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我们找他作甚?”
“额……‘法克’……”
这本不奇怪,而令他所感到惊讶的是,他一直以来,从少数民族兄弟那里,听来了不少关于天地宇宙和万物苍生的故事,这些故事远远比所谓大汉民族的故事还要精彩,最为可贵的是,少数民族兄弟们坚信着那些故事都是真实的,存在的。
黑娃不识愁滋味,转身消失在风里。最后剩得呆呆的刘涣,本不想装.逼,到头来还是忍不住装了……
这一切本来毫无乐趣的问题,往往会在夜深人静之时,疯狂涌上他的心头,但到底无解,终究不过是平凡人一厢情愿的意淫罢了。只是好在心底舒坦,天马行空的生涯中,也能自我慰籍,并感到些许幸福,当又不得不面对现实之时,又让生命或是偶然般地燃尽,兴许直到尽头,便能看到天地、看到众生、看到自我……
“你……你怕了!你是懦夫!”
或许在最初的最初,在宇宙的开始,在宇宙之外的宇宙,在物质前世的前世,当真存在着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只是凡尘之中,众生的目光和精力都是有限的,我们若无凭借,便只能是井底之蛙,但就算有所凭借,兴许也终究不得窥察这万物苍生的本真吧。
彝族神话中,地神,风神等诸多神仙不断打架抢地盘,抢得不可开交,这时,人出来了,这个三百六十丈高的巨人分别降服了各神,安排他们各司其职……
“我去他.妈的嫌疑,不过一群无知娃儿坐在一起死记硬背罢了,又有什么稀奇。老子磊落光明,才不怕呢!”
“好!记得给我留半只烧鸡……”
刘涣曾听闻,读书人和习武的人所追求的境界都是一样的,第一重境界是“见天地”、第二重境界是“见众生”、第三重境界是“见自我”……
赵汝愚想,这小子果然不是个东西,尽拿皇上来压他……不过他说建学一事已然不是个人私事,却是极对的……
“说来听听,倘若所言之事合乎情理,又不违背大宋律法,本官定准!”
“老子要问天!”
这赵汝愚就是犯贱,非要搞点文绉绉且大气磅礴的东西来,他才动容。或许是读书读傻了,又或许他骨子里就是个二.逼。
“哼!乖张跋扈,伶牙俐齿。少借力借势来压本官,说吧,你要多少人?但本官直言相告,厢军中的马军,是万万不能调用的,除非是朝廷特令!”
这些种种传说正如钱理群教授所统计整理出来的那般,是确确实实地存在于少数民族间的,而他也亲身经历,他们说给刘涣听的时候,表情都是那般的真诚,那般的确信无疑。
“哈哈哈……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再者,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随你的便!”
“你再说一句……”
黑娃气喘郁郁跑来,问他在做什么,怎地衣衫不够整洁,下半身还有“水渍”。
赵汝愚果然聪明,一听“要人”,顿时明悟。他这般水平,不是黑娃能够比拟的。
二人跋涉一番,果然见到了赵汝愚。
“赵知州么?那可不好,你是马上要应试之人,找人家赵知州,犯了嫌疑!”
“我……那依大人所言,最多能调用多少?”
“涣哥儿,你到底要干啥?”
他说河风太大了,不小心把“糟粕之物”吹了回来。
“这位兄长,你是要自寻短见么?”
“要人!”
“要人?你要娶他的闺女的赵琦玮么?可你连个秀才都没考中……”
“诶,小兄弟莫走呀,皆是读书之人,你所遇凡尘美事,说来分享一番……哎……”
“两三百人?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般庞大的数字,本官焉敢做主,你那所谓的‘请求’也先别说了,人数太多,本官做不到!”
“我……f.u.c.k……”
他时常在想,生命的开始和尽头都是什么,是实实在在的物质?还是虚无缥缈的传言?或是形而上学的哲学推论?凡尘之躯凭借天地万物的力量,到底能达到什么样子的境地?是超脱?是轮回?是堕落或者失败?追寻一生的梦想尽头,是成功?是失败?或是本来枉自蹉跎?到底是否存在时空隧道?是否存在真我永恒?
“这又是为何?”
“呵!你想作甚?沙场点兵么?区区建学一事,杀鸡焉用牛刀?”
临走时还是忍不住要问他一声,按黑娃的见地,涣哥儿这般表情,就是要发疯魔病的节奏。
“什么意思?”
“我……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我……好吧,咱们能不要说话了么?”
铅山是信州重中之重的县城,朝铅山往西南方位而行,不需多少时日,就能寻到州府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