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看向方正的眼眸，“你想让我联系外公？”
等外面的脚步声远了，吴芬才走到电话机旁，沉静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拨通了外公家里的电话，响了几声，才听到外公的声音传来。
吴芬有些纳闷：“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见过两次面，你认为孙爷爷会让我知道些什么？”
吴芬赶忙拒绝，“我在孝期呢。你自己喝吧。”虽然觉得小姨父提自己的吃相不好看，有些不以为然，但速度却明显降了下来。
“不是说了么，明天跟我去帝都。”方正不理会吴芬的瞬间变脸，打开办公室的门，等人进来之后，就谨慎地锁上门。
廖恒侧躺在床上，客气地回道：“怎么好意思劳烦方医生呢，吴芬，你送下方医生吧，顺便把药拿过来。”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啊？”吴芬有些不耐烦了。
方正觉得吴芬想得太简单了，“院长是县里直接委派下来的人，孙老师生前跟他其实只是面上和气罢了。”
方正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是孙老师在牢里捡到的孤儿，当年爸爸被枪毙，妈妈在牢里被人侮辱，生下了奄奄一息的自己，监狱的人都以为自己救不活了，才扔死狗一样把自己扔进孙老师的牢房。
吴芬却感觉有些酸楚，明明才两天不见外公，这会听到声音，竟然有些想哭，“外公，我是芬芬。”
“哦，妈跟我说过了。你怎么不多住几天啊？”
吴芬挑眉，“你查我？你怎么知道我在找谁？”
吴芬出了急诊室的门，就有些后悔了，自己怎么这么不经激呢，难道真的要去帝都，那调查爸爸的事情怎么办？
“那你外公呢？你肯定他不知道？”方正继续盘问道。
方正却并未马上应下来，看到吴芬额头上直冒汗，打开电风扇，“那到时你也跟着一起去吧。你今天下午跟廖大哥他们说一声，就带些换些的衣服，其它的帝都那边已经准备妥当了。”
吴芬还是有些不放心，“外公，你先做两个深呼吸的动作。”
吴芬哦了一声，看着到吃饭的点了，正准备出门去打盒饭，还没走几步，就碰到一脸笑意的方正。
“饿了吧，要不要喝点汤？”廖恒看吴芬狼吞虎咽，“慢点吃，女孩子要有个好的吃相，等你小姨回来时又要说你了。”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吴芬只能妥协，刚准备抬脚，脑子里灵光一闪，“方医生，孙爷爷的家里你进去过没有？”
吴芬调整了一下情绪，“外公，你要保持心情平稳，不要轻易动怒。”
程书楠强打起精神，这会手却开始发抖，“芬芬，你不明白，我跟你孙爷爷是至交，他去得这么急促，我不能站在一边什么也不管不问。”
如果没有孙老师的出手相救，又教会自己在众犯人面前隐忍装病，又怎么会熬到出狱，活到现在呢。
方正有些意外，“院长昨天上午就封锁了现场。”
程书楠有些急切了，先前说不能伤心过度，这会又让自己深呼吸，难道是小兰出事了？
这边，吴芬不知道如何说孙爷爷的事，安静了一会，才试探道：“外公，我跟你说件事情，不过你要先答应我，不能伤心过度。”
“你的意思是昨天孙爷爷一出事，那院门就不让人进了？可是我却进去两回，没看到有人看守啊。”
吴芬则拿起一个饭盒坐在旁边的病床上大口地吃了起来。
那边吴芬看外公不出声了，以为是照作了，酝酿了一下，才说道：“孙爷爷昨天早上六点钟猝死在家里。”
“外公，你不会是想去帝都城吧。”吴芬听出那边声音越来越弱，像是没有力气支持下去一样。
吴芬看到小姨父发话了，只得垂着头，送方正出门。
昨天听到孙老师出事，自己当场就懵了，却被院长找的一伙人给锁在了兴华宾馆，直到秦师娘带着老师的遗体离开，才被放了出来。
吴芬只觉得脸上更热了，看小姨父还直接盯着外面，忙转了话题：“小姨还没回来？饿了吧，我们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