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下次。”廿四冷冷打断他的话,“不知阁下可听过北流村?”
廿四冷哼一声,算是默许。
不过,她很快把这个想法驱逐了出去,耸了耸肩,低头看看那四个有些不知所措的孩子,低声吩咐杏叶,“先带小姑娘去洗个澡,换身衣裳吧。”
朱颜摇手制止,这毕竟是在街上,不比方才在院中,没个外人,自己这一回对这户人家也算一番恐吓欺凌,若是再让他们在别人面前折了面子。被人看不起去,那真的太不厚道了。
小姑娘们还有些搞不清情况。只有最大的那个与朱颜说过几回话,神态看起来自然一些,但或许是第一次见着这么高大奇异的建筑,面上总是禁不住泛起惊讶于羡艳的神色。
“不说这些了。”朱颜常常舒口气,见行雨已停,换了一双木屐踏进天井,土楼圈圈层层的建筑内全是“吱吱嘎嘎”的木屐声。
“杏叶,轻些声。”朱颜不满地横了她一眼,虽然这些孩子还小,但当着她们的面,哪能这样说话?
“你打算怎么安置她们?”永无倚着廊下的立柱,一身白衣随着雨幕里洇湿的空气轻晃,使人觉得尤其洁净淡泊。
“喏。过去,过去,以后你们就伺候这位小姐,听到没有?小姐要你们做什么,谁都不许躲懒的。”男人蛮横地推了推最小的那个孩子。
最小的孩子才三四岁年纪。走路还有些磕磕绊绊,被他一推,吓得一下跌坐在地上,哀哀哭泣。
左右杏叶和廿四还未到,朱颜伴着永无立在廊下避雨,一边轻轻叹息,“希望那四个小姑娘往后能过得开心一些……”
朱颜笑意渐凝,她毕竟不是原本那个孩子,徐绸珍于她来说,有恩,但称不上恩重如山,在她的心里,徐绸珍和袁凛一样,对她很好却又十分神秘,只不过,袁凛是决意要娶她,算是有求于她,而徐绸珍似乎没有任何显著的目的,所以她更愿意相信袁凛。
不多久便回到了江南春,临下车,天空里恰好刮来一痕薄云,淋淋沥沥洒了些须一点小雨。
同杏叶一道回来的,除了廿四和那四个小姑娘,还有那个男人,也就是四个小姑娘的父亲。
男人有些受宠若惊,这姑娘做起礼来倒很有淑女样子么,比自家的凶婆娘好多了,忙拱一拱手。“告辞,希望小姐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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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母亲……”永无无奈地笑着摇头,“你也怀疑朱夫人么?”
男人缩了缩脖子,他算是明白了,朱颜与这北流村看来有些说不清的关系,自己若是不知好歹胆敢散布一点关于她的流言,只怕明日就要横尸街头。
“呀,这是小姐做的?!”杏叶看着几碟精致的小菜,吃惊地长大了嘴,“小姐真是贤惠!这手艺都能赶上姜师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