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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底“死生大矣”,且不痛哉?
“所以你怕三年?”
我曾说过“生命中许多东西,当真是沉重婉转至不可说,一抬头,一举步,恍如隔世……”实在不是枉言……
云儿妈妈便是在我眼前断的气,而今,我就坐在灵堂的旁边……
“我懂。”
“悲,才会让人记住。”
“记住?记住故事?”
“涣哥儿,我家中哥哥早逝,而今再无男丁,我便是女儿当成男儿用……我要为母亲守孝,要守三年,少一天都不算的……”
丫头看了一眼涣哥儿,眼神中的内容不言而喻。
但他握住的是恩情,是责任……
徘徊中的女人听到刘涣那熟悉的呼唤,使劲抽了一口气,像是要答复他,却到底说不出话来,仍是不断抽气,困苦而艰难,那死神正在折磨她,吞噬她,吞噬她的躯体,她的灵魂,她的关于尘世间种种的回忆……
“我很抱歉,但我现在还不敢说娶你,因为,我而今远远没有保护亲人力量,你我年纪又轻,一旦操之过急,涣哥能给你的只是无尽的奔波,甚至是血雨腥风,却不能给予幸福。你要理解。”
“涣哥你知道,丫头从不畏惧时间,只是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多变……涣哥,我已没了母亲了……”
“我只是要你一句准话,就那般难?就那般难……”
“傻丫头,初见你,今世情就难再迁……我心底明白,只怕今生此世,都将和你难舍难分的。你是水,涣哥儿就是泥,你我早就浑浊……”
“何不写喜,悲伤容易让人沉沦。”
但刘涣心底清楚,她是癌症晚期,或许是暖巢囊肿,或许是**癌……反正是极端之妇科病。
“三哥,且不论黑娃的事了,我而今想静一静,我要写一个故事。”
看官,你以为我是发了疯,要写一段磨磨唧唧的文字么?不是的,我是在写我自己。
你敢说别人的“活法”不对么?不敢!我们从来没有资格去评价一个人的活法,更没有资格去讽刺一个人的生命……
他赶到杨婶家时,丫头跪在破旧的正堂中,紧紧握住母亲的右手,杨叔忙前忙后,脸上挂着愁容,终于忍不住时,便大哭一声。
“故事么,是悲是喜?”
但诚然,多数人的笔迹之间,显得苍白而无力,那怪不得他们,毕竟在生命面前,拥有者有其独特的处理方式。
“丫头,你要坚强。到得而今,涣哥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你要谅解,涣哥从来不是个沉默的人,只是许多时候,许多语言无法有安慰的力量。一切的一切,得靠你自己。”
对丫头而言,今日是她最悲伤的日子。
刘涣想起……
“记住故事里的人……”
“如此?”
如此过了忧伤的日子,村里面的人儿开始了正常生活,光阴冲淡了一切。
这个略带滑稽,喜欢好面的男人,早已经历了风风雨雨,妻子的状况他看得清楚,便是人要归西时候的痛苦挣扎……
“悲!”
刘涣好生气愤,他一时间走了极端,仿佛杨婶不是死于“妖魔缠身”,而是死于医者“安慰”。