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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其在众人的围攻中落荒而逃,一路狂奔,踉踉跄跄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拐了几道巷子,来到**那对姐妹花租的小院,门虚掩着,范其推门进去,院子里静悄悄的,范其喊了几声,不见人出来,走到正房推门一看满地乱七八糟,姐妹花的箱笼都大敞四开,里面什么都没了。几个房间一个个看过,人去楼空,很明显,这姐妹花带着丫头裹了细软跑了!
“娘子,你怎可如此狠毒,我的东西我的包裹……”范其一见这真是要把自己赶出家门,急忙想把损失降低到最低。
范其被女儿说的一愣,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范其被莲生骂的一声不敢吭,这时就听着院子里杨氏问:“莲生,门口是谁啊怎地不叫人家进来?”
“不是不是,是咱们自己的家,我已经和那何氏恩断义绝,当初是爹爹不对,现在爹爹改了,都改了,咱们一起回家去。”
范其只穿着**,敲响了杨家的大门。
“你这坏人,你害的银屏哭了,我打死你打死你!”从后院冲出拎着烧火棍子的云哥,冲着范其就打。
“傻孩子,人家和你非亲非故,如何肯拖累人家。”
那公子很没礼貌地将莲生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冷冷地问:“你就是顾莲生。”
范其被何氏一顿咆哮吓得浑身发抖,没等反应过来,何氏一招手,从门外进来几个健壮婆子,夹小鸡仔似的,一边一个,夹着范其就往外跑。范其本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书生,哪里挣扎过这些膀大腰圆的婆子,吓得小脸煞白,回头喊道:“娘子娘子一日夫妻百日恩啊!娘子怎可如此绝情!”
“上午秀才叔叔教我一个字,就是家。”银屏小小年纪就已经尝到世态炎凉,此刻看到自己爹爹这幅模样,心里已然明白。
“扯你娘的臊,日什么日,老娘叫你白日了还没找你要损失呢,赶紧的给我扔出去。”
原来莲生早看到旁边停着的轿子,猜测那里面估计就是自己那便宜爹,于是故意说出点难听话,果然顾尚书在轿子里坐不住,直接走下来呵斥莲生。
银屏想起惨死的母亲,大颗大颗的泪珠滴落下来。
只见那宣纸上画的一家三口模样,何氏一把抢过,撕成几片,扔地上用脚使劲踩了踩,叉腰骂道:“好啊,你这是还念着那死女人?那就给我滚啊!我何家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当初骗我说并无娶亲,现在呢,我都成了清苑县城的笑柄!老娘我猪八戒撂挑子不伺猴儿了!”、
“这就不用你费心了,米大郎已经立下文书,名下全部财产由银屏继承,县衙师爷亲自主持拍卖后钱款存入本县票号,由县衙代为管理,银屏每月可领取适当生活费。”
莲生一看到范其这德行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现在落魄想起还有个闺女了,当初干嘛去了?
只听锦衣公子冷笑道:“简直是泼妇骂街,哪里还有一点官家小姐的样子。”
莲生急忙拉住云哥:“好了,他现在就是丧家之犬,打他反倒脏了自己的手。”
“你胡说什么,我母亲就是顾府的夫人。”
范其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婆子小厮扔出大门,接着两扇黑漆漆的大门咣当一声关上了,范其从地上爬起,顾不得拍打尘土转身就去嗵嗵嗵拍门:“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娘子,你可不能这等狠心啊,娘子,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
这女子的话引起了人群中更多的攻击,烂菜叶臭鸡蛋,人们拾捡起手头上的东西纷纷砸去,乃至乞丐都将吃剩下发霉的窝头扔向范其,胡娘子的案子全县都知道了,大家都看不起停妻入赘的范其。
随后的日子,随着案情一点点剥开真相,那秀才范其抛弃糟糠之妻入赘何家的新闻也已经很快就传遍了县城。茶楼酒肆闲人们一见面都神秘兮兮的打听着:“听说何家那母老虎招赘的小白脸就是……”
“是不能随便叫,当然要是自己未婚妻的话,那就能随便了,哦我能随便,你们可不要随便哦。”
“顾姑娘,我是银屏的爹,我来接她。”
“呸!”围观的人们有人首先冲他啐了一口。
果然,转过身,就见一身飞鱼肤色的郁世钊,摇着扇子踱着步子笑呵呵走过来。
“我?我……不方便。”
“正是。”莲生见这锦衣公子打量人的眼光不善,不想多搭理。
顾尚书何曾被人这般抢白过,气得脸色铁青,指向莲生的手指不住颤抖。
“未婚妻!”几个人都睁大眼睛盯着郁世钊,而后者笑得跟朵花似的,洋洋得意。
“娘被你们害死了。”
范其一听庶长兄,立马泄了气。
第二天,芳生就被放了出来,县太爷再度升堂,米大郎对罪行供认不讳,县太爷也没想到竟然能破了此案,自然是一番审问堂下围观百姓跟着不胜唏嘘。
“什么?这笔钱都在县衙?这是黑吃黑!”范其一听女儿有大笔钱财,决定要抱住这条大腿。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顾尚书浑身一僵:这声音他认得!
范其失去了浑身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为什么会这样!苍天啊,你睁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