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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马捕头看他们俩像是打哑谜,急的抓耳挠腮,急忙看着乾二,乾二还是板着脸坐在一边认真的吃早餐。
莲生忽然拍他一下:“记得明姑娘吗?”
“就是这样,这里面可是大有玄机咯。”
郁世钊和乾二对视一眼,耸耸肩道:“昨晚乾二睡在这大厅,袁老板能跑到哪里?大人我定会还你个全须全尾的。”
马捕头看着莲生和郁世钊你来我往,完全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天啊,这是点穴吧。”莲生凑上去要看乾二的手,郁世钊一把拦住:“男女授受不亲,休想用美人计拉拢锦衣卫。”
“大人,它只是一只鸟不懂事的,民女以后一定会看好它,不会叫它乱飞再打扰大人,求大人放过它。”
袁老板连连点头:“大人教训的是。”
说话间从它腿上解下一个小小的竹管。打开后里面是一封密信。
“大人,大人,不要搭理这鸟,找袁老板要紧。”马捕头这个急啊。
此时那四个秀才,连同芳生和夜生也跑了下来,夜生听到这鹦鹉吟诵,忍不住擦擦眼角:“虽说这鸟儿说话怪声怪气,可这吟诵的情谊却是叫人难受的紧。”
乾二从地上捡起个东西,头都没抬,直接抛过去,郁世钊用两根手指夹住那只鹦鹉,得意洋洋地回头看着莲生:“看好了,大人我弄活它。”
一大早,大家就被马捕头的惊呼声吵醒。
莲生捂着肚子哈哈大笑,郁世钊气的冲那鹦鹉瞪眼:“混蛋,大人我一定红烧了你。”
郁世钊想到这个问题,看向乾二,乾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直接用手一点,那鹦鹉定定地就站在那一动不动了。
袁老板下意识的摇摇头。莲生叹口气,望向郁世钊“他说的是真话。”
这捕快一出现,周围人都吓了一跳。
这时就见乾二急匆匆的跑过来禀告:“大人,那袁老板失踪了。”
那鹦鹉委屈的狠了,忽然哭一般喊道:“明姑娘救我!”
围一圈的观众纷纷鼓掌称好。那女子站在绳子上,向周围的人抱拳致谢。
明姑娘被带到树阴中的郁世钊面前。
莲生这话声音不高,却把马捕头吓一跳:“姑娘,你是说……”
明姑娘强颜欢笑:“我不知姑娘再说什么。民女虽然是走江湖卖艺,这名声也是极为紧要的。”
“我忽然有个想法,如果按照袁老板的账本记载一个个找过去,也许失踪的人数会很吓人。”
“明姑娘没读过书吗?那每天去河边不是看书了?”
“我记得那位明姑娘还擅长表演走绳子吧。看来这傻鸟主人还真是有点意思。莲生,我们还需要好好准备一下。”
这两个人,女的一脸淡然,可是目光中充满了探询,男的一副洋洋得意,唇边挂着讽刺的笑。明姑娘听到知秋二字时几乎要晕倒过去,强忍着内心澎湃,呵斥那鹦鹉:“跑出去就不知去哪疯玩,看你都学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什么!真的失踪了?”马捕头瞬间脸色苍白,嫌犯逃走了,这黑锅只能他来背。毒害赶考的秀才们,这罪名可不轻。
“那是自然,这样的好人如何能让他埋没市井。”
郁世钊看着鹦鹉呵呵一笑:“看来,把它下油锅前,我们有必要会会这个明姑娘。”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这教它的人,心里一定想着一个人,可惜,那个人却一去不回,真是太悲伤了。”
莲生接过信,一看就啊了一声:“果然是这样。”
郁世钊打着哈欠下楼:“不见就不见吧,总能找到,你急什么?”
“袁老板不见了!”马捕头神情惊慌,乾二拎着一大堆早餐从外面进来,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把东西放下,看到靠着楼梯的莲生,挥挥手:“早餐。”
接着回头喊莲生:“赶紧的,吃完饭咱们要会会那傻鸟的主人。”
明姑娘瞬间有点失神,却听郁世钊手一挥若无其事的说:“他家中连丧三人,想必世极为伤心,唉,可怜啊,只能找个地方自己安静一下去了。”
“袁老板真是可怜,这么好的一个人,对读书人这般关照,谁想到苍天无眼,让他遭受这般苦楚。”莲生像模像样的一拜:“还请大人禀报朝廷,为袁老板的善行求来朝廷褒奖,也算是能告慰袁家三口的在天之灵了。”
明姑娘笑道:“是,它听人念就学会了。”
那只鹰是锦衣卫用来传递消息,训练有素,见鹦鹉扑棱着翅膀哀叫个没完,早失去耐心,冲着鹦鹉头顶就叨了一下,那鹦鹉嗷地喊了一声,接着委委屈屈趴在桌上一字一句念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念到这里,鹦鹉声音愈加凄厉,听着人心里很不舒服。
明姑娘言语自然,笑容也格外明媚。
芳生也跟着点头:“是啊,这鹦鹉的主人还真是一片赤诚。”
莲生看到明姑娘稳定心神跳下绳子,便抱着鹦鹉走过去:“明姑娘,这只鹦鹉你可认得。”
杂耍班子老板也急忙上前要往马捕头手里塞银子:“马头,马头这是作何?误会一定都是误会。”
莲生揉着眼睛打开门:“怎么回事?”
“果然是明姑娘的鹦鹉,真是聪明还会念诗经呢。”莲生轻轻念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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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世钊又不动声色拔下一根,明姑娘终于忍不住大叫:“够了,大人何必和一只鸟过不去!”
乾二将鹦鹉扔到一边,对那只鹰做个手势,那只鹰眼珠转了一下,接着闭上眼睛好像沉沉睡去。
明姑娘一双含情目正在人群中滑过,忽然看到一个美貌少女抱着一只绿头鹦鹉冲她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