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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南浦话离别(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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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如今还有个纾忧在,虽然她于私心说来,并不希望纾忧前往上京。

“阿颜近来怕是未必想看到我,等过些日子,我与阿忧结伴回京。”徐绸珍敛首,目光落在屋外廊下那一痕玄色的裙角上,压低声叹息,“阿忧到底也是个女孩子,一人回京不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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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颜,走罢,船不等人。”袁凛带着朱颜离开。他相信纾忧会很好地处理这桩事情。

这份云笺一叠为二,左侧记录的都是些书目、画册之类,应当是从江南带走的物事,右侧则更重于生活所需之物,多半是到了京中需要安排的东西。

“……夫人不一同启程?”袁凛接过锁钥,淡金的铜色被磨得温润灿亮,这些年来,徐绸珍一直都将它带在身边罢……她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还会回去呢?

目光转了转,眼见挂起的帘幕那边,朱颜睡得正熟,于他们的谈话自然不会知晓的,“此事,还是瞒着颜妹妹好。”

朱颜捂着额角,眸子眯成一条缝,“我睡了几日了?”

刚想出口询问,纾忧已经背转过身子,一头长发被江风吹得四散飞舞,头上凤钗垂落的珠坠也因相互撞击发出泠泠脆响。

但不论如何厌弃,纾忧仍是保持着淡然,向他微微颔首,“平远先生,再过一月,我亦要随绸珍姑姑一道回京,若有他事,那时再议不迟。”

这样一想,心中也越加疑惑,这样一个可称得上“女强人”的角色,为什么要选择蛰伏十余年,伏低做小、看人脸色过活?

其实当年那一批被赐婚的少年男女中,不乏早已定下了婚约的,但一纸诏书下来,只能将那些揭过不提,幸好朱衡曾有意无意向抚顺王透露过乾云的真实身份,抚顺王又颇为仰仗朱衡,自然不好拂了他和乾云的面子。

甲板上的两人仍是无言立着,直到那船化作一点细小的影子,逐渐消失在江天交汇处时,窦绥才低声开口,带着十二分的不甘,“阿忧为何答应前往上京?可是原来逼迫于你,嗯?”

纾忧缓缓舒口气,有些疲惫地靠在车壁上,无聊地玩着垂落到胸前的头发,也不知道窦绥今日究竟是什么意思。

徐绸珍在听闻她睡下后才慢慢踱了进来,坐在一旁轻轻抚着她的额头,看了一会儿才开口,“她回京的一切事宜我已经安排,你们午后便启程罢。”

“纾忧先谢过夫人照拂。”纾忧听到了这句话,双手敛在腰间,挪着平缓的步子进来。郑重地向她施礼,拖曳的玄色裙袂在她身后延展,仿佛一道泼墨的痕迹,掩住了千言万语。

然后顺便做个预告,九月份会开新文,参加征文比赛,战国背景不架空,也是医生文,不过这篇也不会坑掉的!预计在11月完结。

“这些年虚园空置,花木寂寞,不知是什么样子了?”徐绸珍转头望向窗外,当年的虚园也曾是花木葱茏,弦歌盛宴之地,却因战乱空置十余年,如今记得曾经盛况的人,也只剩了她一个了吧?

他竟会提起许久之前的一道赐婚诏书,他想得还真够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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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不是公主,平远先生亦不是丞相之子,那份诏书,还做得数么?”纾忧冷笑,径自登车,低声吩咐车夫,“回到朱姑娘那里的田庄,从此往后,你就是她手下的人了……不可再回靖公子那里去,可知?”

“宣清,你说纾姐和平远先生是怎么认识的?”朱颜不解地霎眼,按常理来说,窦绥住在附近村中,纾忧则在自己手下的田庄里一住十余年,出门必覆面纱,躲于车内,他们应该没有机会认识。

朱颜至少还有徐绸珍照料,纾忧却要担负起照顾幼弟的重担,还要时时刻刻防备身份被人察觉的危险,细思之下,实在令人觉得可怜可叹。

虚园,即是当年朱衡所居之处,因园内遍植翠竹,竹有虚怀若谷之德,故称之为“虚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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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凛见她看着笺子不语,不知她转着什么念头,低声相劝,“阿颜,朱夫人所作所为,你终有一日会明白……下次同她相见,别再那般失态。”

成王败寇的感觉,谁都不喜欢尝后者。

朱颜看这个背影觉得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究竟是谁,拽了拽袁凛袖子,“宣清,我们要过去吗?难道纾姐同我们一道去上京?”

袁凛很清楚她此行回京要面对什么。沉吟了一下,郑重告知,“与此相关的一切信件尚未抵京,纾忧公主尚可翻悔。”

“不过,就算赐婚又怎样?”朱颜不解地摇头,“十多年前许多人都还是小孩子吧?又不是立刻就要成亲的。”

“不必,我已决意如此,今日离开府中,已留书靖弟告知前后原委。”纾忧淡淡笑了笑,头上的凤钗轻轻颤动,折出几点明灭粲然的光彩。

看来此人行事,着实深不可测,将来若是对上他,不知胜算几何。

“……一旦与皇室定了婚约,国破之时可是定要死节的。”袁凛顿了顿,“当然,像窦平远那般暗中逃出去的不算。”

不过……她认定连抚顺王都不能肯定靖还活着,窦绥更不可能知道此事。

当日深宫托孤,怕是已经有让靖投身复国密谋,作为外应的意思在里面。若是抚顺王知道她和靖全都活了下来,那他是否按捺得住,继续安安心心地做一个如坐针毡的封王?不可能的,谁都知道不可能的。

朱颜哭过之后精神短少,待心绪平静下来后渐渐睡着,脸上泪光融融,眼眶还带着未消退的红肿。

窦绥这些年虽然一直谋划复国,但终究远离京城,对这些贵女们拿腔作势的样子有些陌生了,纾忧又是一副持重的样子,见她忽然掩面根本没有生疑,还暗道抚顺王的担心果然不差,那么小的孩子在战乱中想要幸存何其不易。

“窦绥也不过大纾忧十一岁,很奇怪么?”袁凛握了她的手,轻轻摩挲,“若非极早就与阿颜有了婚约,只怕也逃不过赐婚之事。”

“既然只是半日,怎会急着去京中呢?”朱颜这回拧了眉,他怎么说走就走,别说同自己商量,根本连知情权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