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何处了?”
“哼哼!好有趣的纸牌……这小子到底是年轻,否则焉知玩物丧志之道。不过也好,过于完美之人,非是什么好货色。有点瑕疵,才有可用的空间呢……哎,能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乐也乐也……”
“吾皇万万不敢这般说了,倒要臣下的如何做人!”
“哎……此子年纪轻轻,经历却这般丰富。连朕这个久居笼中之人也好生羡慕。”
“吾皇英明,臣以为,少年强大之策,还是离不开‘教育’!还请皇上读下一篇‘铅山论’,其中自有阐述!”
“这我哪里知道,你不是和铅山知县称作本家么,这点小事,还不是一探就知。”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以天下为师’……”
过了午时,赵汝愚终于到来。
“滚!你少来这套,命总是自己的。哪个要你给我卖命了?你今后再说这等鬼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哎哟,涣哥儿是菩萨心肠,臭男人们时常在家,就是逢年过节,也不见得吃这般好呢……”
“爱卿,此子所言‘秦皇之岛’,你可曾去过?”
深宫禁地,连只宠物的叫声都没有,只是一些个**的宫女和侍卫,躲在小竹林中卿卿我我……
“回皇上,奴才一直守在外间,却没有见到著作郎的身影,要老奴去传么?”
“我咋知道,全没见过呢,好像每天都来这里,就是盯着你看,也不晓得是啥意思。要不要我把他们撵走!”
女人们不服,过苦日子过惯了,见得这般挥霍,每日用去的钱财好生吓人呢,她劝刘涣一声,又什么不对的……
“‘教育’?是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的教育么?若是如此,少年人便是以人为师,以史为师,以诗书为师……这也是大宋之常规典例,何以见得‘少年强’?”
“哎……这不是你说的‘绝对忠诚’么?无端端的,发什么火?”
“回皇上,南渡以来,黄河两岸大抵被金人夺取了……呜呜……”汝愚也是皇亲国戚,想起往事之痛,一时间哀伤起来,忍不住要哽咽。
“算了,再等等吧……”
“不必,朕赐你特权!”
其一进内屋,还未下跪请安,便被赵昚呵斥道:“著作郎赵汝愚听旨!”
“臣……吾皇恕罪,臣惶恐……草拟圣旨一事,是否需要通过翰林院……”
可他这一说,仿佛是在追忆往昔,连自己跟前的著作郎赵汝愚都忘记了,却是有些失态的。
“哟,咋一时间心情好了起来,发疯魔病么?”
那铅山论,皇帝老儿还没有读完呢,却急冲冲地把赵汝愚撵回家。看来,这统治者的意图,却是变幻莫测……
“啪”的一声,赵汝愚双膝跪地,面色阴晴,不知所踪。
“哼!时常都是你太宠她……这小厮儿,抚州老家不去,整日惦记那信州,是何道理!哎……”
至于建成以后,他能不能当老师,生源从何而来……都还没有考虑过呢。
“怎么可能没人要,你的命可金贵呢。”
可惜一开始,就被那个“指导思想”难住了。“指导”一词,凭赵昚之才学,也能想通;“思想”一词,他想了许久,直到读完该段,才有所明悟……
兀地醒来时,早食以摆在外间桌子之上,老太监黑着眼圈问安,请君保重龙体……
“哎,你且看看吧,这是从丫头房里搜出来的一首词,你看看是何人所作?”
“朕今命著作郎赵汝愚拟旨,其一,于新岁乾道七年二月仲期,主持州县童子之试;其二,国库拨白银一万两,予信州铅山鹅湖建学,一具财物,交由铅山知县与布衣刘涣处置,朝廷大小官员不得插手,你可行监督之事;其三,以信州为典,兴‘农肥’制造之法,水利竣输之道,草拟刘涣所言农业之策,下发信州各县;其四,鹅湖学堂建成之时,由朝廷亲派官员任教……其五,其五……容朕想想……”
这就是实打实的问计了,再不是刚才的客套话。如果到了这里赵汝愚还要假意客套的话,他恐怕就没戏了。
“你没学过丫头说的这两句话么?”
“赵汝愚来了么?”
汝愚激动之机,又有一些懵懂。按道理,皇帝既然这般喜悦,为何不赏赐“有功之人”,如他、如赵知县、如刘涣……还说什么以“铅山为典”,看来官家到底是小心,尽凭一些笔墨诗文,焉能看出一个人的好歹?
“说是要去信州铅山,临走时,威逼利诱,朝账房带走了许多钱财。”
“哎呀,你今朝咋了?婆婆妈妈的!是了是了,我记住了,‘生命都是平等的’……”
是的,赵昚年轻之时,深痛家国之破碎,也是个满腔热血,敢于抛头颅,“换人间”的主儿……
“瑟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换了人间……”皇帝赵昚不由自主地反复念叨这一句词。沉默了良久,才叹道:“好气度,倒和朕年轻之时很像呢……哎,不过这等诗词,万万不敢给太上皇瞧见啊……”
“我泱泱大宋,当有独立之人格,自由之思想……爱卿爱卿,今日已晚,你先行回去罢,明日一早,不必会见,直来此间,朕有要事相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