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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可淑不敢置信,冲到湖边,准备跳进水中去救谢言,早就有两个路人上前拉住她,说道:“小姑娘你可不要轻生啊……”
回想起来,对于程可淑来说,那段暗恋的过往是她最美好的时光。
“是啊,家里的灯是亮着的,彻夜亮着,这样,我才不会害怕,不会害怕,我没病,谁说我有病了?我没病,你说,心慌也是病吗?你没时间,你有时间就陪我出去,走得远远的……”谢言的眼睛醉的明亮,趴在程可淑肩头一句一句说着,还打个酒嗝。
程可淑赶紧扶起他,让谢言的右臂斜搭在她肩膀,脑袋贴在谢言的胸膛上,任乌黑秀发散开,细心无微的说:“谢言,喝多了酒就睡一觉,唱也唱完了了,走,我们回家。”
他们回应:“没啊!估计是沉底了?”
谢言的声音很大,程可淑知道他平时几乎不唱歌,可这一刻,他放声唱着,唱着,蓝色玫瑰酒吧的路边有人停下来,看看他,又看看程可淑,摇着头走开了。
程可淑在接到谢言的电话时候,他已经无意识的在乱说话了,最后才喃喃的在电话里说,他喝多了,回不去了,让程可淑过去接他。
程可淑捂着嘴巴强忍住不掉眼泪,红着眼睛点头,说:“嗯嗯,我和你一起,风风雨雨陪你一起走……”
本该是出色的男子,可偏偏寻找不到这样一丝丝属于自己的幸福,谢言被现实的沉郁和残酷重重击倒,被自己内心的暗影牢牢实实遮盖,没有透气的间隙。
谢言重生之前的故事,算是番外篇吧,有点小虐。
是的,在程可淑的眼中谢言是老实男人,但也正是因为太老实太痴情,才使得付出的情感被别人一次次糟践蹂躏,而他自己却一无所获。
程可淑认识谢言不是一年两年了,她深知这个靠着工资,省吃俭用,奋斗小半辈子,能奋斗到房子车子的老实男人,是一个出色的男子,但是怎么就奋斗不来自己幸福呢?
相比较办公室里的尔虞我诈,你欺他骗,阿谀奉承的同事,谢言终于才发现,那些年,在校园里,那些和他抬杠的,嘲讽的,反感的,不理他的,讨厌的,恨他的,说话难听的,其实真的是很好很好的。
对于事业,感情中的生活,谢言倾注了自己太多太多的心血和青春!
“小心,有刀子!”谢言这个醉酒的人,不知道怎么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气,推开她,上前想要夺下刀子。
谢言在程可淑的帮助下斜靠在护栏上,程可淑喊他,“谢言,谢言!”柔软的手托着谢言消瘦的脸颊,打了一个酒嗝,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呛鼻刺人,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他嘴边都是浓密胡子渣,显然是好久没打理了。
有人说过,没有在深夜痛哭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跟那些命运更悲惨的人比起来,或许别人会觉得他的压力和无奈不值一提。
现在呢,我们在一起,程可淑紧紧搂着他,却感觉不到那个熟悉的他,像抱着一句冰冷没有灵魂的躯壳,他走丢在哪里了?畸形的生活状态到这一刻爆发,终于把他推到了崩溃的最边缘!
谢言继续唱着,终于,他支撑不住,摔倒在地上,差点将程可淑也拽倒在地。
他还是希望程可淑能打电话过来!
“什么?有人跳河啦?快下去救人啊,我报警!”
两人面面相觑,惊呼道:“出人命了?快跑!”转眼就消失在林子里。
蓝色玫瑰酒吧,在三四线的小城里是属于装潢十分上档次的地方,深夜凌晨的时候最是人多,车水马龙,进进出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撑在酒吧旁边的护栏上,颓废的醉软的如一团肉泥。
程可淑扶着谢言到肩膀上,一边搀扶着他走,一边安慰的说:“咱回家唱,回家唱。”
他的梦终抵不过现实的残酷,在瞬间崩塌,打碎的心只能一口一口吞下去,把自己割的遍体鳞伤!
花开无声,岁月无痕,蓦然回首,人生的旅途已经走了三分之一,整整30年来,谢言忙忙碌碌的往前走,一路跌跌碰碰地走过来,经历了职场的失败,经历过一次刻骨铭心的爱。
“什么一起?我没听清楚?”谢言贴在程可淑身上带着酒气问道。
谢言沉默一下,还是没按下接听电话,过一会儿,手机终于不再频繁的响起了,他喘了一口粗气,随即又后悔起来拍了自己一巴掌,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一个月前,正在事业巅峰期的谢言,为了一个建筑超级大项目工程,而踌躇满志的大干一场,就在最后的关头,成功的果实却被高层领导窃取了!
谢言唱着,慢慢的,歌声渐趋低沉,暗哑,以无以抗拒的忧伤,失措彷徨,甚或绝望,把他,还有他之外的一切,包括程可淑,心中都弥漫一种异样的情绪,她的鼻子酸酸的,谢言愈是这样,她愈是心疼。
但一个深夜在巷道里痛哭的大老爷们,确实蛮令人心酸落泪的!
裤口袋里的手机不停的嗡嗡震动,谢言没敢关手机,哆嗦着手,把手机摸出来,酒精的作用已经开始入侵他的大脑了,但眼睛再模糊,借着发微弱光芒的屏幕,还是看清了来电显示的名字:程可淑,这是一个不能忘记的名字!
谢言浑浑噩噩的在深夜里游荡,意识都不清楚了,看什么东西都变得很大很模糊,潜意识拨号给了程可淑……
“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啊?”男子一脚就踹在谢言肚子上,他踉跄的向后仰,踩了一块布满青苔的滑石,扭了一下,朝河面倒去。
黑暗的林子里突然走出两个男子,快步窜过来,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子,嘴里念叨着:“只求财,不伤人命,把钱包丢地上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