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二哥,真是谢谢你。”
“快了,只要芳生能考中举人,有了会试的资格。”莲生直直地看着他:“郁大人,你会帮我的对吗?”
第三天的下午,贡院的门开了,先是一名军官带着一队士兵走出来,接着是面色各异的考生,无一列外都是脚步虚浮,有人还在无奈地谈论着什么,旁边的士兵推搡着:“快走,快走,赶紧离去。”
芳生反应也快,急忙背起书箱,但已经来不及了,眼看马已经冲到眼前,赶车的车夫吓得跳下车,连滚带爬往路边跑,莲生闭上眼睛,一切都晚了。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马儿的一声悲怆的嘶鸣,就听着芳生喊:“姐姐,无事了,是乾二爷!”莲生匆忙间将帘子一把扯下,却见那匹马倒在路边,不住悲鸣着,车夫惊魂未定从不不远处爬起,而站在车前,抚着胸口微微气喘的人正是那乾二。
“哼,你说你做的这些事哪里是小女子。”郁世钊笑眯眯上下将她打量一番,目光在她身上某一处定住:“也算是小的。”
士兵们接到命令,将走出的学子们拦住,往回推搡,人群瞬间乱了起来,莲生紧紧地握着芳生的手,担心他被人挤到,姐弟俩站在门口附近,很快被挤过来的人裹挟着退进贡院,接着大波人被推搡驱赶进来,其中还有一些接人来的家属,贡院大门重重关上,莲生看看四周,那军官铁青着脸,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
回头看了那锦衣卫一眼:“去啊,愣着干什么?”
“为你弟弟去准备吧,大人我保证他这次平安无事。”郁世钊望着的空荡荡的巷口,目光清冷:“我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护短,动我锦衣卫的人,就要承受代价。”
他伸手指着莲生。
“啊,大人勿怪,小女子是一时冲动。”
“喂,你不怕顾家给你弟弟下绊子?”
那军官点点头,目光严肃环视四周,看着士兵挨个检查。
“啊!焕弟焕弟!”顾廉永闻言忍不住嚷起来,军官瞪视着他:“你又是何人?”
就听着他大声喊道:“每三十人站一排打开书箱食盒,等待检查!不许说话不许乱动!”学子和家属们乱哄哄的,一团吵杂,那军官又喊了一遍,没人听话,他噌的一声拔出朴刀,刀光一闪,愤怒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那你何时帮我?”
“是的。”莲生握紧拳头,深呼吸一次,终于说出了心里的秘密:“凭杨家这几代人的守候,以及我哥哥一家的性命,我想大人你一定会帮我。”
那军官气恼地问:“又是谁?”
“哼,等检查完再说。”
“大人命小人保护姑娘,救护来迟。”
整整两天,莲生都到贡院外守候上一阵。贡院被士兵团团围住,有作弊被发现的考生被士兵们拖出来,形容狼狈,浑身瘫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嚎着:“大人,大人开恩啊,小生没有抄袭没有抄袭。”
“怎么还有女子?”那将军一眼看到站在芳生身后的莲生,眉毛一皱。
“大人!那对姐弟有嫌疑!”顾廉永忽然转身,指向莲生,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
“哦?顾家人?”
“大人,小女子的弟弟身体单薄,这好不容易熬过三天,却不放人回家,小女子心急如焚,想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
车架在贡院不远处停下来,莲生姐弟上了车,门口已经在排队了,旁边有负责检查的士兵。莲生将食盒交给芳生,冲他点点头,姐弟俩目光都格外的坚毅。芳生看到顾廉永和陈焕站在别的队伍中,望向他时眼光厌恶,却没有一点不安惶恐,芳生心道不是他们做的!到底是谁想要害我?此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金色的阳光将眼前的贡院镀上一道灿烂的金边,芳生闭上眼,深深地吸入一口气,一手拎着食盒,一只手则握紧了拳头。希望就在这三天了,为了姐姐为了逝去的母亲,他绝不能输。
莲生说着福下身子。
“属下告退,”
与此同时,刚起床的郁世钊从侍女手中接过毛巾擦脸,一名锦衣卫匆匆步入,恭敬地禀报:“顾姑娘的马车受到惊马冲击,幸好乾二及时赶到。”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匆匆跑来一脸惊恐:“禀告大人,又发现一具尸体!”
征用?真难为他想的出这种主意。莲生忍不住摇头微笑,攥紧芳生的手低声说:“什么都不要想,躲在暗处的人就是要看我们笑话,且看笑到最后的是谁?”芳生重重点点头,目光投向渐渐光亮起来的东方。
“杨家世代捕快,我从世代相传的记载案件的家书中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有些案子不像是一个县的捕头能做到的,直到后来,在我看到马捕头后就想明白了,锦衣卫在地方的暗探就是和马捕头这样的捕快世家出身相似的人,果然没猜错。”
“你如何得知?”郁世钊想不到原来莲生已经发现了杨家的秘密,这女子知道了秘密却能一直藏在心里,心机不可小觑。
“你这是狗嘴吐……”莲生方要啐上一口,忽地意识到他的身份,匆忙掩口,郁世钊眼中闪着戏虐的光:“怎地不说了?”
郁世钊认为顾家人不会这么蠢,在秋试时搞这种手脚,简直是将把柄递给别人。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