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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苦情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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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涣已然养成了每日练武的习惯,身体好了,也强壮了,自己承包了鹅湖寺餐饭,一来讨好那静能静安,二来满足自己的而今食量大增的需求。

可那张老头迟迟不来找自己,他也难得安逸,“偏安一隅”起来,人不来找他,他也不去拜访。

“师父、大师,这套拳法是叔父年幼之时,从一个深山隐士哪里学来的,至于有何渊源,威力几何,我却不得而知,现下依葫芦画瓢,全凭师父和大师指点。”

静能终于忍无可忍了,果然抢前一步便是一招“黑虎掏心”,他本以为是稳操胜券,哪晓得才一回神,全不见了刘涣的身影。

“我?我怎么了?虚相,有种你便杀了我,从此一了百了。要么就把我师父的银子还给我,小爷也不追究你那大小喽啰的罪责,到时候山高水长,我便也来你鹅湖寺旁边建个窝,安了家,等我发家致富,心情一好,定会给你一些香油钱的……”

“和尚,你休得胡说,虚相大师是知晓我今日要出门的,再说我本俗家之人,又不是你鹅湖寺中的修佛者,你操哪门子心。”

“师父不可啊……”旁边围观的大小和尚一阵激动。

虚相闻言道:“阿弥陀佛,小相公真是福源深厚,造化万千啊。你适才所打这套拳法独树一帜,但拳脚之间大多体现出了‘控制压服’的气势,若是一对一的对敌,或者多对一的攻势当中,是妙用无穷的。但要是战场杀敌,恐怕却有不及之处……魏施主,我所言可否属实?还请斧正!”

刘涣一听他滔滔不绝,果然是武术行家,按他前世的公安朋友说来,这套拳法是武警部队使用擒敌技巧的综合训练套路,其基本动作脱胎于八极拳。

大汉道:“什么佛祖不佛祖?心念苍生倒是不可取的,金狗就不该杀么?好徒儿,你可以有仁慈之心,但万万不能有软弱妇人之念,遇到金狗和穷凶极恶之辈,该杀的还是不得手软,记住了么?”

“你……你这是威逼耍赖,刻薄寡恩,不是君子行径,你枉读圣贤之书!”

“砰砰砰”的拳击声……

特别是而今,再也回不到过去,回不到当初的时候,他识海之中关于前世的记忆尤为重要和清晰,时不时地便在脑海里回旋。

“小子,你老子老子的,算谁家的老子了,那道家创始之人的名号也是你能随意自称的么?你再说,小心贫僧的‘黑虎掏心’!”

他心中有了计划,便跑到后院去寻师父,见得那络腮大汉正和虚相坐而长谈,他索性蹬鼻子上脸,就地说明由来,凭着记忆打了一套“擒敌拳”。

之后大汉和虚相陷入了辩驳之中,虚相“高大上”地讲了许多大道理,都被大汉以低俗而实际的世事给驳回。二人一时间抬起了杠,难分难解。

“你……”

刘涣暗想,“这太祖长拳是冷兵器时代的重扎拳法,但却也有许多不太合理的地方。关键是名声太大,家喻户晓,一般军队之中,更是人人会使会用。如此一来,蒙古人也好、女真人也罢,他们还会不了解这套拳法么?宋人的本事被人家学去,总归不好……能不能让师父指点指点这套‘擒敌拳’?”

“哼!你少来,就你那点微末道行,还说教不了我。碍着我师父的面子,叫你一声大师,而今师父走了,你这和尚庙中的大小喽啰终日对我冷眼以对,出言讥讽。说我赖着不走,说我无耻不要脸……虚相,我告诉你,韩信曾受胯下之辱,汉高祖曾有白登求和,刘玄德当年也曾几度辗转,寄人篱下……小爷而今来了脾气,再也无法效仿古人,不受你这和尚庙的窝囊气了,还我师父的银子来,小爷这便走了!”

虚相一阵无言,沉默了良久良久,才缓缓开口道:“哎,阿弥陀佛,聚散匆匆皆是缘分,小施主,一切依了你吧,但你要记住,我鹅湖寺对你可无半点恶意啊,你随我来吧,我把银子予了你。”

他回来之时,眉毛都白了,双肩之上腾起了丝丝雾气,全是积雪化成的。

到了冬月间的尾巴上,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堆起了厚厚的大雪。刘涣觉得身上的衣服也该换换了,他便去找虚相,站在“道德高度”讨了一些师父临走时“募捐”的银子,独自一人去了集市,量体裁衣,做了几套衣衫,买了笔墨纸砚。也见识了南宋乾道年间的“繁华”,到底是冷清,往来人脸上都有一丝丝忧愁,也不晓得为了什么。

“万万使不得,大师之恩请,小子粉身难报。但小子面对佛祖,指天发誓,若有飞鸿腾达之日,便是大师名满天下之时……”

只是刘涣心中清楚,这拳法冠宋太祖赵匡胤为始祖,其实只不过是将赵匡胤当做了精神偶像罢了,具体是有谁所创,而今也不得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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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少说,反正今日已然撕破了脸,那银子你到底给不给?”

清晨,刘涣早早醒来,才猛然发现今日不用上山练武,可生物钟逼得厉害,他无论如何都睡不下了。想来想去,便在院子之中连起了刀法。

刘涣心中嘀咕,明明是向他两个请教拳法,怎地说这许多无用的东西。他道:“师父和大师有所不知,叔父曾言,那隐士传他拳法之时,说过什么‘众生平等、一切仇怨皆可化解。’又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人活于世,动不动便性命相向,总是罪孽滔天,自己陷自己与苦海之中,到头来是伤了天和’……后面还有许多教诲,只是我那时年幼,记不真切了。”

“大师,早是早了点,可而今‘腊八’将至,来鹅湖寺中烧香拜佛之人越来越多,那静能静安等一众‘人才’,偏偏就是心眼小,看不惯我就算了,却还要四处捏造诽谤、宣扬我的‘臭名’,我怕时日一长,我却成了众矢之的——既非佛门中人,又实实在在是长期赖在佛门之中,不是品行恶劣的流浪汉又是什么?大师大师,你见识非凡,‘人言可畏’的道理难道你不懂么?你不知道,我今日出去游走一番,那鹅湖村中的些许人已经认出了我,张老头宣扬的‘良好品行’也被‘无耻懒惰’所代替了,那些人在我后面叽叽喳喳的,都是指指点点地说些难听的话啊。我的苦衷,还请大师谅解!”

大汉道:“大师说得极对,传你叔父这套拳法的隐士也不知是何方人士,他这拳法之间,控制之力极大,但绝杀取命的手段却极少,这倒是让我不解了。”

夜里十分,刘涣背着包裹消失在茫茫大雪之中。从此以后,鹅湖寺多了一个“儒佛相争”的妙谈。到了后来朱熹与陆九渊的“鹅湖之会”过后,虚相的庙堂之中,香客往来,络绎不绝……到鹅湖寺烧香,拜访虚相大师,成了世人热衷的潮流……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在这些后话面世之时,鹅湖寺旁边的“鹅湖书院”已然名震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