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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逸,哥哥覃楠甫,嫂嫂萧落梅三人并肩而来,覃楠兮暗暗咬着唇角,恨不能遁土逃了。
四个人,齐齐望向司徒逸,只有覃楠兮假借看身边树上的开的正热闹的木兰,躲过众人的交谈。
四下的目光琢磨着,等待着后戏。
“其实,我大哥他不回府是因为我娘和我大哥…….”
“楠兮多谢琳琅姐姐相助”覃楠兮正要行礼,被司徒琳琅扶住手臂拦下,一转身,又拖着她迎向正一起前来的几个人。
“清新别致,丽压群芳,覃家这孩子真是心思通透伶俐。”
议论声很低,却越起越密,绕在覃楠兮耳根上,烧得她的脸儿几乎与鬓边的海棠花一般红艳。
转眼,秋浓冬浅。覃楠兮皇命在身,婚期未至,只得枯坐在房中,看着西天收净最后一丝光亮,心也跟着坠进无底的深渊。
“不知道。大哥有很多事情我不知道。他长年在外,回来了也不在家里住。我也不能长见他呢。”司徒翀似乎很遗憾。
覃楠兮刚要开口,就被迫收了声。
汗,细密密的从发丝间渗了出来,她只是不想丢人现眼而已,却不想,她不得已而为之的一袭墨画白衣配着她天成的丽色,只是现身众花中,便已丽胜群芳。
“楠兮!你的裙子!真好看!”木兰树下的司徒翀见到覃楠兮的一刻,百花便自他眼底退净。
“我大哥竟会画画?竟画的这么好!”司徒翀的讶异里仍有崇敬。
“好,我找就是了。”司徒逸语气里笑意漫漫,口里打发人一般应着,可那双泉眼般的淡褐色眸子里,却只映着木兰树下,一众人之中,仍显得孤单零落的覃楠兮。
“那里方才搭设着戏台,这么快就撤了去!戏台后竟藏着这么大个花林!”覃楠兮自言自语的惊叹,满目的缤纷令的她目瞪口呆。众人都知道这次王府家宴后有个百花会,却都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花会,又如何敢公然称“百花会”。如今谜底揭晓,原来是司徒琳琅自民间寻了种花高手,硬是在王府花圃中生生造就这四季佳卉,竞相绽放的奇观。
尴尬的弯了弯唇角,覃楠兮低声应了句:“是你那好大哥的画儿画的好!”
“哥哥他在行驿落脚,他长年驻军边疆,已不习惯府里的生活了,嫌规矩太多,怕受拘束。”笑意先于话音飘了过来,打断了司徒翀司徒琳琅仿佛天上掉下来的一般,飘到覃楠兮身边,亲热的挽起她的手,赞赏的打量着她。
“哥哥,百花争艳的诺言我可是做到了,你也须践诺才成!”
“嫂嫂”覃楠兮仿佛溺水秋虫见了救命稻草,对着她低唤了一声,垂下头,艰难的向萧落梅挪了挪。
“萧表妹无需多礼!”司徒逸欠身虚虚扶了扶,笑的亲切温暖。
“你不知道他会画画?”
“这衣裙虽简淡,可裙上那墨荷红鲤倒是别出心裁,新鲜有趣的很。”
“覃夫人不要听琳琅说,一句戏言而已,她偏说是赌局。”司徒逸笑向像萧落梅道,方才那一句“萧表妹”里的亲切已不见了。
“大哥和姐姐到底赌了什么?值得姐姐废了一年多心思造这个百花圃”司徒翀好奇。
“原来是这么回事!大哥,今日长安城里名门闺秀都在,你就低头看一看嘛。表姐,你和表姐夫也来做个明证,大哥须践诺才行!”司徒翀望了一旁尴尬的覃楠甫夫妇一眼,也哄起来,难得他们兄妹玩笑,他喜欢这样的亲近无间。
“我和大哥做赌,若我能仿书中所载一般,令百花同时绽放,大哥便须给咱们寻个好嫂嫂”司徒琳琅言语亲切随意,似乎也并不将覃家夫妻兄妹看作外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