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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又去见山楼了?难怪又打扮成这样子!哎,姑爷又要埋怨我家小姐了。”吴嬷嬷斜眼飞速瞟了覃楠兮一眼。她是嫂嫂萧落梅的陪嫁嬷嬷,萧家百年名族,因而吴嬷嬷多少对平日少规矩差礼仪的覃楠兮有些不屑。
覃楠兮身子软软的滑到椅上,咬着唇角,半晌抬头,泪汪汪的恳求道“哥哥,楠兮求求你,一定要帮楠兮找到旭哥哥。那山崖不高,水也不深,如果当时,当时旭哥哥真的,真的就…….一定不会找不到…不会没有一丝痕迹的。”
“小姐,我们还是快回去吧,万一那个姜魁再转回来可怎么好?还有啊,若再晚了,少夫人又要罚我了!我的好小姐,回回都是你带我出来,回回都是我挨罚,求求你发发慈悲,饶了我吧!”雪蕊求道,见山楼这个鬼地方,她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来了。
雪蕊正忸怩,听到这话,也忘了两人笑闹,奇道:“登徒子?小姐为何觉得他是个登徒子?”
“小子,前次事我不与你计较,可你得寸进尺,今日休怪本少爷不顾体面。”音落,一记胖拳挟着风声向覃楠兮扑来。
“诸位来这见山楼是为消遣,何必为小事冲突,扰了彼此兴致?姜兄方才盛赞仁安坊醉仙楼里的炙羊,倒是说得我垂涎不止,不如现下就带我过去见识见识?”那人在不急不徐的说罢才放开姜魁手。
尴尬的摇摇头,覃楠兮对着他,嘴角扯了个难看的笑容。
一室静寂。
主仆二人正细语轻声的嬉笑,不想楼下那天青背影似乎感应到什么,突然驻足,回身过来,抬起了头,正正迎住了覃楠兮疑惑追寻的眼神。那双淡褐的眸子里,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明朗清晰。
天下竟有能够烫伤扎疼人的颜色!覃楠兮盯了眼前明净美好的天青色须臾,忽然像是被火星子烫到,像被钢针扎到一样,拼尽浑身的气力,一跃跳离了那双手。远远站在三尺之外,挠了半天头,才从齿缝里挤出声低微的“多,多谢!”
覃楠兮就像个正行窃的小盗贼险些被活捉一样,慌忙收回目光,一闪身躲进窗下日影中。不知是惊是窘,她耳根通红,一颗心也在腔里乱跳不安。
府里二门上,嫂嫂身边的吴嬷嬷已侯了很久。覃楠兮一进府门就被请去哥哥的书房。
覃楠兮正想开口,一副宽阔的身子兀然横了过来挡到身前。
“你没事吧?”他又轻声问,声音除明净之外更有温和从容,口气却莫名其妙的有一丝亲昵。
“我也不认得。”覃楠兮如实应着,仍思索着那人熟悉的眼神和温和的笑容究竟来自记忆中的哪个角落。
“必须和我说?是找到旭哥哥了是吗?”覃楠兮刚要落座的身子豁然弹起,满眼的期待光华闪烁。原本满身的任性胡闹气顷刻消失。
“多谢哥哥,楠兮一定要找到旭哥哥,将苏先生临终所托的遗物遗言,都亲自交给他。”
“为何会觉得似曾见过?”正暗自思索。雪蕊凑上来,贴着覃楠兮好奇道:“这人是谁啊?”
“活该!”覃楠兮在舌底暗暗欢庆。
“小,少爷,你没事吧。好险好险!”瑟瑟发抖的雪蕊这时才挪了上来。
疼,又不在自己身上,覃楠兮满心惊喜讶异,睁开一只眼偷瞧,只一看,就心花怒放。原来姜魁的胖拳被那天青身影擒在了半空。那人似乎只极轻松的握住姜魁的胖腕子,姜魁却在龇牙咧嘴的叫唤。
“大家就此别过吧。”那天青身影截断姜魁话头,向覃楠兮略欠了欠身便旋身下楼离去。姜魁见状忙颠颠的跟在他后头去了。
“这,我自然不会对苏先生不敬,只是……哎,罢了,你这丫头像极了爹,认死理。不说这个了。”覃楠甫无奈。转头又想起一事,神色忽的一肃,嘱咐道“你在幽州苏先生身边长大的事,只有爹爹,你我知道,万不可再对他人提及。爹爹位高权重,若让人知道你不是在江南外祖家长大的,恐怕会有人从中作文章。”
“老奴奉了姑爷的命请小姐去书房议事,已耽搁了近一个时辰,小姐还是快去吧!再晚了,只怕更不好呢。”吴嬷嬷一张霜脸相对。
“怎么又打扮成这样子?”书案后的覃楠甫刚一抬头,两条眉毛便拧在了眉心。他们毕竟是一母同胞,覃楠甫的眉眼和覃楠兮十分相似。
耷拉着脑袋,覃楠兮被吴嬷嬷“押”到书房。
“苏先生也真是奇特,一本舞谱,竟看的比性命重要。”覃楠甫深觉不解。他不解覃楠兮一介女儿,竟重诺如山,发誓定要亲身践诺。更不解父亲的挚交苏长卿临终所托竟然是一本普通舞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