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朱颜安排的院落在后头幽静的花园里。是一落精致的竹木小筑,有些吊脚楼的样子,有客厅有卧房,还有一带竹篱围出一个小巧的园中之园,朱颜坐在窗下写方,夜风习习,很是清爽。
“不必,不必。”朱颜笑着摇手。她觉得别人捏怪痒的,向来都是自己伸伸胳膊就好,“我自己来就好,你倒是替我走一趟,去将这份方子交与边老板或是边大哥,等到他们收购到了大风子,便把这药丸和药膏做起来。”
杏叶立在一旁添艾草香,见她累了,急忙上来替她敲。
这个严行果然是个风_流性子,家里储着三房妾室不够,竟还要偷偷招_妓,而且今夜他还留了客人,也不怕被撞见,朱颜暗暗摇头,尽量轻手轻脚地起了身,打算回到屋内去,耳不听为清静。
因此,虽然严行安排的晚宴十分丰富,除了岭南特有的精致菜式,还有许多山间野味和时鲜果子,但这一顿饭竟是吃得鸦雀无声,压抑得很。
“或许是衣大哥怕妹子被人欺负了去,毕竟他们兄妹俩相依为命久了。”朱颜挑了挑眉,难道被收留作为丫鬟还是件好事情,还有这个严行的品性,真不是她朱颜看不起他……若是他见衣衣将来长得好,是不是还要收作妾室的?这么个衣冠禽兽,何必要他的怜悯?
想得正在入神,远处却忽地飘来一阵娇媚的笑声,朱颜悠悠睁开眼,侧耳听了一会儿,勉强能够辨别出几句来。
“公子千里迢迢接了奴来,怎么有些心不在蔫?”声音很媚,媚得能够滴下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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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叶虽然不识得什么,但见方子上满满的都是字,又知道朱颜是个手到病除的,心里自然也欢喜,忙不迭应下了,看一回屋内,又向她笑道:“杏叶一会儿就回来,不过小姐要是觉得一个人待在这里闷,出去走走也好,我看这里的花园很不错呢!那个严行虽然人不怎么样,倒是会弄的。”
严行傍晚的态度收敛了许多,虽然还有些殷勤得过分,但行事说话都留了几分,这才显出生意场上那等令人春风拂面的形象来。
“别胡说,我这回可是看准了,那姑娘出身不差,长得更是没的挑,我可是拿准了要娶作媳妇的。”严行啧啧赞叹,“只可惜是朵带刺儿的玫瑰花,性子可不好对付,还说同那什么京里的人家定过亲的,你倒是给我想个法子,怎么先把她弄到了手,让她乖乖听话。”
离宴罢还有颇久时间。朱颜便推说身体不适,提前离席,还一边假意笑笑,“严公子白日里说过。我们女孩子家到底不该谈什么生意,因此公子自去与边老板谈会儿生意,朱颜先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