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远处的吕县陶应问一直主管这一块工作的陈登,陈登望着吕县,他一直都在彭城一带,却不曾来过几次吕县,也不知道吕县人口居然这么多。
数万人的大迁徙在下邳与彭城国之间往返,待六月末,陶应这才返回彭城国。从下邳刚入彭城国地界,原本狭窄的道路突然便宽了数倍,一条从吕县修来的大路,老百姓依旧在不停的忙碌着。
只不过这时的国道却是泥土路,而后世的国道都是水泥路。
陶应还欲在四处去看看那些村庄,陈登纵马来找陶应,陶应望着远处的农田对陈登说道:“元龙,你最擅长农业,农业是百姓之根本,回去之后,我便重新整理官职,以后农业就看你了。还有回去之后便发表诏书,将下邳所缴获的粮草和彭城的粮草混合在一起,那些分到地没种子耕种的百姓,一定要发给他们今天吃的粮食,还有发给他们耕种的土地。然后第一年的赋税就全部免除了!”
陶应慌忙将他扶了起来说道:“张县令请起,以后皆不许再行礼!”
于是陈登又去让人将吕县县令喊来,三万多大军进驻吕县之后,吕县县令慌忙跑来相见,他也是众乡绅们推荐而当上的县令。
陶应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拍拍他肩膀,两人翻身上马告别了邳南镇长,很快便跟上了大部队。
因为汉末世家大族兼并土地太过严重了,所以留下是死,走彭城反而有条活路。听着老百姓的诉说,望着一张张渴望和平和想活下去的脸,陶应竟第一次忍不住的落下泪来。
村庄越来越多,有时候在路边一眼望去会出现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村落,有些村落还都在修建之中,陶应惊慌的以为那里是新的县城,最后才发现原来是一个个修建的镇。
县令看上去有近四十多岁,样貌堂堂没有一点奸人的模样,而且他说话也甚是流畅,见到一身绸缎打扮的年轻后生,县令慌忙跪在地上喊道:“吕县县令张大白给国相大人叩头!”
“张县令,我曾下令,一县下辖十五镇,但是我一路所过,吕县似乎不止十五县,百姓这么多,但是田地却终归有数,百姓不得田以后如何生存?”
镇长见陶应不信,慌忙介绍起来,原来邳南镇地处下邳与彭城国之间,当听闻彭城开始为贫困百姓分发土地时,下邳无地可种的百姓纷纷来投靠,于是一时间下邳百姓,加上从东海逃难而来的百姓,几十万的人口不停的往彭城国迁徙。
望着陈登一脸的着急,陶应安慰起他来:“元龙不要担心,东海这两年都不会来进攻咱们,兖州也不会,袁术也不会。”
陈登知道陶应仿佛什么都能算到,于是只能点了点头。从邳南镇开始进入彭城国的地界,大路修的很宽,是按照陶应的要求修建的,这样的大路至少能并排过夏五辆马车,就仿佛是后世的国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