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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铮四下扫了几眼,书房内除了两个书架之外,似乎别无长物了,连案桌都像是用了多年的旧物,桌上的纸笔摆放得整整齐齐,看上去也极为普通。唯一值得一说的那方瓷烧的镇纸,竟是一簇兰花的形状,与寻常大户人家的蹲虎眠龙极为不同,彰显着主人与众不同的品味。
“林公子,你……有地方可去吗?”
“傅姑娘,我生性淡泊,随遇而安,是走是留,于我来说,皆是无足轻重之事。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倒是要告诉你,那些鳄鱼,其实并没有你们想像中的那般可怕,只要用对法子,完全不是什么值得一说的问题。”
乘人之危、落井下石,傅若兰心里对这位杜公子着实厌恶已极,但嘴上却不得不客客气气。这种人她是决计不会嫁的,什么考虑一番云云,不过是客套之话,眼下最要紧的,便是先帮着农户们把稻子收了,然后再寻法子应对那些泛滥成灾的鳄鱼,看看能不能将傅家的损失尽可能的降低。
傅若兰适才一直行在前面,进了书房也是背对着林铮。望着她如削的双肩,修长的身材,闻着她身上隐隐飘过来的淡淡香味,林铮心里竟有些微微的紧张。
“傅姑娘,我今日给傅家惹了祸事,你现在即便是真的要赶我走,也是人之常情,我……我懂的。”
杜晨风讨了个没趣,怒道:“罢了,林铮,你是不是傅府的家丁,都不重要了,咱们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见面。相信很快,你我便又能相见,到时候,林铮,你可得悠着点咯……”
傅若兰哦了一声问道:“钱大牙?他来做什么?刘叔,可曾问清楚他的来意?”
“这位大小姐虽然有些过于冷艳,但气质清雅脱俗,有如空谷中一株幽兰,遗世独立。身上又有股奇香,正如兰花含香体洁,入室成芳,若兰、若兰,这名字倒是衬她。看来棠儿这小妮子果然没有瞎说,这位大小姐确实比她更香……”
“官府那么多人都没法子,你又能有什么法子呢?林公子,我稍后吩咐库房给你支些铜钱,够你离了巴东县,尽量离杜晨风远一些,莫让他再寻着你。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她声音虽不大,却仿佛有一种魔力,林铮嗯了一声,不由自主地迈起步子跟在她身后。
林铮淡淡一笑道:“这倒没必要。傅姑娘,我是说真的,鳄鱼没有你们想像中的那般可怕……”
提起这事,林铮脸上难免有些歉意,道:“傅姑娘,得罪他并非我的本意,我也只是被迫出手自卫罢了。我知道这样……不大好,也第一时间向他澄清我不是傅府之人,当时老夫人和二小姐也在场,谁晓得她们偏又……偏又……”
木头格成的书架上,堆着各色书卷。这个时代的书虽然已经由竹简变为纸质,但还没有出现后世的双开本,还是一卷一卷的,看完了便要卷起来。
书卷堆放得整齐有序,一如这傅府的风格。
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叫自己,林铮笑道:“大小姐,你还是叫我林铮吧……”
话未说完,一道人影匆忙穿过月洞走入院中,径直朝着书房走过来,顿时打断了这场谈话。林铮转头一看,却是之前见过的刘管事。
“听他口气,好像……好像……”刘管事嗫嚅了半天,终于回道:“好像是想收购我们在城中的那两家酒楼。”
傅若兰冰冷的脸上也难得的有笑意一掠而过,她怕这两人又起冲突,连忙道:“林铮,杜公子是客人,莫要放肆。”
但相比起来,瓷的镇纸在价值上却大抵不如青铜或是玉制的镇纸,看不出来这位傅家大小姐还是位相当俭省的人。
下人们急得不行,傅若兰面上却反而平静下来,欠身淡淡应道:“杜公子,你的心意,若兰明白。承蒙杜公子错爱,但这毕竟是若兰的终身大事,还请杜公子多给若兰些时日,容我……容我再好好考虑一番。”
望着杜晨风这副垂涎三尺的嘴脸,真想冲上去将他按在地上再踩上几脚,真后悔方才没把这小子的蛋蛋给踢爆掉。
呸,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林铮忍不住在心里骂道。
她这话便等于承认林铮是她府上的家丁,林铮瞧在她的面上,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自顾自地侧过头去,看也懒得再看杜晨风一眼。
“方才是因为杜公子在,我才直呼你名字的。林公子,你今日……实在不该得罪那位杜公子……”
望着他们的背影,傅若兰贝齿轻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待这一主一仆走得看不见了,她这才叹了口气,转身对林铮道:“林铮,你……随我来,我有话要与你说。”
傅若兰轻叹一声道:“那位杜公子向来跋扈,睚眦必报,奶奶和妹妹是怕你形单影只,迟早得吃他的亏。你若是傅府的人,他自然也会忌惮三分,不敢轻易对你怎样。”
杜晨风愣了一下,奇道:“你是不是傅府家丁,与我爹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