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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纨稍一犹豫,去查这两个小贼,不管是否知情,这两个人却必然要倒大霉。但一想到小贼,心头不由涌过一丝温暖,不禁沉浸到那酸酸甜甜的回忆当中……
“小贼?!”裴纨的反应极大,似乎对这二字极为敏感,这惊奇的反应反倒让沁梅吃了一惊。
裴纨见他如此客气,也是欣然道:“兹事体大,那就拜托大人了!”
孙荀二人也没见他笑过几回,此时见他过来,赶忙行礼。而田营此时眼里却只有裴纨,就想见到多年的老友一般,笑得老脸如秋菊,就连那丝丝皱纹,都像菊花瓣似的舒展开来。
孙荀、田玉之二人,不知这裴纨为何如此感慨,只能讪讪地咳嗽陪笑。
这田营仅有四旬上下,但头顶中间光秃秃的,像个小球场,周围是稀稀的几根头发,脸庞圆圆的,肚子挺得高高的,笑眯眯的迎了过来,像个弥佛。
“不知全城排查,可发现那刺客的踪影?”裴纨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问道。
“请,公子纨,你先请。”田营道
“几位大人赶紧里面请!”这是田玉之终于抓住了一个有用的话头。
这时数十个难民模样的人不知从何处跑出,对着几人就是一通拱手作揖地道:“几位贵人可怜可怜小的,施舍些吃的吧……”
这时齐国寇狱宫的刑司郎田营正好赶来,算是为这两位解了围,这才是负责刑事典狱的正主儿。
寇狱宫为齐国负责刑狱的最高机构,最高长官为司寇,为九卿之一,权柄极重,而这刑司郎是这寇卿宫的三号人物,凡是审理重大案件,抑或是发布全国大赦令,都这由刑司郎代表寇卿宫宣布,所以威权也不轻,也是在卿家之列。
“还是大人你先!”
“不用花精力去做那些无谓之事,免得再生枝节!”裴纨敛了心神,直接说完,掠马向前。
就在这时,那华衣青年策马而至,这青年虽然比田玉之二人年轻得多,但此二人一见青年下马,就赶紧行礼,毕恭毕敬,没敢有一丝马虎。
孙荀浓眉皱在一起,极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算是做了回答。这女王大人的用意恐怕是志不在此。临安之大,一个人躲入其中,找出他如大海捞针,堂堂女王岂会不知,更何况,还得小心行事,不能搞得满城风雨,这实在是太难为人了,可是……
裴纨喟叹一声,淡淡低语:“世间之人,若非艰难到极处,谁愿屈身乞食,纵不帮上一把,也不必轰狗一般吧。”
府衙内堂之中,此间主人孙荀、田玉之二人反倒成了陪衬,在下首傻傻赔笑,田营认真倾听了裴纨此行的来意后,赶忙慨然道:“公子纨你可放心,既然是君上吩咐,在下一定尽心竭力,找出凶手。”
田玉之早已经冷汗淋淋,点头如小鸡啄米:“公子纨教训的极是!在下知错!”
这一番话,姜遥和七子两个夜盗的小贼逃过一劫。
几个难民见这华服公子威仪堂堂,满身贵气,不明他的来意,神色间都有些惶恐。
铜币叮叮当当地投到难民的手上,几个难民受宠若惊,连忙点头哈腰地道:“多谢贵人,多谢公子!”
“田玉之啊田玉之,你这临安夏官,军事之首,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你今儿这是犯了什么毛病?希望裴纨可不要迁怒于我才是……”孙荀在心里打鼓。
“慢着!不许打人!”裴纨反应过来,大声喝道。
裴纨径直走到了受伤到底的几个难民面前,寒霜般的脸色渐渐变得柔和下来。
场面一时变的有些安静,那田玉之抱怨之后,也许也反应过来了,知道自己一通抱怨也许开罪了这“珠帘宰相”,此时神色有些凛然,不停的给孙荀打眼色,希望他插话说和说和。
裴纨不说他是内侍之首,号称“珠帘宰相”这一牛掰身份,但是内卫这一重身份,也是开罪不起的。那神秘的梅花卫虽说大多都是女子,但也有小众男子在其中,而这裴纨恰巧就是这梅花卫出身,机缘巧合之下,被女王看中,而后才有这一飞冲天……如今这裴纨在女王身边红的发紫!
夏官田玉之眼睛一亮,瞬间有了注意,这可是一个表现的好机会,正可以弥补刚才的莽撞。
孙荀也是老官游子了,察言观色的本领也是极强的,悄悄抬头瞟了一眼,见裴纨听了这话已面沉似水,心不由一紧,连忙打个哈哈道:“那个人受了伤,这就是一个很明显的标志。我会尽快把各坊各市的坊丁也调动起来,让他们一曲一巷逐一搜查,绝不放过一地!”
这青年赫然就是当夜击退刺客,护田氏周全的裴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