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不懂……还记得我们傅家去年从官府租下的那些公廨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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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练习乐器如吉他、钢琴的人都有感受,练习得熟练以后好像不要大脑指挥手指,在碰到某个和弦或者某个键的时候手指会自然摆成和弦的形状或者自然移动到钢琴键旁边,组合的时候,手指似乎是自己在动。但如果要背出和弦的位置或者谱子倒是需要很多时间,说明人们的大脑并没有记住这些,而是人们经过长时间的重复练习使手指肌肉产生了记忆。
傅若兰脸色凝重,黯然点了点头。
傅家在巴东县崛起不久,根基未稳,赔了这么一大笔钱,对傅家究竟有多大的影响,别人不晓得,傅若兰心里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一旁的武大奎见大小姐如此伤心,早已愤怒难当,冲着林铮吼起来道:“林铮,全是你小子害的……”
樊大熊铜铃般大的眼珠子,有意无意地在人群里扫视,寻找着林铮的身影。
他虽然这么说,但其他家丁们还是觉得他极不简单,看他的眼神跟先前又不一样了。毕竟那个樊大熊,正常人甚至都没胆量与他交手,更遑论交了手还能保持不败的。
听她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秭归县治理了好几年鳄灾,一点成效也没有,官府对着成群成群的鳄鱼只能干瞪眼,拿不出一点有实效的办法。照这个样子,巴东县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傅府却已经跟官府承租了三年,该交的钱都交了,若是没有农户敢租田种地,那这笔买卖就赔大了。
鳄灾?
没想到,现在鳄灾竟然传入了巴东境内。
傅府之人对杜晨风普遍都没什么好感,傅若兰虽然也厌恶此人,但一想到自己还有求于他,也只得客客气气地将他请入府中。
老夫人也点头道:“是啊,我们傅家与官府已经钱地两讫,即便是王县令,恐怕也不好从中斡旋了。而且我听闻这位王县令素来刚正,这种经营之事,牵涉到钱银,他必不会轻易涉入。玫儿,这事,行不得,行不得啊。”
傅若玫见姐姐和奶奶都反对,这才叹了口气,死了这条心。
老夫人见他神情倨傲,知道孙女这番必不好相与,当下摇了摇头,拄着拐杖向后方一处偏院行去,边走边叹气。傅若玫和棠儿生怕老人家有所闪失,连忙紧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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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记忆这个概念应该是西方的医学家提出的,具体是谁他也不清楚。这种理论表明,人体的肌肉是具有记忆效应的,同一种动作重复多次之后,肌肉就会形成条件反射。这种记忆获得的速度十分缓慢,但一旦获得,其遗忘的速度也十分缓慢。
众人都在兴致勃勃地说着方才林铮和樊大熊那一番对打,说到兴奋处还比划起来,张二礅扮演樊大熊,被瘦七扮演的林铮连连踩中脚板,疼得哇哇大叫。
经过方才与樊大熊那一番交手,张二礅对林铮肃然起敬,一张胖脸凑过来道:“铮哥,俺还以为,你会被那个大块头揍得很惨呢,没想到……铮哥,你真行啊,啥时候教俺两手?”
肌肉记忆。
傅若兰连忙朝他挥手道:“武护院,这事也不怪林铮,杜公子便是能帮着说上几句好话,傅家这买卖却也是赔定了,只是赔多赔少的问题。”傅若兰说着长叹一声,呆呆地望着天际的几朵白云,喃喃道:“或许,这便是天意吧,是老天在考验我……”
想来想去,他觉得只有四个字能解释这一切。
“今年的收成本就不如往年,眼下又出了鳄灾,那些农户们惧怕鳄鱼伤人,都不敢前去收割,今年只怕连租都收不回来……”
傅若玫见姐姐神伤,心中有些不忍,想了半晌,忽然想到什么,兴奋地拉起傅若兰的手道:“姐姐,你莫要着急,我去问问婧姐姐。他父亲可是王县令,一县之长,我们将情况与他好好说上一说,他说不定心一软,会帮我们渡过此次难关也未可知。”
“樊大熊,你便在此候着吧。”杜晨风自恃手中握有筹码,神情间颇为自得,背着双手扔下一句话,白了林铮一眼,便得意洋洋地跟在傅若兰身后,向内府行去。
傅若兰连忙示意关门的下人将大门打开,只见门口站着身形差距巨大的两人,竟是刚才被老夫人逼走的杜晨风和樊大熊,没想到这么快他们便去而复返。
“快开门!”
至于林铮说的将他击败,他们却都有些不以为然,在他们看来,这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年轻的傅家就像一叶小小的扁舟,以目前的实力来说,绝对经不起这样的滔天巨浪!
声音极大,语气嚣张,但众人听起来却都觉得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