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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都出来帮忙,府上出事了!”
她这问题也正是众人心中的疑惑,傅府地处城内西北方位,与沿江一带相去甚远,中间又有城墙相隔,鳄鱼再怎么成灾,也不能爬到如此远的城中旱陆之地来伤人,大小姐方才所言的大难临头,又是怎么个说法。
“秭归县鳄鱼横行,我是晓得的。”老夫人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事,语气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急促,“若兰,你方才所指,咱们巴东县,竟然也遭了鳄灾吗?”
林铮见她神情清冷,美人皱眉,此时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样韵味,让人心中无端生出一丝疼惜来。
江边土地靠近水源,水土好,又易于灌溉,本以为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可是,在这紧要关头上,江边竟出了鳄灾。
顿了顿,傅若兰叹了口气,又接着道:“便是今年能勉强收支持平,只怕明年也不会再有人来租我们的田地了,到时候,只怕我们傅家的田地都要荒芜了!”
瘦七和张二礅等人见林铮和樊大熊两人都是互相盯着对方,生怕他们两个又打起来,连忙将林铮一路推搡回家丁们所住的偏院之中。
杜晨风却一改方才的狼狈模样,昂首挺胸,趾高气扬,轻蔑的眼神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特别在林铮身上停留了片刻,这才上前朝傅若兰欠身道:“傅姑娘,杜某先前来过贵府,方才本已离去,不想半途却欣喜听闻傅姑娘已经回到府上,便冒昧再次前来拜访。杜某唐突,但只因心中对傅姑娘无比挂念,还请傅姑娘莫要记怪!”
众人都是一筹莫展,林铮忽然笑道:“傅姑娘,区区鳄鱼罢了,怎的官府竟不作为,就这般放任其为害吗?”
鳄鱼在这个时代也被称为土龙,因为长相凶狠吓人,再加上百姓对这种动物不甚了解,因而在民间的声名极坏。隔壁的秭归县从三年前起,鳄鱼就泛滥成灾,经常上岸攻击人畜,时不时还有百姓被鳄鱼咬死吞食的传闻悚然传出,闻者无不色变。
“杜公子有心了,若兰怎敢记怪。杜公子即便不来,一两日之内,只怕若兰也将登门造访,这下倒是省去了不少工夫。……杜公子,请随我到内府一叙。”
家丁们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笑,卢疤子突然心急火燎地冲进院中。
傅若兰精明过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商机。去年年底傅家便花了一大笔钱,将巴东县城外南面临江的一大片狭长田地全都租赁下来,为期三年,眼下正是第一个收成的时节。
“妹妹,你太天真了。”傅若兰凄婉一笑,摇摇头道,“我听闻王县令和杜县丞向来不和,罅隙甚深,又怎会为了你们这一点小女儿情谊,折已去问杜县丞。”
公廨田是隋唐时期的各官署名下占有的田地,以所收地租充作办公经费。时下通行的作法是官府将这部分公廨田按块租赁给治下的大户,再由大户们去运作,一一承租给需要田地的佃户们。这样官府的闲置田地可以得到最有效的利用,那些有多余耕作劳力的农民也能再多添一笔收入。
林铮见他们嘻闹,也不掺和,只是在旁边静静地想着自己的事。刚才与樊大熊动手之后,他忽然发现,自己的临场反应能力明显比以前快了,有些招式和打法他原本不会,但一旦交起手来,竟是如行云流水一般,不知怎的就使了出来,仿佛身体里带有某种记忆一般。
瘦七也笑道:“是啊林铮,那个樊大熊听说在咱们巴东县还没遇到过什么对手,这下你可出名了。”
众人说话间已经悉数走入府中,府中下人正待将大门关闭,却被一双大手伸进两扇门板中间,分别抓住两边的门板,竟将本要关上的大门硬生生拦下。
同时门外的兽首铜环被人粗野大力地撞击着,铜环击打在木门上,发出“笃笃笃”的急促声音。
鳄鱼林铮在动物园中也有接触过,这种动物的习性还算了解,所以这话说得也算底气十足。
看来自己这具身体的前任主人,似乎也不是个普通人,他身体里遗留下来的古代搏击技术,对林铮来说,倒是个意外的收获。
杜晨风对傅若兰的顾忌了然于胸。自从半月前上门提亲被傅若兰婉拒之后,他对傅若兰惊为天人,从未死心,一直在寻找着机会。前几日傅家那大片江边田地鳄鱼成灾的消息传到他耳中,他瞬间便嗅到了这其中的微妙味道,所以一直想面见傅若兰,前前后后来了几趟,今日终于得见佳人。
最常见的肌肉记忆应该是键盘打字——盲打,不看键盘,不假思索就能打出正确的字。
“公廨田的承租事宜一直是杜县丞经手的。鳄灾的消息一经传出,我便紧赶慢赶地赶回巴东,本想明日就去杜府拜访,希望能借助杜公子与杜县丞的关系,帮着我们从中斡旋一番。虽然不能收回全部的钱款,应该也能把损失降至最低。可谁知道,还没进府门,便听说了这样的事情。那位杜公子气量狭小,今日得罪了他,只怕也是指望不上了。况且前些日子,我才婉言辞了他的亲,他早已不悦……”
扬子鳄古代很早就有,数量还不少,长江边的鳄灾应该说是由来已久,可是以前巴东县这一带倒是没听说。
林铮瞪他一眼道:“武护院,人为万物之灵长,鳄鱼只是一区区的爬行之物,又有何惧之有?你怕便是了,我林铮可真不怕。”
众人都听得不是很明白,只有老夫人闻言脸色顿时大变。
“区区鳄鱼?”傅若兰还未答话,武大奎却是冷笑一声道:“你小子说得倒是轻巧。那鳄鱼全身皮甲,如同重铠,刀剑难伤。再加上血盆大口,尖牙森森,正常人便是见上一眼便要魂飞魄散。你小子能耐,见了鳄鱼不跑算我服你。”
林铮摆摆手道:“有什么好出名的,这不是胜负未分吗?改天有机会将他真正击败,那才算出名,今日这个算不得什么。”
古代商人的地位极低,这其中的利润虽然人人喜欢,但官府却不会放下身段去做这些琐碎的经营之事,所以一般都是整片整片地承租出去。大户在这其中扮演的有些像是中介的角色,花些钱拿来官府的地,再租给佃户们,他们只要在中间牵个线头,就能赚取到不错的差价。
傅若玫还是一脸天真,好奇地问道:“姐姐,鳄灾不是衙门里那些当官的要考虑的事吗?这与我们傅府又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