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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他老人家担保,她的确可以放心地将朱颜交给旁人,因为她那个自称“得遇仙人”。为人行事惊世骇俗的祖父,从未令相信他的人失望过。
“是。”袁凛点头,此事关乎前朝皇室,由纾忧出面,最有说服力。
她幼时被父兄卖进徐府做丫鬟,若非祖父恰好云游归来,她或许只能一辈子当一个下贱的小丫头,不可能有现在的学识,也不可能有现在的地位——即使这些年她不得不伏低做小,她对过去的生活依然没有后悔。
“她不愿服药。不知夫人可有办法?”袁凛将药连同纸包一起递给徐绸珍,想了想又问,“夫人能否告知……阿颜她,她醒来时候的情形?”
“……其实她并非那丫头,她已经同公子说起了?”徐绸珍没有打算再瞒,“我眼看着她咽了气足有半日之久,偏又活转回来,已是万分诡异……她醒来时神情迷茫,的确是失了记忆的样子,但那丫头自小是我带大,之前有过高烧失忆,却不会连以往的性子、习惯都变了。”
“……夫人,宣清之前颇多臆测,累阿颜对夫人猜忌过深,万分惭愧。”袁凛也是今日才明白徐绸珍为何在痛恨乾云的前提下,还能悉心照料乾云之女,虽然并不认为自己之前防备她有错,但到底过意不去。
毕竟她自以为最亲近的人,骗了她这么久,而且还那么成功。
“神医确为在下师尊,之前并不知晓夫人与神医尚有祖孙之义。”袁凛挑了挑眉,若早已知道徐绸珍是他那老不正经的师父的孙女,他之前需要那么大费周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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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素色绸衫,织金的黑色锦缎绲边,花白的头发挽个还算时鲜的髻,上头簪几支简单的银钗,朴素无华但带着老梅一般的风骨。
她原本枯瘦粗糙的手指也处于恢复状态之中,虽然上面固有的疤痕不能尽数除去,但那些老树皮一般的沟沟壑壑明显变淡,不知朱颜见了会是何等惊讶,抑或是……心寒?
一袭素色衣衫在阳光下白得耀眼,她走了几步,忽然优雅地回过身子,声音浅淡,但十分清晰,“你们给那杏芳丫头开的方子我听说了,明日杨氏恐怕还要来闹。”
徐绸珍缓缓转过身,脸仍是那张极其苍老的脸,但因为周身的打扮改变,一眼就能够看出,她那张脸是动过手脚的。
不过朱颜初醒时的迷茫和无助的确令她动容,还有她为了改变现状的那些努力徐绸珍都看在眼中,因此徐绸珍才会对她一无差别,甚至毫不关心她究竟来自何处。
“公子如此有能耐,老妇敢不允么?”徐绸珍仍是自称“老妇”,音色却比从前年轻不少,听起来应该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人。
徐绸珍自袖内取出一封皱巴巴的信件,目光微寒,“公子不解释一下,怎会得来此物么?”
徐绸珍无神的目光泛起一丝宽慰与追忆,“……若有他老人家为你担保,将阿颜许与你亦无不可。”
无知昏愚才是最可怕的东西,就像杨氏那样,连自己究竟卑微在哪里都不自知。
徐绸珍笑笑,一手抚上面颊,“我明日再与阿颜相见罢,她看到我这张脸,自然不会再乐意听我的话了,劝她的事情,还有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