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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皇朝震动,做了几件大事情,一是通告满朝文武,立赵惇为皇太子,迁都东宫,附加侍卫及一众伺候之人,仍兼开府仪同三司,恭王等职。
刘涣心中鄙夷,“你那黑狗要已登了极乐世界,时过半月有余,却还念念不舍,这不是死心眼么?”
昨夜赵昚无眠,赵汝愚也无眠,两人谈了很久,但谈的是什么内容,大家从未知晓,只是有一条很重要,便是委托赵汝愚教诲和照顾他儿子的遗孤赵挺。
“三哥,你那老乡辛弃疾辛幼安去了湖北赴任,可想去会会他么?”
可是说也奇怪,这赵昚既用自己举荐之策,说明自己的脑袋是保住了。可他尽对自己不管不问,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哼!那酸儒总算来了么,老子等他许久了?”
他这里的国公指的是“荣国公”,便是赵挺而今的职务,他被皇帝陛下封“除福州观察使”,“封荣国公”。其实不过是些暂时性的职务,大抵皇家之人,对这些也见怪不怪。
“哟,这可怪了,先生又想吃狗肉了么?我看无妨,等小子有空去了县城,给你带来就是。”
“那倒不是,其一是幼安虽得旨意,但赴任需要一定时间,恐他现在还在路上也说不准。其二是我听张老爷子说了,抚州陆子静已然来到鹅湖山,不时便去村里寻你……不纠缠个三五日,怕是不成的。”
赵汝愚接走了赵挺,他对这可怜的孩子很亲近,一把就抱起了他瘦弱的身体……
“唉……也没甚么大事情,我曾是记得那黑小子对‘偷狗’一道很是熟练,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他罢了。”
刘涣真心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狗,能让主簿大人这般挂牵,若非是那故事中的“神狗天狗”不成,早知道,当时就该偷吃一筷子的,辛苦了半天,连个味道都没尝到,却便宜了赵汝愚……
“赵大人,车马之事,我能自行解决的,你不必这般。”
听刘三说,黑娃出现过一次,把老七老八都打败了,最后败在老六手中……
能得皇帝信任,这是莫大的殊荣,虽不是教太子,但到底是教了太子的儿子。虽然太子早故,但太子儿子始终是帝王血脉。赵汝愚来了心绪……
三月间的桃花好生艳丽,但在那个小儿郎看来,都是泛滥成灾的烦心物。瞧他茕茕孑立的身影,苍白的面容,清瘦的身子,仿佛风一起,就要把他卷走一搬。
这些天来,刘涣学起了王羲之,整日流殇曲水,修建他心中的学堂。时而放浪形骸于天地之间,带着历城八兄弟翻山越岭,既是大汗淋漓,又是酣畅淋漓,人生能得此番二三事,又何多羡乎……
他叫做赵挺,便是皇帝陛下的孙子。出生帝王之家,却没给他带来多少福气。曾记得父亲死后,二叔赵恺也对他说过要抚养他的话,但他始终不愿意,只是那时在他心底,二叔是个比父亲还要木讷刚直的人。三叔年轻力壮,大不了他多少,但三叔从来是个薄情寡义的人,他也不喜欢。
又说刘涣浑浑噩噩,心中忐忑,他有些后悔,他觉得自己还是操之过急了,而今不过一介布衣,却死乞白赖地要和官家牵上关系,真不知是福是祸,一时间抓不住自己的命运了。
主簿没有理刘涣,落寞的身影消失在鹅湖山下,仿佛那暮色中气息,都是主簿大人思念爱狗的情殇。
而今阳光正好,下人叫他出来晒晒太阳,这般苍白,可不是个帝王家的种子。
这小儿郎约莫八九岁的样子,身着算不得华丽,但干净整洁——他始终记得父亲的教诲:“家国沦丧,南渡堕落之秋,身为皇族,当节俭的地方,必然要节俭,能为大宋尽一点力,是做臣子理所应当的事情……”
刘涣听闻也极为惊讶,自己随意的瞎掰,黑小子还真练出了门道,这到底是个什么天……
从朝廷这一举动,一直到消息传遍天下之时,已然过去了半月时间。刘涣偶然听得之时,心中惊起滔天巨浪。
在焦急的等待中,终于等到了乾道七年的三月中旬。
很可惜,说这段教诲之言的人早已亡故,便是死在了乾道三年的秋天,当时不过二十四岁。此人身前之名叫做赵愭,乃当今皇帝赵昚的大儿子,也是当时太子。
四是改陆游夔州通判为夔州知州,兴兵强治安,可与四川宣抚使王炎相商南防大计……
“唉,刘相公有所不知,我已不再吃狗肉了……”
“小哥过谦了,只是……近日怕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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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纷纷扬扬的幽怨丝,焦在刘涣的发梢上,一时间搞得心都碎了……
若按历史走向,这赵挺也仍是个短命鬼,不过活到签到九年就死了,死后又被赠“武当军节度使”,“追封豫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