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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了,所以,还是活着的人更重要一些。
可徐绸珍却将这样一个弥天大谎血淋淋地揭露在她面前,让自己亲眼看到她的欺骗,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不是失望,是伤心,朱颜在心中自语,就算方才听了纾忧说的那些旧事,她心中还是将徐绸珍当作最亲的人,毕竟她连乾云一面都没有见过,自己又并非原本那个朱颜,对乾云的感情几乎可说没有。
徐绸珍走近来,还带着不少沟壑的手扶上长桥上雕刻着花纹的栏杆,“当年矩之的意思……其实也是要兴复故国的,但他临死之前嘱托过我看顾阿颜,既然阿颜不愿,我自然也是向着她的。”
面具之下,是一张因常年不见阳光而显得异常苍白的脸,因为常年习惯于掩盖在面具之下,这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眸子里透出一点关切的意思。
“姑姑能否劝窦平远……”说了半句,纾忧自己先否定了,窦绥同新朝乃是灭族之恨,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乾云姑姑将颜妹妹和绮妹妹放心地托付给姑姑,看来姑姑也不希望窦平远成功吧?”纾忧微微回过头,身后有大片碧色的芦苇映衬,将她身上的凶戾之感削去不少,流露出几分少女的秀丽。
纾忧知道她这是答应了,难得向人施礼,“多谢姑姑,纾忧今生已无遗憾。”
“不要说,我不想听!”朱颜一个劲摇头,微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松松挽着的发髻也随着她的动作散开,长发从肩头披散而下,更加掩了她面上的神情,只能看到她因哭泣而微微耸动的身影。
怎么会认不出呢?她同徐绸珍在那些日子里相依为命,就算她变了样子,变了声音,甚至变了气度,难道就该认不出吗?
“……这样也好。”徐绸珍沉吟片刻,伸手握住她笼在黑色广袖中的手臂,纤瘦得让人心痛,这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子。
而且他现在没有妻儿牵挂,将来行事只怕无所不用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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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珍姑姑……”纾忧目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莲花掩映的湖畔,眸色一闪,“姑姑与乾云姑姑虽然不睦,却并未到如此境地,为何……?”
“窦平远?”纾忧立住了步子,像是想起了什么非常遥远的记忆,良久才在脸上漾起一丝颇为嘲弄的笑意,“他还不死心么?姑姑也知道的,纾忧所求,从来只是同靖弟安稳地活下去,兴复故国,我并不感兴趣。”
当初隐约听闻乾云死讯的时候,纾忧也怀疑过是徐绸珍所为,但纾忧清楚徐绸珍为人,她不会为了妒忌和泄愤去杀乾云。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的。
“阿颜,母亲让你失望了吗?”徐绸珍缓缓转过身,半白的银丝在阳光下闪着晶亮的光彩,她望着朱颜,一只手缓缓抬起,在鬓角处揉了一下,极缓地揭下一层薄如蝉翼的东西,带着积年的黄色与干裂的纹案。
十多年……她都这样掩盖着自己的面目,为什么要这样?不知原本那个朱颜知晓此事,又会是何等惊异与绝望……
徐绸珍面色终于有了一丝扰动,带些哀戚与疼爱看着纾忧,“阿忧何必如此自薄……你已答应袁凛,亦要前往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