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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颜当真愿意回到上京？”永无敛眉望着她微涩的神情，若真是愿意，她为什么要这样难过？
偷偷将眼睛睁开一线，见永无微仰着头望着黑沉沉的夜幕出神，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小半个侧脸，看起来有些寂寥。
永无犹豫了片刻，似乎漫不经心地笑笑。“若我可以带你走，你不愿意一试？”
朱颜心头微跳，隐在袖中的指甲轻轻掐住手心，尽量平淡地反问，“永无的意思。是要带我私奔？”
朱颜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组织语言，“永无，倘若我说，我并不是你曾经认识的那个……我经历过很多，你们根本不会相信的事情。”
手还没擦到地上，永无已经拉住了她，牢牢地握在自己手中。
“并无两样。”朱颜阖了眸子。眉头轻轻蹙起，脚踝的疼痛一阵阵传来，让她时刻保持着最清醒的意识。
如果袁氏当真打算同一干旧臣谋复前朝，她作为前朝秉持清节的典范朱衡的女儿，自然不会安闲，何况，边奉告诉过她，她还有一位伯父和一位叔父，俱在京中从商，他们会不会也在暗中支持此次行动？
“呵，特别……？”朱颜轻轻一拧眉，微微侧过头看他，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这世上总还是其他特别的女孩子的，永无……永无一定也可以遇上一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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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无也变坏了呢，留给我自己去猜。”朱颜一边揉着足踝，一边噙着苦笑低语，“如果永无觉得这样最好，朱颜自然没有什么可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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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和你说说话吗？”朱颜有些郁郁，不过既然被发现了，索性说会儿话也好，“就说……我以前的事情，好不好？”
袁氏是大族，若是登门拜访，他自然需借向氏的名号才好，但向氏被株连灭族之事没过去几十年。除了少数几人外，少有人知晓北流村的存在，他自然不能自称是向氏之人，自然，凭他的伸手，暗中潜进府中算不得什么难事，可袁氏所居之处人多嘴杂，比不得江南，这样做无疑会害了朱颜。
朱颜察觉到了永无的目光，下意识将衣襟拉过一点，将里面所佩之物掩住，一边故作轻松地笑一笑，“这是昨日廿四送来的，是永无的意思么？”
永无明白她已经委婉地拒绝了，微带了些失望的意味，抬头望着夜色浓郁的天幕。“……我明白了，可惜你此次归京，我们是不能再见的。”
“永无……”朱颜低低埋下头，她真的很想问一问他是什么意思，如果真的是喜欢自己的。她是不是该劝他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可这种话她怎么好意思问出口？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永无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