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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恒接过鸡汤，小口的喝了起来。
吴芬说不上话来，外公跟孙爷爷之间的关系不是一般的战友，自己也不能确定这件事情。
吴芬听外公这么说，回道：“外公，你也怀疑孙爷爷的死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前天晚上我还跟他一起吃饭，送他们回去呢。听医院的护士说，孙爷爷死前胸前被烙了一个党徽印呢。不过我去看秦奶奶的时候，她却一脸的平静，不但没有报警，还在绣花，我看着都难受，等我从县城回来时，他们已经去了帝都城了。”
廖恒今天状态比昨天好多了，听到吴芬的问话，总不能直接说老婆给自己买红内裤去了吧，便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你小姨给我买东西去了。”
回到小姨父住的普通病房时，没看到小姨的身影，“我小姨到哪里去了？”
春桥离吴家冲镇不是很远，如果是自己开车的话，大概三个小时的车程吧。吴芬应了下来，末了，还关心外公的身体：“那你记得吃降血压的药，不要太担心了。”
那边程书楠刚吃了一碗面，正准备午休，就听到电话响，这时听吴芬这么一说，也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小兰说你在县城办事，要我不用等你了，所以外公就自己回来了。”
程书楠虽然板着脸，眼睛里却透着晶亮，“你奶奶和吴花老是过来吵你妈，再说我也呆了一个星期，你外婆在硫锌矿，这边家里没人也不好。”
吴芬耸了一下肩，“外公说明天你过去取信。”
程书楠见过秦玉秀，那是一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女子，肯定是老孙死得很惨烈，而她深知敌人的强大，才选择隐忍下来。
程书楠握着电话的手滑了下来，怎么会这样，又想到吴芬说老孙是猝死的，急忙拿起电话:“有没有报警啊？警察怎么说的？”
“你不吃可以，但廖大哥是重伤病人，可不能只吃素菜，到时营养跟不上，可是会影响伤口的。”方正将饭菜放在桌上，又对廖恒说道：“廖大哥，这个保温盒里装的是鸡汤，你得多喝点。我还有事，就不在这边陪着吃了。对了，吴芬，你等下过来拿药。”
程书楠看吴芬说得这么镇重，“好好，外公答应你。”
方正竖起一个大拇指，指了指电话，起身将门拴扣放下来，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不会跟你去的，我在镇上还有事情要办，根本走不开。”吴芬扭过脸来，对着方正说道。
“怎么要出门啊？我在食堂打了饭过来。”方正扬了扬手上的东西。看到这人就当作刚才没发什么事一样，吴芬瞪了过去，“不用了，我们不吃肉菜的。”
吴芬一听，接着说道：“那悄悄过去看下，没问题吧。我总觉得那个屋里我们有必要去看下，不管有没有线索，那毕竟是孙爷爷住了好些年的家。”
回到病房时，廖恒看到冲进来的人影，有些担心地问道：“后面有人追你？”说完话，又朝门外看了看。
程书楠知道外孙女关心自己，连忙应了下来。
吴芬害怕外公发病，想起方正说的，咬了咬唇，下定决心般，“外公，方医生是孙爷爷的学生，他说明天带我去帝都。所以外公你还是不要去了，要是有什么话我可以帮忙转告的。”
吴芬将廖恒扶起来，用薄背垫高，从旁边的桌子先端了鸡汤过来，闻了闻，一股浓郁的香味，汤色看起来就引人食欲。
方正并没有走远，时间掐得刚刚好，打开门，看见小姑娘正盯着自己，“怎么样了？”
方正恢复先前的平淡，很意外吴芬想得这么周全，从抽屉里拿出一支手机，将办公室的电话号码输了进去，“好，拿着。去吃饭吧，下午你过去时先往这里打个电话，到时我告诉你进了房间找些什么东西。”
等挂了电话，吴芬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听到外面有转锁的声音，又站了起来。
吴芬尴尬地抽出手，很意外地看到方正平静的脸上也会有这样愉悦的神情，“恩，那我还是等你们上班的时候进去吧。那个时候院子里的医生大部分过来上班了，病人又多，院长即使发现了，也一时半刻赶不过来。”
程书楠想了想，方正就是上次在医务室给自己倒茶水的年轻人吧，“这样也行，那外公就写封信吧。你要方医生明天过来拿。”
听他一说，吴芬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脸刷得红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手机，看方正嘴角潜着一丝笑意，急忙跑出了门外。
“但是你找的人已经不在指挥部工作了。”方正坐了下来，又恢复了先前的慵懒。
这会听到吴芬说她进去居然没有被拦，方正激动的握住吴芬的小手，“那你能再进去一次么，把我的手机拿着，到时进了房间就给我打电话。”
吴芬看他这一连串的动作，有些防备，抱着身子躲的远远的，方正笑出声来，“放心，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信不信由你。我想问一下，孙医生的去世之前，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恩，外公知道了。”程书楠声音有些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