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从看到杨婶断气的那一刻,以及丫头的泪眼朦胧,他开始反思生命,开始在乎尘世间的每一次温情,也为后来他战场指挥,成就最小伤亡的传奇奠定了基础,当然,那是后话了……
“那你为何不娶我?这是母亲最大的夙愿,到底成了遗憾。”
杨婶不过中年不到,却要早赴阴间。按村里人的意思,只说是她是被鬼缠身,突然猝死。
莫非是用生命来谱写,用鲜血来点缀。
“还有生命的模样……”
因为幼年丧母,实在是人生三大悲伤之一。
和尚们卖刘涣的面子,超度得很认真,一时间众人都觉得,仿佛在繁琐的经文之中,死人得以安息,活人得以安心……
刘涣附身下来,一把握住了丫头和杨婶的手,他觉得,丫头的手一如既往的柔嫩和细腻,杨婶的手却冰凉无比。
把人医成这个样子,则时大宋之医者,再无无辜之人……
“那天一定会来,但是不是三年,涣哥不好承诺!”
遗憾,遗憾。有了遗憾,才让人刻骨铭心。
刘涣呆呆的,生离死别,唏嘘感慨,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为杨婶拨了一下凌乱的头发,道了一声“婶子”。
“丫头,任何人的命运,都是绑在了历史的潮流中,历史在变,潮流在涌,都是内在的变动……风起清萍之末,非是一般人能够洞察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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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说奔波,总说这个世道不安稳,可我始终没觉察到什么,你是不是借故之言?”
特别是在那个时代,在经济水平、生活条件、思想意识等因素的影响下,国家之机器尚且不能如常运转,百姓之苦难,更是无法避免……
“傻丫头,能有什么变故,涣哥永远是涣哥……”
之后按照风俗,入了棺椁,请来鹅湖寺的和尚超度几天,选个风水宝地,安葬以后等着守孝……
“小哥,黑娃又消失了,而今进步极快,能在我手下走五十招以上。”
我女友云儿的母亲,已于2015年8月7日中午12点46分离开了人世。就是昨天中午的事情。
他埋怨丫头为何不及时医治。丫头哪里还说的出话,早已泣不成声,死去活来……旁人都说医了,早些年便医过的,大夫们说了没事,故而婶就大意起来……
又看到了丫头落寞欲绝的背影,每次瞧见,都让人肝肠寸断……
“你或许不懂,我说的是实打实的三年,三年好长,谁也不知道会有甚么变故。”
他回到家里时候,突然想写一个故事,送给李婶,送给生命之中如风掠过的往昔。
夜里的风好凄凉,如那个善良的女人在唠叨,在叮嘱,在悲鸣,刺痛我的身心与灵魂……
曾初初见得杨婶,她是个多么传统且善良的人,她的言谈,她的举止,都是中规中矩而散发着浓厚乡土气息的人。那气息深深透入刘涣的心底,让他觉得安心,觉得泰然,觉得在这个妇女面前,可以不顾一切地“放肆”,做错了也不要紧,婶子总会原谅他……
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部日记。
我们有的,只是赞扬,只是对生命的赞扬。甚至,就连这赞扬生命的权利都是那般脆弱,一旦风霜雨雪,日晒雷击……当伤痕累累过后,一切沧海桑田。岁月的背后,谁又还记得谁?谁又还记得谁的活法、谁的生命,生命的样子……
朋友,实在很抱歉了,今后一周,我兴许不能保持一日两更了,但起码的一更,我必然痛定思痛地写来。当然,若是质量欠缺,还请大家谅解,过了下周,我一定补上……
“呵呵,又是这般悬而未决的大道理……算了,我真的死心了,若是三年过后,你想起了那个丫头,便来找我吧,但我希望那时候,看到的是娶亲的花轿子……你说会有那天么?”
“不!你还是不懂!我……我实在搞不懂,你为何不娶我?”
婶子对他也是极好,尽以姑爷来对待。农村人讲,“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但姑娘的男人却是半个儿,等亡故之时,那半个“儿”要来堂前敬孝,要批麻,要栓孝布,孝布很简单,就是三尺不到的粗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