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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继续捣腾

店中小厮呆在了原地,许久才震惊出来,跑去找掌柜,大叫道:“成了成了!”

可是如今好了,传闻铅山境内,距离县城不远的永平,出了一个怪才,名叫刘涣。他初始时听闻刘涣此人,是从永平的理正孝敬给他的那副卜算子开始的。后来又听市井传言,以及鹅湖寺主持的赞誉。言及那刘涣写诗作词,挥袖而成;言及那刘欢“借羊分羊”,滑稽之间解决邻里纠纷;言及那刘涣建造异物,如“沼气池、如足球场、如洗地工具”等,当真极度贴近了生活;尽连抚州学者陆九渊也亲自给他写信;那赵知州的千金又对他有意……

这掌柜真是个奸商,明明十两银子已经是赚大发了,他却开口要三十两。小厮得了掌柜的指令,去和刘涣谈生意。

掌柜听后,却有些担心,道:“小心一些,这等手笔和做派的人儿,一般都是达官贵族,我们惹不起的。他要的那东西,我得亲自操弄。”

知县得到的这幅东西,却是永平的理正前些时日“孝敬”给他的,他也感到刘涣才华横溢,故而对那作词之人很是留意,便向理正一一询问了,当日又转述给了赵奇伟。

“哟,两位公子哥,还请看看,本店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做不到的。”

她暗自愤恨道:“好你个登徒浪子,本姑娘与你素昧平生,又不是你的‘前妻’,你凭什么写这东西送我?哼,你等着,等本姑娘找到了你,有你好看……”

“说也简单,无非是加工一样东西,但却不是烧瓷器。材料是一些宣纸。”

来到一处杂物加工的作坊,店家是专门做些小玩意,如用泥巴捏成小人,往窑中烧好后上釉、涂色,再拿到市面上来买。顾客亦可随自己的喜好,制定特别的画像人物,如有的喜欢钟馗,店家就给你做一个钟馗;有的缅怀故人,照着模样做了,店家也一一能完成,事后领取商品之时,才付钱。

在宋朝,常派遣朝官为县的长官,这也是常例。派遣下来的官员管理一县行政,称“知县事”,简称知县,如果当地驻有戍兵,并兼兵马都监或监押,兼管军事。

“小公子哟,你真是有福了,本店掌柜说了,你这东西能做的,只是却不容易,时间要五六天,工钱嘛,却要三十五两纹银……”他此处,又故意加了五两,实在是贪得无厌了。

看官勿躁,咱们话又回到铅山县城来。

她无果之下,寻觅刘涣踪迹,终于找到了那玩雕刻的老画师。本来初始见到老画师之时,并无愤怒之态,结果又看到了那小贼写给老头的一首“青玉案”,细读之下,也是觉得那词是写给女子的,当即也不晓得是“吃醋”,还是“愤怒”了。

却说他那膝下有一支小女儿,年纪十三四岁,正是豆蔻年华,名奇玮。

不过说也奇怪,按理而言,这赵汝愚可是皇亲国戚,以大宋体制而言,做官却是要避嫌的,他却例外了……宋室还有个惯例,喜欢以朝臣充任各州长官,简称做“知州”。赵汝愚出任官职,自然被皇帝赵昚充以州官,所以,他便做了知信州、台州等职务。

“呵呵,也很简单,这是我昨夜作的草图和注解,你细看之下就明白了。”

“岂敢岂敢,小子绝无虚言!”

也是造化弄人,赵奇伟这姑娘,从知县哪里见得刘涣一首“卜算子”的长短句,是写的梅花。她一时间觉得来了兴致,七长八短地问起刘涣的由来。

赵奇伟第一次对那刘涣有了记忆……后来她带着左右随从游玩铅山,在茶馆之中偶遇唱词之人,正是唱刘涣小儿的词,她便出言讥讽,却不想,刘涣那厮当时就在现场,这也是缘分使然……

却说南宋分了“路州县”三级,中央集权贯穿于每一级别之间,就连这铅山县的知县,也是朝官担任,而非随意插之。

次日,他与黑娃醒来,用毕了早点,吃了茶水,逛街去了。

他招呼黑娃一声,进了店铺。店家招呼之人见得两个小公子,一个面目清秀,斯文典雅;一个虎背熊腰,威风凛凛。也不明白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哥,不去赋诗作画,却来这小店转悠……隐约觉得有些不务正业。

黑娃一听,脸色很不好看,因为照他的记忆,他们家一年的收成,也管不上三十五两银子,这算是天价了!

“宣纸?小公子,本店也曾做个一些特殊顾客的生意,如有要求加工木料的、加工石头的、加工铜铁金银的……你这加工宣纸,我确实是第一次听说。但要就此说本店做不出来,却还断言尚早,你且说说,到底什么个做法?”

小厮把刘涣的草图交给掌柜,掌故细看之下,原来是要把宣纸做成硬度和柔韧度较强的小卡片呢。

奇玮一怒之下,去寻知县帮忙,知县只当她是小女子情怀,又或许是对“刘涣”对了眼,当下不好插手,好言推迟了。

本来年纪到大不小,算不得董事,可也算不得懵懂,按她的本意,是要赶往永平去找刘涣问个清楚的,可细想之下又觉得不对,天下间,哪有女儿家主动去寻男子的,不和礼制不说,关键是驳了她的面子。

“哦?请教这位涣公子,你要做些什么呢?”

按刘涣的意思,这些卡片每五十四张和在一起,算是一副。他要做一百副,便是伍仟肆佰张……难度不大,却是个仔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