怒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太傅将纸一张张拿起,双眼中闪过沉思,这几件事情看起来简单,其实都是要费一番功夫去查的。不说别的,单单安家兄妹的行踪问题就很难探查,茫茫人海中怎么去找那些曾经接触过或者曾经见过安家兄妹的人?
其一,到底是谁将前朝余孽的事情透漏给孟达,那透漏消息之人必然是有嫌疑的,如果不是这莫名其妙的消息,孟达怎么可能深夜去道观抓人。
……
“混账!”
靳铎怒火中烧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一边骂着一边来回的踱步,走的太快,衣衫发出剧烈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